时间:20:38分,
杨明坐在一个角落,听着四周传来的哽咽声,看到他们焦虑的眼神,他自己的呼吸也开始变得急促起来。
自己和他们有什么区别?
懦弱,惊骇,
自己配得上觉醒者的头衔吗?
配当一名战士吗?
不,
他不配,
“在想什么呢?”蓝鸟手里拿着两个营养馒头,在杨明身旁坐下,然后递了一个馒头给对方。
“我....是不是很没用...”杨明低着头,伸手抓过馒头,没有吃,反而把头埋得更低。
“我们是一个team,想这些乱七八糟的干啥呢。”蓝鸟在杨明胸膛上砸了一拳。
“是我...一直在拖各人的退却,我是...各人的累赘。”杨明攥着衣角,带着自责的语气说道。
“是我的懦弱,胆怯,让我在战场像个傻子一样,什么都做不到!”杨明险些咆哮道,似乎想用这种方式来谴责自己。
“卧槽,你这小子,在战场上不见得你吼一嗓子。”蓝鸟掏了掏有些耳鸣的耳朵。
“还记得我们上次绞杀巨型蜥蜴吗?要不是你,我们恐怕都市受到重伤,还记得沙漠林吗?要不是你,我们基础没措施宁静撤离。”秦德明拄着一根木棍一瘸一拐地走了过来。
“这些,都是你为我们这个团队支付的孝敬,懂吗?”秦德明站在杨明面前,说道。
“可是...我....”杨明抬头看着秦德明,他的眼睛有些刺痛,酸涩的感受并不舒服。
“人无完人,做你自己就好。”秦德明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他身旁坐下,从袋子里摸出卷烟,给自己点了一根,同时也递了一根杨明。
杨明看着眼前的卷烟,伸手推了回去,然后小声解释道:“我..不吸烟,你知道的。”
“拿着,下次怕的时候,抽上几口,或许,就不怕了。”秦德明吸了一口烟,仰着头,看着漆黑如墨的夜黑,慢慢吐出嘴里的烟雾。
“哦...”杨明点颔首,把烟接了过来,咬在嘴上,从蓝鸟那里借了火,点上,然后学着他们吸烟的样子,狠狠地吸了一口。
咳...
杨明马上被呛得两眼冒星,残留在喉咙里的烟味让他觉得很难受,同时,想不明白他们为什么会喜欢吸烟。
“傻小子...”蓝鸟伸出粗矿的手,在杨明的后背上猛地拍了一巴掌。
“烟是这样抽的,我教你....”
最终,杨明照旧只抽了一半,把剩下的半截烟,收了起来。
新月坐在崩塌掉的广场上,怀里抱着萌石,目光看向远方,眸子里带着一股忧愁,萌石似乎困了,在温暖且充满弹性的怀里舒适地闭着眼睛打着盹儿。
墨小白入夜之后就一直没停下来,游走在696营地,挨家挨户地找,似乎在寻找什么工具,寻找无果后,来到新月身旁坐下。
两小我私家就这样静静地坐了好一会,谁也没说话,享受着短暂地宁静。
这时,埃尔顿端着一锅稀肉粥走了过来,抚慰好流浪者之后,他亲自给大伙熬了一锅粥。
闻到香味后,大伙凑了过来,奔忙了一整天,各人确实饿了。
“一开始,是我误会各人了,在这里,我跟你们说声对不起,
现在,我替696营地所有流浪者谢谢你们。”埃尔顿替大伙分好粥后,端起了碗,一脸庄重地看着众人。
秦德明没说话,朝他点颔首,一切尽在不言中,蓝鸟朗笑一声,这种被人尊重的感受,他很喜欢。
新月笑了笑,她的笑容就像黑夜里的精灵,笑起来是那么的迷人,就连埃尔顿看到之后也微微楞了一下。
然而,墨小白坐在一旁端着画板,看着众人在绘画。
埃尔顿端着碗喝着粥,见墨小白没喝,便走了过来:“小兄弟,你怎么不喝?”
“太稀。”墨小白将碗移到一边,没有计划喝的意思。
“欠美意思,这里能吃的本就不多,你就迁就一些,他日,有时机的话,我在请你吃顿好的。”埃尔顿笑容里带着歉意,但回过头的那一瞬间,眉宇间却露出一抹不满。
“我怕以后没时机了。”墨小白阖上笔,似笑非笑的说道。
“.....”埃尔顿。
这天,简直没法聊。
“开玩笑的,其实我也饿了。”话毕,墨小白端起碗,抿了一小口,肉粥虽然稀了一点,但味道鲜甜。
见墨小白喝完肉粥,埃尔顿紧皱的眉头才舒展开来,然后看着墨小白的画板,有些好奇:“你在画什么?”
“随便画画。”
“可不行以让我看一眼?”说完,已经伸脱手想从墨小白手上拿过画板。
“我这点艺术水平就不要献丑了。”墨小白很自然地把画板放在身旁,画面朝下。
“是我鲁莽了。”埃尔顿也意识到自己失态,连忙解释。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小兄弟是异能者吧?”
“你可以这样认为。”墨小白没有过多的解释,用衣袖擦了擦残留在嘴边的粥水。
“粥,很好喝。”
“见笑了。”埃尔顿笑了笑。
气氛一下子又平静下来,墨小白不说话,但埃尔顿似乎也没有要走的意思,就这样干坐着。
两小我私家似乎到达了某种共识,也不显得尴尬。
过了好一会儿,墨小白先开口:“你跟埃尔斯.....”
“他是我弟弟,比我晚出生一分钟的弟弟。”提到埃尔斯,埃尔顿的神情瞬间变得有些庞大。
“哦。”墨小白应了一声,然后转身看着对方,等对方说下去。
感受到墨小白的目光,埃尔顿下意识地低下头,试图掩饰内心的情绪,过了一会,才说道:“他基础就不配做我的弟弟,甚至不配做做696营地的战士!”
“这里边有故事?”
“要不是他懦弱,要不是他胆怯,博尔,蒂娜,他们基础不会死!就因为他临阵逃脱,就因为他其时掉臂一切地撇下我们!”埃尔顿愤然道。
“他那么胆小怕事,为什么你会说他给你们带来了灾难?”埃尔顿的情绪,墨小白并没有太在意。
“自从那一次之后,他失踪了,失踪了整整三个月,直到三天前,他回来了,回到营地见人就杀,不分男女老少。”
“你们阻止不了他吗?”
“能,但是不能阻止他带回来的真菌瘟疫!”说到这里,埃尔顿在地上狠狠地砸了一拳。
说到真菌瘟疫,墨小白眯了眯眼,眸子里闪过一抹不易让人察觉的神色。
“原来是这样。”墨小白点颔首,然后又莫名其妙地问了这么一句:“他养狗吗?”
“他的骑宠是一条旱地狗。”
“嗯...懂了。”墨小白浅笑了一下,没有继续问下。
埃尔顿也继续没有说下去的计划,就这样坐了好一会,才站起身,拍了拍墨小白的肩膀说道:“早点休息,明天还得赶路。”
对此,墨小白也站起身,很友好地拍了拍埃尔顿的后背,将隐藏在手上的工具塞入埃尔顿的作战服内。
埃尔顿走后,墨小白从怀里拿出了一张照片,照片上是一对孪生兄弟,其中一个趴在地上,另一个则用脚踩着对方的脑袋,开怀地笑着。
除了他们之外,照片上另有一条黄色毛发的狗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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