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遥看向从门口进来的玄渊,嬉皮笑脸的,她摆着手敦促着挽眠离开,“来来来,仙人快过来,我想吃药了。”
挽眠见主子如此坚持,她扯了扯嘴角,把药小心地递给了玄渊,“国师大人,您且小心着点,我家主子才刚恰好转。”
玄渊看了眼药,什么也没说。
“为什么?”男人一口一口喂着。
冥遥不停地喝着,男人喂几多,她就喝几多。
似乎乐在其中。
冥遥的眼睛似长在玄渊的身上一般,目不转睛的。
见冥遥不回覆,玄渊又问了一遍,“冥遥,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冥遥笑着,装傻充愣,“为什么救你吗?哎,您可是国师大人,怎么能受伤呢?您可是关乎南国山河社稷啊。”
明知道女人在装傻,玄渊把药拿得远了点,冥遥立马急了,“喂,还没喝完呢!太医付托了,要一口不剩呢。”
“也没见你听过太医的话。”
冥遥跟个孩子一样,“那是你刚认识我,我可惜命了!快点喂我,我要吃!”
“回覆我。”玄渊动了动喉结,一双灿若星辰的眸子夹杂着几分寒意。
冥遥见他生气了,吧唧了下嘴巴,“因为你是国师啊,我说了。”
“你明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
“那你问的是哪个?小女子很是愚钝啊,要不经大师指点一番,还真的懂不了。”冥遥笑得没心没肺的。
玄渊直接把碗放到冥遥的手上,脸上青筋暴起,“为什么不等挽眠带人来救?”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传出去,有损名声啊!”
“你还要名声?为什么不以共处一夜威胁我娶你?”玄渊憋了那么久,终于是把想说的话说出来了。
冥遥转了转眼珠子,名顿开般,笑得不怀美意,“哦~原来有这么个要领啊,哎呀呀,忘记了,你怎么现在才提醒我啊?啧啧啧,太奸诈了。”
“冥遥。”玄渊自知再也问不出答案,离开了。
直到男人的背影彻底消失了,冥遥捂着自己受伤的手臂,神色不似刚刚那般,反而添了一抹忧伤,她怔怔地看着手上的碗,良久,扯了扯嘴角,“这药,好苦啊。”
苦到人心里面去了。
冥遥仰头,一饮而尽。
三个月后,冥遥终于是能上朝了。
“左丞相果真为民着想,整整三月才上朝,也不多休息几日。”柳丞相见到冥遥就开始讥笑。
冥遥摆正了自己的官帽,笑得十分自得,“多谢右丞相夸奖,可是无奈这三月太多狗崽子在底细背后捣乱,不来清理门户实在是对不起底细那么强大的能力,你说是吗?”
“若是左丞相为官正直,那就不会怨声载道。”
“哈哈哈!为官正直?柳丞相敢以柳家先祖的名义起誓,柳丞相你是一心一意看待黎民的吗?”冥遥眨了眨眼睛,威严道,“我,一心一意为黎民着想,我敢立誓,你敢吗?”
柳丞相死死盯着冥遥,看着她自得洋洋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
“不敢了吧?城北的那片地,来源不用底细多说了吧?”冥遥甩了甩袖子。
立誓嘛,她听过的又不少,又有几多人遵守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