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什么时候开始在这里的?”冻冻坐在地上捶了捶自己的腿。
这些日子,呼兰带着她一直走一直走,哦不,是她一小我私家在走,呼兰直接趴在川身上歇着。
呼兰看了她一眼,“这才多远,你怎么这么弱呢?”
冻冻翻了个白眼没接话,心中直骂人,您老说的可真好,这么远了,您走过一步吗?
呼兰脸不红,气不喘的揉了揉川的脑袋,“我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自我醒来,就一直有人进来,但是却没有人找到这里过,你是第一个!”
呼兰说到这里,从川身上跳下来,在冻冻周围审察了一番,“你身上有股熟悉的味道,我似乎很久之前闻到过。”
呼兰皱着眉,思索半天也索不出一个结果,只能放弃,从怀里拿出一包肉干,一边嚼着,一边看着远处。
冻冻顺着她的目光看已往,这里很荒,甚至连个树也是稀有的很,很难想象在这里生活的样子。
“你在这里不无聊吗?”冻冻歪了歪头,延安山的风物说不上有多好,但同这里比起来,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上,就算如此,她照旧会觉得无聊,时不时的下山。
川不知何时走到呼兰身后卧下,呼兰向后一倚,恰好倚在他身上,“什么是无聊?这些年,我整天在这里,慢慢的就习惯了。”
川用脑袋蹭了蹭她,一只爪子轻轻碰了碰她的后背。
呼兰一下子笑起来,挂着两个小酒窝,“总归我另有川。”
“你就没想已往外面看看?”冻冻偏过头看着她,“外面的世界比这里许多几何了,树在春天是绿色,在秋天是黄色,在冬天则会光秃秃的,等到下一个春天,又会苏醒。”
“外面另有许多好吃的,糖人,肉干,糯米团子,牛肉丸子,另有糖葫芦,桃花酿。”冻冻说着说着,不自觉的舔了舔唇,“糖葫芦酸酸甜甜的,可好吃了,每次师兄从山下回来,都市给我带一串,师尊每次从天上带回来桃花酿,我跟师兄总是去偷尝,每次都被师尊发现,罚抄宗归。”
呼兰看着她,脸上隐隐有些憧憬,这些工具她从来没有听过。她一直以为外面同这里一样,听了这番话才知自己错的多离谱。
“山下的孟大娘炸的肉丸子最好吃,有次我吃多了,师尊罚我一个月不能吃。”
“你师尊真坏。”呼兰撇了撇眉,在她眼里,抢食的都是坏人。
“才不是呢,我师尊可好了。”冻冻笑道:“他虽说罚我一月不能吃,可我每次打着下山的幌子去吃,他明知道却什么也不说。”
“那他为何要罚你?”呼兰不解的看着她,明明不让吃,吃了又不阻止,那为何还不让吃?
冻冻眼神暗了暗,“因为规则。”
呼兰看出她的失落,没有继续追问,揉了揉川的脑袋,半晌才道:“我和川被妖族遗弃的,厥后有小我私家收留了我们,再厥后,那小我私家不见了,她之前说让我们守在这里等她回来。”
冻冻看了她一眼,抿了抿嘴,从怀里拿出一包工具,递给她,“这是我私藏的,喏,这个可比肉干好吃多了。”
呼兰虽然很惆怅,但是接工具的速度却不慢。
冻冻心有不舍,手下另有些力道,呼兰一下子没拿过来。
“你不是说给我呢?”
“我挽留一下不行吗?”
“不行!”
呼兰坚决掰开冻冻的手指,迅速从她手中拿走工具,迫不及待的打开,一股香味儿扑面而来。
冻冻眼睛紧紧盯着被炸的金黄的鸡腿,这照旧走之前她特意去仙品楼买的。
呼兰看了她一眼,又低头看了一眼鸡腿,在冻冻以为她会还给自己的时候,呼兰一把拿起鸡腿,放到自己嘴边啃起来,一边啃,一边含糊不清道:“横竖你早晚都市出去,出去之后还可以吃许多几何次。”
呼兰自己啃不算,将剩下的那根鸡腿喂给身后的川。
冻冻眨了一下眼,刚刚还香味儿扑鼻的鸡腿,转眼就只剩下一根骨头,哦,川吃工具,不吐骨头。
“你照旧人吗?”冻冻痛心的看着那根骨头,好歹给她尝一口也行啊。
“我原来就不是人!”呼兰舔了舔手止亓油腻残渣,舒服的眯了眯眼。
冻冻扭已往不计划再看她,她怕她一时收不住,跟她打一架,心里的念头摩拳擦掌,但是扫了一眼对呼兰百依百顺的川,这个念头又突然平静下来。
师尊说过,与人相处不能粗鲁,要宁静共处,虽然这不是人,但是也是人间一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