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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约

第一六零章 初现眉目

锦约 浅浅香痕 4058 2019-12-17 00:15:00

  慕轻寒去而复返,众人正笑闹不休。

  “翼王,翼王妃不放心你在外厮闹,先行喊了家去行过家法又放出来的吗?”楚瑾口无遮拦,倒了满满一盏酒递已往,“你先喝上三杯,尔后给咱们几个看看翼王妃到底对你行了什么家法。”

  慕轻寒也不推辞,抿嘴笑着接过杯去连饮三盏。他眼神依次扫过秦衍与荆凉,最后落在祁殇身上。三人微不行见的点了头,他才坐下。

  又闹了一阵子,有人便有了醉意。

  秦衍也不与谁离别,站起身顺着水榭的回廊径直走了。

  “虎王、虎王你哪里去?”楚瑾口齿不清的唤了两声,见秦衍基础就不允许自已,遂嘟哝了两句:“每回都这样,说走就走!”

  祁殇起身告辞,“我身上伤口未愈,不宜多饮,诸位尽兴。”

  陆续便有人起身离去,最后只剩下奚燕行,因慕轻寒留他未走外,荆凉又让人送了喝醉的楚瑾回府。

  三人移步至内厅,秦衍与祁殇已经在里边喝了两盏茶。

  荆凉将门闭了,开一扇窗子,自已立在窗边,这才问道,“翼王,出了何事?”

  慕轻寒略一沉吟,将楚璃自夏目入京及三城草药被人抢购之事说了。

  秦衍皱眉,“从夏目入东楚,锦官城是必经之路。”他冷目环视于众人间,“而锦官城曾是安信楼的势力规模,虽安家近五年不再出任城主一职,但从前几十年养下的基本还在。”

  “楚璃若借助于夏目的军力,散兵肯定早已进入东楚境内,意欲徐徐图之。锦官城倒是个好去处,地处青城山外,西往凤凰,北往梁州,可进可退。”慕轻寒以桌面为图,轻敲以定几城位置,侃侃而谈。

  祁殇走近,将手点在梁州城位置上,“难道他想趁梁州乱而纵兵越城?”随后又在几城位置上连线后说道:“梁州、龙门郡与晋城以三角合围之势将京城封锁,他莫非想以卵击石?”

  “事不宜迟,今夜便动身。”荆凉酒醒了一半,可眉梢眼角上的邪媚未散。

  秦衍淡淡的颔首,“本王亲自走一趟梁州城。”

  慕轻寒看了看他,到嘴边的话却未出口,只点了颔首,“那本王说不得就跑一回龙门郡也罢;燕王,晋城有劳你了。”

  荆凉挑高眉头,仍带三四分酒醉中透着慷慨激昂,“如今的东楚是我们所有人的梦想,容不得别人觊觎。当初千难万难都抢夺了回来,如今还何敢说辛劳。”

  慕轻寒心潮被他激起,男儿的志向与理想唯有上了战场才算实现。

  定了定神,又与众人商议定了京城之事。

  奚燕行在城中驻兵十万,宫中禁卫军增加一个兵营,由向天祺统领,不受邱治廻干预;祁殇卖力联络各地往来消息的接洽,以保证第一时间内外皆知。

  分配完毕,各自回去准备。

  秦衍回了虎王府连院子也未回,坐在前厅上等着蒋淘备马。

  不多时,蒋淘将流星上了鞍牵到了厅外,又给他收拾了一些换洗的衣裳,拿个包裹包了搭在马鞍上。

  “王爷,你就让小的随着您一起去罢,也好有个照应。”自从秦衍让他备马开始,他就不停的恳求着,非要随着一起去。

  怎奈秦衍就跟没听见一般,半点不搭理他。

  临走前他目光凌厉的望向蒋淘,“看好了本王的地方,若有不相干的人来扰,本王拿你问罪。”

  蒋淘不住的颔首允许着,眼睁睁的看着秦衍飞马消失在夜色中。

  天明时开始下雨,起初只是淋漓,慕轻烟带着三九打马赶路并不理会,徐徐随着天色大亮后,雨却越来越大。此时二人刚进龙泉镇,只得临时在客栈中换下了湿衣,期待着雨停。

  谁知雨丝毫没有要停的迹象,慕轻烟心中虽焦急却还沉得住气,在二楼临街的的窗口托着腮发怔,手边一本闲书已翻过多数。

  眼见着雨越下越大,慕轻烟知晓今日是走不成了。她一夜未眠,正好趁这时候睡个踏实觉,等雨停了也好连夜北去。

  秦衍冒雨而来,走到龙泉镇雨已倾盆,午时的天却黑如墨染。流星一身早被雨水浸透,却仍桀骜不驯的嘶鸣着。

  龙泉镇说大不大,纵横两条主街的店肆多已关门,往北去的主路东边,一幢二层小楼耸立在雨中,幌子被雨水打湿,有些颓败之象,门却开着。

  秦衍打马走到门首,伙计忙迎了出来,热情的拉住马让了秦衍入内后,自去后院拴了马。

  掌柜的一双精明的眼睛不住的审察着秦衍,只见他蓑衣下簇新的衣袍,腰上玉带,手中的长剑,样样珍贵异常。

  “客爷,小店虽破败却有些传承,厨子手艺也不错,给您烫壶酒再弄两个小菜暖暖身子如何?”掌柜的能说会道。

  秦衍淡漠的点了颔首,尔后转头看向窗外,也不理会掌柜的。

  雨越下越大,“可有房间?”秦衍问道。

  “有,有的。楼上三间上房只余一间,客官您跟我来!”掌柜的头前带路,顺着大厅窄窄的楼梯上了二楼。

  掌柜的打开最里边的一间房招呼秦衍,“就是这一间,您先歇歇,我让伙计把酒菜给您端上来用,平静些。”

  秦衍颔首,也不接话,直接进了屋子。

  掌柜的察言观色,知晓这位身份定是尊贵无比,自已搭不上话去,遂敬重的伺候着。

  龙泉镇离着京城不外三百里路,北去的官道从镇上穿过,前后没有更大的镇子,所以还算富贵,足供过路的和错过大城的人歇脚。

  酒菜上桌后,秦衍先拿过酒壶倒了一盅,喝进口中瞬间拧眉。那酒入口又苦又涩,他强咽下一口再没欲望了;幸亏菜虽简朴味道还成,胡乱的吃了些,让伙计撤了去。

  不多时,伙计送上来一桶热水。秦衍将衣袍脱下,刚滑进水中,楼外的街道上人仰马翻乱成一团。他凝神细听了一会,闭上眼睛只管泡他的澡。

  慕轻烟被这阵喧华声惊醒,她揉着眼睛光着脚走到窗口。街道上围了一堆人,旁边停着四驾马车,有女人的骂声,也有男人的怒发冲冠,其中更夹杂着孩子的哭闹声。

  她看了一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也有那看热闹的人和新来瞧热闹的细说历程。慕轻烟半听半推测,知晓了或许。

  简朴来说就是女人被这男人骗财骗色,还拐了她的家私欲另娶旁人。女子心有不甘,领着人半路截住了男人,想抢回属于自已的工具。

  男人还带着订下婚期的新嫁娘,虽然不愿送还,各不相让。

  慕轻烟对这等事没兴趣,小手掩住樱口打着哈欠想再回床上去。偏在这时又听见楼下女子凄厉的哭声:“你娶别人不与我相干,可你想带走我的孩子却不能;我的家私可以拱手让与你,你需将孩子还我。”

  一个男子怒冲冲的吼着:“滚开!家私是我赚下的,孩子也是我的,一样也不能给你。”

  慕轻烟眯着眼睛又转转身从窗口望出去,远远的瞧见那男人衣饰华美,满面怒容。女子死死抱着他大腿任他暴打暴踢说什么不愿放开。旁边一驾马车上,一个更年轻的女子怀里困着个哭哑了嗓子的孩子,和沈隽差不多巨细。

  她瞬间便怒了。

  从窗口飘身落在人群中,一把将女子拉起来,冷凝着声音问她:“大姐,那孩子是你的?”

  女子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破一块肿一块,险些没一块好地方。

  “是、是我的……”女子看着不知道从哪冒出来天仙一般的人,怔怔的不知所措。

  慕轻烟凌厉的看着女子,“你是要孩子照旧要这个男人?”她声音里有着不容抗拒的抉择,“你只说你要哪一个,其它的事交给我。”

  女子瞬间泪崩,雨水混着泪她哭得喘不动气。

  “要、要孩子……呜呜,我只想要回、要回我的孩子……”

  慕轻烟利落的凌空在那看她看得呆了的男人胸口狠点了两下,然后转身走向马车,将那个哭闹不休的孩子劈手夺了来,走到女子身边塞进她怀中。

  男人虽然回过神,却挣不开被点的穴道,斥责道:“你是谁?快点放开我,否则我让你吃不完兜着走!”他连一根手指也不能动,骨缝间似有千根针在戳,疼痛难忍。“你可知道我是谁吗?你今日敢这么对我,你死定了……唉哟,好疼……”

  慕轻烟阴着脸戏谑的看了男人一眼,“好,我今日就听听你是谁!”

  “我乃当今皇后的表弟,太傅大人的亲外甥!”男人忍着疼痛十分得瑟的看向慕轻烟,“就凭你也想坏我的好事?今日你若从了我……”男人强忍着钻心的疼痛,自命特殊的昂起头,“看在你是个美人儿的份上,只要你允许入我府为妾,我便不讲前嫌,如何?”

  未等慕轻烟发脾气,从窗口又飘下一小我私家,就落在男人身边,极冷的双目淬了霜雪,瞬间便能冻得人心寒数日。

  原来,秦衍洗好了穿上衣裳,在窗口的桌边刚要坐下,正巧慕轻烟夺了那哭闹的孩子抱给女子。他瞬间石化了,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那个让他每每失控的女子,直觉告诉他:她生气了!

  慕轻烟斜了秦衍一眼,心中暗骂:冤家路窄。

  “大姐,他有钱有势,你可愿意跟他回府过日子?”慕轻烟冷冽的询问。

  女子将孩子交到慕轻烟怀中,以无比坚定的眼神摇头。随后她走近那个男人,一扬手狠狠的照着男人的脸挥了已往。

  “这一巴掌是你欠我的!”她冷静下来,徐徐的说道:“当初,是我心志不坚跟了你,你许诺过会一心一意待我,这一巴掌是你失信于我该得的!”她眼框也红了,又一巴掌挥出去,“这一巴掌是你欠孩子的!你既亏心又何须赶尽杀绝?我可以把家私拱手相送,你却偏又听信了那个女人的挑唆来抢夺孩子。我倒是想问问,你妻妾无数,又有哪一个能真心看待我的孩子?这一巴掌也是你该受的!”

  她转身走回慕轻烟身边,突然跪在她脚下。

  “别,快请起来!”慕轻烟忙侧身闪过,一只手抱着孩子一只手去扶她起身。

  女子不愿起来,“女人,谢谢你今日为我出头,可他倒底有些势力,我不想你未来被他欺负,你快些走罢!”她欲磕头被慕轻烟阻住。

  慕轻烟扶她起来,将孩子塞进她怀中。

  女子瞬间泪流满面,依依不舍的将孩子紧紧揽进怀中,不住的亲吻孩子的小脸。

  “大姐……”

  女子抬起头乞求着,“女人,让他走罢,我不愿再看见他。”

  慕轻烟嗤之以鼻的走到男人身边,两指疾出解了他的穴道,“滚罢,别让我再看见你,否则……”

  男人也不敢再来抢孩子,他虽不认识慕轻烟却着实被她的手段吓坏了;况且身边还立着一个冰块般的男人,这男人一身尊贵之气不容忽略。他想怒不敢怒,想骂不敢骂,慌忙往年轻女子所在的马车走去。

  “等等!”慕轻烟厉声喊住将要上车的男人,众人明显能感受到男人被她吓得差点站不稳脚。“哪些工具是你拐了人家的?”慕轻烟走到后面三辆马车上挑起帘子正待要看时,那个车上的年轻女子不知死活的骂开了。

  “哪里就有她的工具了,这些都是我的妆奁!”她泼辣的跳下马车挡在慕轻烟身前,“你以为你是谁,今日你为她强出头,焉知明日她的下场不会更凄惨些?我警告你,当今皇后十分疼爱我相公,只要他在表姐面前说上那么几句,这半个东楚的天下也是我相公的。”

  慕轻烟瞪大一双美眸不行置信的看着年轻女子,她记得寒哥哥说过,太傅不掌实权,娶了他家的小姐可免去后宫弄权一节,又几时半个东楚都是太傅家的了?

  年轻女子瞧着慕轻烟反映,以为她怕了。趾高气扬的继续显摆:“识相的就快点滚,谁稀罕她的孩子了,不外是相公不舍得亲骨血流落在外而已,领了回去也不外多一个使唤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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