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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二他又双叒叕重生了

竦长剑兮拥幼艾三十九

男二他又双叒叕重生了 锦客兮 1019 2020-04-02 12:00:00

  木承宪落下白子,暖在手里的玉石乍一下没了温度,轻叩在木质棋盘上发出铿鸣玉声。

  “今年拨去造桥修路的钱全部用在都源和临岐两郡之间了,”木承宪的手指搭在茶金桂枝的瓷盏上,轻轻碾了几下,“若是再去赈灾,怕是拿不出太多来。”

  谢先生沉思片刻,拈着黑子在指尖磨转,然后落子,“相爷未曾经营钻研,每年出钱为各州府造桥修路已经耗去泰半家财,今年又遇上天灾人祸,若相爷要募资赈灾,相府的日子怕是欠好过。”

  南越、漠北,另有虎视眈眈的西梁,领土之处战乱从未停息。年初都察院刚刚查出,南越竟和西梁有联合的意向。

  西梁向来与夏势均力敌,若是再添上个不知深浅的南越,大夏危矣。

  所以破云鸣日才会被派去南越,镇压平乱。

  四境之乱未平,江南水患又起,大批难民流离失所,汇聚京都。

  在这国乱关头,祭祀大典又出了兽群暴乱这等异象,官宦子弟牵扯进命案之中,追查下去竟发现三年前大皇子谋反案另有隐情。

  今年的乱事,委实太过多了些。

  木承宪来往间又与他对了几子,这才叹道:“国家大事当前,我怎能只顾相府,宛儿的笈礼都撤了原定的规格,预备简朴置办一番。”

  谢先生想起他最为满意的女学生,平和的目光起了波涛,“木小姐知书达理,聪慧端庄,定会理解相爷的。”

  木承宪笑着摇摇头,谦虚道:“宛儿只是孝顺尊长,恪守礼节而已,当不得先生赞美。”

  谢先生也是爽朗笑笑,转而和木承宪提起另一件事:“相爷近日事务繁忙,老朽不想叨扰,只是奈何老朽那顽劣学生日日在老朽眼前晃悠,只好厚颜来求相爷赏个膏泽。”

  木承宪眉目不动,“哦?先生哪个学生?”

  “早年先帝那会儿司掌国子监的白祭酒不知相爷可否记得?”

  “虽然,”木承宪颔首应承,“我入国子监时就是这位白先生掌祭酒一职,先生何以突然提及白先生?”

  谢先生叹了口气,捻着自己的长髯道:“想当年白先生桃李满天下,也是何等光风霁月的人物,只可惜先帝其时被炼丹术士蒙蔽,听不进白先生任何劝告。”

  “厥后这白先生不惑之年就自请乞骸骨,告老回乡,没多久就因为忧心国是操劳成疾撒手人寰了。”谢先生说起往事时,眸中模糊间一片悲凉,“先生两个儿子没什么志气,就一个孙儿从小寒窗苦读,颇得先生真传。先生弥留之际留下家信,让他上京寻我,幸亏叔伯虽无优点,但有颗望子成龙的心,待那孩子重孝之后便将人送来了京都。”

  “厥后呢?”白祭酒其时可是名极一时的人物,当年的显赫比之如今的谢先生有过之而无不及,木承宪和谢芳蔼说起来都算得上他的学生,对于先生的子女,木承宪照旧体贴的。“这孩子听起来不像是个‘顽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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