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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梦侣

江湖梦侣

梦挽石 著

  • 武侠

    类型
  • 2019-07-11上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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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完结(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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誉滿中原(一情碎)

江湖梦侣 梦挽石 5458 2019-07-11 12:46:15

  正是北方11月地天气,空气中透露的冷气深入骨髓,那种干冷,让枯黄的干草越发死寂。

  浓浓的凉意,像刀子一样。

  另有比这11月北方的天气更凉的吗?

  有,是常小针的心。

  坐在马背上的他,目光呆滞,了无生机,就像是路边那颗半枯的树,笼罩着浓浓的死气。

  没有刻骨铭心的痛苦,怎能让他如此的寥落。

  已经两天两夜,他滴水没进,就坐在马背上漫无目的的走着,偶尔本能地停下来让追随他快十年的黑马啃一些枯草,饮一下水,然后继续前行。

  去哪里呢?他不知道。

  能去哪里呢?他更不知道。

  天下之大,随处可以容身。

  天下之大,随处不能容身。

  没有了她,另有什么意义,另有活下去的须要吗?

  他的心一直往下沉,沉到他已经忘记了自己。

  忘记了自己是名震天下的小针,一针定输赢的常一针。

  可是他纵然没有忘记,那有如何,失去最心爱的那个她,一针定天下又如何!

  他前面慢慢的模糊不清了,下意识用手抹了一把眼。

  脸上竟然有一层薄薄的冰。

  他愣了,没有下雨,又没有一丝雪花,哪里来的冰?

  蓦地,他的泪水又涌了出来,对是泪冰!

  是冰泪,是泪冰。

  一路走来,他的泪水已经不知不觉的在脸上聚成了一层薄薄的冰,竟然盖住了视线。

  那个新婚的她,你知道吗?

  世上伤心的人千千万,不在意多我一个。

  可是,老天爷,为什么就不能少我一个啊!

  他的手无力的挥了挥。

  现在威震天下的常一针,是那么无奈,那么痛苦,纵然一个六岁小孩,也可以轻易的推到他,纵然一个不会武功的农夫,也可以轻易的杀死他。

  谁会相信威震天下的他,现在是会不堪一击。

  谁会想到,此时现在的他,会基础不想活了,如果有人来要他的命,他会谢谢,他的身体,随着心,已经死了!

  黑马突然长啸一声,停步不前,原来是已经到了一个悬崖边,没有路了。

  他苦笑一声,终于走到了尽头。

  一切的尽头。

  他木然的从马背上艰难的滚了下来,抱着陪伴着他十年的黑马,用脸在马脖子上轻轻的蹭着,心里默默的说:老伙计,再见了!

  他挪到悬崖边,闭上眼睛,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所有的荣华富贵,所有的世间富贵,所有的恩恋爱仇,自此了断。

  他身子往前一倾,今后以后,再没有了烦恼忧愁,再没有了折磨折磨,再没有了彻夜难眠,再没有了牵肠挂肚。

  南新,再见!

  我走了,心里再也没有你了!

  南新,再见!

  我不在了,你的心里不会再有我了!

  南新,再见!

  不要再有来生,这一辈子我已经被折磨够了!

  愿老天怜爱,莫修来世!

  长叹一声归西去,世间划分可怜人!

  不知道过了多久,常一针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怎么回事?

  他竟然没有死!

  虽然身体已经虚弱不堪,可是自己的呼吸照旧能够感受到的。

  死,竟然也是一件奢侈的事情。

  他苦笑了一下,谁救了自己呢?

  谁会在这荒无人烟的野山上脱手救他?

  唉,浩劫不死,苦海无边,何时有岸?

  他艰难的扭动着僵硬的身体,向四周望去,确见一片白茫茫,原来是下雪了。

  那雪下的倒也不十分的大,碎碎的雪儿随着凛冽的寒风四下乱舞,想来是下的有些时候了。

  马呢?

  他愣了一会儿,思绪回到陪伴着自己十年的黑马。

  他抬头又望向天空,徐徐的思路清晰起来。

  人是在崖底,上面山的棱角隐约可见,自己是真的跳下了悬崖,许是悬涯下面密密麻麻的野藤条救了自己,可究竟自己身体虚弱,落下来后,巨大的攻击力,终于昏厥了已往。

  马儿应该走了吧?他试着运动了一下身体,感受除了冻得僵硬,似乎没有大的创伤。

  这是他的幸运照旧不幸?

  还要继续活下去吗?

  究竟死了一次的人,内心巨大的伤痛虽然不减,也会有些释然。

  不是伤心至极,断然不会去死,既然没死,也许冥冥之中,天意如此吧。

  这些日子以来,他一直沉溺于情伤之间,怙恃膏泽,兄弟之义,天下之责全部抛之脑后。

  死一次,也许就够了。

  既然老天让他在世,也许是让他继续痛苦吧。

  那就来吧!

  不就是人间地狱吗?

  那就让痛苦来的更猛烈些吧!

  他长长的吸了一口包罗着浓浓寒意的空气,让自己的头脑更清醒一些,然后默默的调整气息,练起功来。

  常家的内功心法与江湖上其他门派差异,具有独到的效果,往往能够起到事半功倍的作用,在恢复体力方面,更是迅速,一般一到两个时辰即可恢回复有正常状态。

  空旷的山谷,除了咆哮的寒风和起舞的雪花,倒是没有其他打扰的因素,。

  常家练功心法,对于练功的姿势没有严格的要求,走,坐,卧,立全部可以,所以常家的人功力往往比同时开始练武的别派门生功力要高。

  一个一天十二个时辰都在练功的人,你能怎么比?

  所有的乐成都不是可以随随便便的。

  常一针默默的调整着,完全进入空灵的状态。

  他有这方面的资质,常家子弟中出类拔萃的许多,他能够成为领军人物是有原因的。

  有些时候,勤奋是乐成的必须条件,可是要想登上巅峰,就需要天生的潜质。

  这世界有时候就是这样的不公正。

  可你不努力,连一点时机都没有。

  你努力了,纷歧定会有何等成就,可是想要你自己的骄傲,不努力拼搏,会有时机吗?

  几天几夜的滴水没进,加上伤心太过已经触到心脉,这一次调整,竟然足足的过了五六个时辰,他才停了下来。

  可是也不外恢复了一泰半的体力。

  不外,目前的状态也足够他暂时活下来了!

  他一点一点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慢慢运动着僵硬酸痛的身体,使四肢一点一点的灵活了起来。

  现在,有个严峻的问题摆在面前,没有食物。

  他所有的干粮和给补险些全部在马上。

  他跳下了悬崖,马在哪里呢?

  他抓了一把雪,小心的吞咽着,用自己虚弱的身体慢慢化着雪,让雪水慢慢的流到自己的胃里。

  既然想活下去,就应该谨慎起来,他已经几天几夜的疏弃,身体其实已经不堪一击,冷气想来也侵入心脾,虽然他已经通过练功恢复了一些,究竟时间太长,大病一场也不是不行能。

  对自己的身手也会有影响吧!

  管他呢,现在这不是重点,这样找到食物,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以他现在的状况,坚持个四五天还勉强,如果找不到食物,那情况肯定是不妙的。

  如果马在,一切问题都迎刃而解了!

  马确实在。

  他刚挪到了几步,就看见离他十丈左右的地上,赫然躺着陪伴他十年的老伙计。

  虽然马身上铺盖着很厚的雪,天也已经逐渐混黑,他照旧一眼就看见了他的马静静的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不用想就知道,他跳下了悬崖后,黑马也是紧随着跳了下来。

  是怎样的情感会让一匹马奋掉臂身的随他跳下悬崖?

  他的心难受的险些不能呼吸。

  他为南新而死。

  马却为他而亡。

  他对南新有何等爱恋,有何等难舍,有何等深厚的情感,马儿就一样。

  南新,南新,我们的马儿死了,你会不会流泪?

  你会不会像对我一样,看着我流泪,一样说一声,你没有措施?

  南新,南新,马儿带着我对你的依恋,去了!留下我这没用的躯壳继续苟活世间,是我的不幸,也是你的不幸,也许只有我的死亡,才气让你彻底放心的幸福活下去吧!

  常一针跪着,用手抱着马头,不停的喃喃着,追念着已往美好的日子,追念着以前曾经理想的欢喜,追念马儿陪伴他的天涯海角,追念着过往的世态炎凉。。。

  徐徐的,天黑了下来。

  雪变大了!

  誉滿中原(二暂隐)

  天刚五更,常一针已经在院子里开始练起功来,头上升起一层层的白雾,如果有武林人士看见,一定会震惊他功力的深厚。

  他打的正是武林中常见的少林拳,一路拳法打来,是虎虎生威,一招一式是更见章法,同样一路拳,差异的人打,有差异的威力,此时由天下闻名的常一针打下来,更是差异凡响。

  不外,如果是一般的少林拳妙手,那也是不以为然的,因为只要是尽心尽力的练个七八年,一样可以打出如此威风来。

  可是让一流妙手来看,确是又纷歧样,因为他打的拳法虽然是少林拳,可是出拳顺序却截然差异,或者说是,常一针竟然是随心所欲,种种拳法是随意而至,完全岂论套数去打,只要是打的顺手,那是顺手拈来,毫无章法,可是让人看到却是浑然天成,毫无破绽,攻无可攻,守无可守,在他面前,那是必输不行的!

  最令人恐怖的是,常一针的身法快的不行思议。

  这样说吧,平常一小我私家打完这一套拳法没有几个时辰是不行的,可是他只用了半个时辰。

  不错,只有半个。

  这一拳打来,你想防守(如果你能看出招式),防守的招式正好是他攻击时的漏洞。

  这样的脱手,你怎么打,又有什么信心去取胜。

  然而,这还只是常一针最普通的功夫。

  他的绝技据江湖听说,是“”缥缈无影踪,一针定输赢”的乾坤神针。

  之所以是听说,因为通常见过他的神针脱手,已经全部不存于人间了!

  天色微明,一抹霞光映在东方的天空,和着稀疏的白云,看来又是一个晴天气。

  常一针收拾完毕,简朴梳洗一下,眉头微微一邹,快步走到大门口,准备开门。

  果不其然,打开大门,一个年约十一二岁小女人,眉目清秀,一双会说话的黑眼睛,骨碌碌乱转,脸上带着淡淡的羞涩,声音是清脆悦耳,甚是动听:常叔叔,今天可以教我了吗?

  真是一个麻烦的小精灵。

  常一针用手指点了一下小女人的眉头,故意摆出一副严肃的面孔:“小玲儿,干嘛起这么早,昨天晚上是不是又尿床了?”

  小玲儿小脸上一红:“叔叔,你又笑人家,我不理你啦!”

  嘴里说着,抬脚跨过门槛,一溜烟跑到了院子里。

  自从常一针死里逃生,虽然还不能放下过往种种,照旧痛楚的难以入眠,可是究竟从死亡的门槛迈了回来,日子还要继续,在不能正常面对富贵世间前,他在中原桐柏山间找了一个小乡村暂时安置下来,借以疗治心伤。

  幸亏他自十五岁开始独自闯荡江湖,在家的日子倒也屈指可数,自不必让怙恃兄弟姐妹担忧他,不外也没有人会担忧他这个天下闻名的常一针。

  待一切恢复,再回去吧。

  可是真的能够恢复吗?

  时间是治疗一切情伤的灵丹妙药,他等的起,可是,他真的等的起吗?

  每每想想他一身的责任,头是真的大啊!

  饮酒不为通天醉,愿做世间糊涂人!

  如今他借以栖身之地叫做凤凰村,不外百十口人,民风淳朴,鸡犬相闻,其乐融融。

  村民们敬重的称谓他为常神医。

  神医的称谓,也正是与小玲儿有关。

  或者说,正是与小玲儿的尿床有关。

  常一针走到此地,一路上很是不平静,连打两次大仗,除掉了太行悍匪刘一虎,解救了二十多个被困的妇女。

  认真是困乏之极,正好村里的光脚医生要去外地寻亲,他就把屋子暂时租了下来,付的租金,足以把他全部家当买下来。老先生一家是千恩万谢,放心而去,临走还千嘱咐万嘱咐,他们此去大有不回来的可能,让他放心住下来,纵然三五年内回来了,他也可以继续住下去。

  于是他也就摇身一变,专心当起了医生。

  桐柏山脉植被富厚,物种万千,加上阵势险要,药材是极为富厚,他闲暇时间,就去山中采摘,精心炮制,简陋的药房,徐徐充实起来。

  一日,他看见邻居仲老哥门前又晒起被子来,被子上面湿漉漉的一大片,不用说,肯定是又有孩子尿床了。

  他不禁纳闷,仲老哥家一儿一女,女儿也有十一二岁了,怎么还会有人尿床?

  一转脸,却见仲家小女人一小我私家静静站在屋角,小手一下一下的摸着眼泪。

  他笑了起来,小玲儿,原来这个小女人啊,肯定是落了埋怨了。

  他悄悄的走到小女人面前,蹲在她面前,小声的说,“你想不想以后都不再尿床啊?”

  小玲儿抬起头来,一双乌黑的眼睛中,眼泪扑簌簌的滚下来,不停的抽搐着,一脸无助的委屈。

  “想啊,可我没有措施啊,阿爹只会怪我啊

  。”

  小玲儿一边哭着一边说。

  “好啦,叔叔给你治好欠好。”

  “真的吗?叔叔你真的能治好我吗?”

  小玲儿脸上挂着期待,仰着脸,哽咽着问。

  “嗯,叔叔保证一定会尽力的,快去喊妈妈带你过来吧。”

  小玲儿撒腿就跑,一边跑还一边转头说:“叔叔,你要说话算话啊!”

  常一针心里一阵酸楚,多可爱的一个孩子,因为身体的毛病,吃了几多的委屈。

  世间几多阳光,偏偏要给她一片阴影。

  常一针刚进屋不久,小玲儿就随着母亲跟了过来。

  接着的几天,常一针每天对小玲儿用针灸治疗,有小玲儿母亲陪伴,虽然在三阴交,关元,中极,横骨,膀胱俞,肾俞,足三里,气海处用针灸治疗有隐私之处,但小玲儿尚小,病不忌医,旁人自也没有闲话。

  针灸之后,有用汤药调治牢固,不出半月,小玲儿再无尿床的烦恼了!

  小玲儿的声音也是越来越响,越来越快活起来。

  一天天的往常一针住处跑去,诊所里充满了快活的气氛。

  不外让常一针哭笑不得的是,这个小妮子竟然要随着他学医,而她的怙恃也好无阻拦的意思。

  随她吧,每次小玲儿来时,他都市教她一些药材,教她辨识,每种病有哪些效果,哪些病不能用,然后让她自己去熟悉,还要上山去收罗药材。

  时不时的让她熟悉自己的穴位,告诉她这些穴位的用途。

  还会一个一个的用针刺她的穴位,偶尔小小的用针麻她一下,看她水灵灵的大眼睛滚落下来晶莹的小泪珠,生活倒也添了一丝温情。

  小玲儿特别智慧,还十分认真,经常在没有病患的时候问东问西,一个问题没有明白是一定不会放弃的,而她问的,有时候特别刁钻离奇,他也只有打起精神,仔细琢磨才气回覆这个小精灵的问题,因此在给小玲儿解说的时候,倒对他自己也会时不时的多一些感悟。

  他对这孩子逐渐的收起了应付的心思。打心眼里想好好教她,待他未来走后,可以为村民留下一个好医生。

  于是他慢慢的从一些基础的医术开始有意的教她,甚至祖传的内功心法,也不露声色的一点一点的教她,因为有些病情,需要配合内功来治疗,不外常一针倒十分希望以后小玲儿未来不会有用的时候,因为一旦需要配合内功治疗,一定是与武林有关。

  武林,江湖,想想都让人头痛。

  如今的日子,真是惬意无比,如果不是闲下来伤感的话。

  人生路漫漫,希望小玲儿以后一切都好,要幸福。

  幸亏小玲儿智慧,又下功夫去学习,除了晚上回去睡觉,帮怙恃干点农活,一天中大部门时间都是随着常一针学习。

  小玲儿的怙恃是忠厚之人,虽然小玲儿是个女孩子,也想让小玲儿学点医术,同时也可以让小玲儿资助常神医照顾病患,以酬金他的治疗之恩。

  而常神医也确实越来越忙了。

  自从常一针治好了小玲儿的尿床的毛病,越来越多的病人慕名而来,常神医基本上是手到病除,收费低廉,许多几何时候分文不收,许多病人都是偷偷的把诊疗费给小玲儿,虽然少,也是他们的心意,更况且原来就应该付的。

  转眼之间,常一针在凤凰村已经一年半了,算算日子,已经临中秋不远了。

  这天中午,小玲儿突然问了一个问题。

  三我什么时候嫁给你

  “叔叔,你为什么不让大婶也来啊?”

  “什么?”

  常一针愣了一下,心里一痛,不禁苦笑起来。

  “哦,你没有婶婶,叔叔,没有结婚。”

  “为什么啊?”

  小玲儿奇怪的问,“你爸爸妈妈为什么不给你结婚?”

  “这个,不关他们的事情,是叔叔自己的问题。”

  “那我什么时候可以嫁给你啊?”

  “你说什么?”

  常一针大吃一惊,一时没有反映过来。

  “我妈妈说,你已经看过我的身子,就只能嫁给你了,不外妈妈说,我只能做你的。。。”

  小灵儿仰着头,带着期待有点委屈的认真的说着。

  “小灵儿,不是这样的,叔叔那是在为你治病!”

  “叔叔,你不喜欢我吗?”

  “不是的,我,我,这纷歧样,我喜欢你,当孩子一样喜欢啊!”

  “再说,哪有叔叔娶自己侄女的,你不要听你妈妈的乱说。”

  “我那是在给你治病,你妈妈也在的,我是医生。”

  常一针忙乱的解释着,脑海中立刻闪现出南新的面容。

  “我妈妈说,我这一辈子就只能嫁给你,否则以后会被打死的。”

  “我也想嫁给叔叔,差池,我也想嫁给常神医。”

  “既然我不能嫁给叔叔,那我以后就不喊你叔叔了不就行了!”

  小玲儿双手拉着衣角,脸色羞涩,可是却一本正经的说。

  常一针看着这个清纯的小女人,突然意识到,她已经十四岁,已经是个发育很是好小女人了!

  一身蓝玄色的粗布衣,丝毫没有掩盖她精致的身材和青春的活力,特别是那双迷人的黑眼睛,似乎会说话一样,每每看到时,都要让他想起以前的种种。

  他轻轻的叹着气,走已往拉着小玲儿的手,看着她认真的说“小玲儿,叔叔喜欢你,可是不是那种喜欢,你还小,另有自己的路要走,叔叔不能害你,晚点我会给你爸爸妈妈说的。”

  “我妈妈说,就是治病,女孩子被人看了身体,也是不行的,那时候没措施,要治病,只能让你治了,否则也是会被人讥笑活不下去的。”

  “我妈妈说,如果未来有一天你不娶我,她说让我去水月庵,免得以后被婆婆打死。”

  常一针是真的傻了!

  小玲儿的妈妈说的不错,虽然是治病,可是他究竟看了小玲儿接近隐私的部位,她又偏偏已经十二岁了,在有的家里,这样的年龄已经结婚了。

  如果以后小玲儿嫁人,碰见盘算的夫家,肯定会受委屈的,被虐待是可能的,会一辈子被人讥笑看不起的。

  他本是美意,自己在江湖上又不太考虑这些细枝末节,一个考虑不周,竟置小玲儿于倒霉之地。

  江湖事能江湖了,这件事如那边置。

  他可以立即离开,可是单纯的小玲儿怎么办?真的不管她了?

  蜚语蜚语肯定会对她造成伤害,他知道人言可畏,他知道这个世界有时候是何等的不理智。

  虽然他曾经希望可以不管掉臂不理智的去藐视一切。

  可是也终究失去了最心爱的那个她。

  他情愿用命去追求和她在一起,结果照旧眼睁睁看着她和别人拜了花堂,做了别人的新娘。

  这个刚刚十四岁的女孩,以后会经历怎样凄惨的事?

  他不敢想,他决不能让小玲儿像他一样去投崖自尽。

  他绝不能。

  可是那又怎么办?

  娶她?

  开什么玩笑,让他去娶一个孩子,一个才刚刚认识一年多的小女人?

  怎么办?

  他下意识的把小玲儿拉到身边,就像当年拉南新一样,是那样自然,那样和谐,那样温馨。

  就像当年要掩护的那个漂亮的女人。

  “小玲儿,你放心,在你幸福之前,说说不会离开你!”

  常一针淡淡的说,内心里又飘过一丝丝忧伤的温柔。

  当天晚上,常一针与小玲儿的怙恃做了一次深谈,小玲儿的怙恃自己就是老实忠厚善良的人,为了自己女儿未来的幸福,常一针说什么他们都同意,因为他们看得出,这个神医是个有大本事的人,心眼又是极好,断不会害小玲儿。

  于是他们同意常一针以后带着小玲儿出去看一看,转一转,跑一跑,如果小玲儿碰见喜欢的人,也就不用发愁她以后会被虐待了。

  可是小玲儿却不愿意了,眼里噙着泪水,站在门边,一脸的不情愿。

  看着常一针和她怙恃商量完毕,她眼珠一转,突然问道“那我以后喊你什么呢?”

  “想什么呢,虽然是叔叔啊!”

  “不行,不行,不行,我不喊。”

  小玲儿立刻高声阻挡,她才不傻,叔叔说过她是不能和叔叔结婚呢!

  “那,就喊师父吧”

  常一针略一沉思,对小玲儿说道。究竟教了小玲儿一年多了,喊他师父倒也算得上是名副其实。

  “不行,我不喊师父。”

  笑话,叔叔不能结婚,师父不是更不能了!她小玲儿随着你这个师父叔叔学一年多,可不是白学的。

  真当她小玲儿傻啊!

  “那你想叫我什么?”

  “那就叫神医哥哥吧!”

  “不行。”

  常一针和小玲儿的怙恃异口同声的阻挡着。

  小玲儿怙恃一边阻挡一边对常一针致歉,一边骂着小玲儿不懂事。

  虽然他们二人因为特殊原因,想着让小玲儿以后随着做小,凭常一针的本事,断不会让小玲儿刻苦受屈。

  可是这究竟是二人私下的商量,还没有说到台面,贸然去当常神医的尊长,他们也是当不起的。

  他们是真没有那个资格。

  纵然以后小玲儿嫁给了常神医,他们当起尊长也是心惊胆战的。

  现在,万万不能,万万不敢。

  常一针出言阻挡,倒不是因为辈分,在江湖上行走这么多年,许多时候是不在意什么辈分的,他和小玲儿本就没有什么血缘关系,无非年长她而已,喊他哥哥,叔叔,爷爷有什么关系。

  只要不是喊姐姐,那就没有关系。

  常一针内心居然小小的开了一下自己的玩笑。

  很久了,他的内心都没有过这样的心思,这样愉快了。

  不外他是真的阻挡,强烈阻挡,八匹马拉着他也要阻挡,喊他哥哥,那不是说小玲儿可以找出理由嫁给他了。

  他不上这个当,坚决不上,闻名于世的大侠,妙手,高妙手,怎能被她这样一个小丫头片子算计。

  那是万万不能的。

  “总不能喊老公吧!”

  常一针头更大了。

  这个孩子,要造反啊!

  这个小玲儿,简直是想要他的命啊。

  “不行以!”

  这一次,常一针和小玲儿的怙恃再次异口同声的阻挡。

  小玲儿的怙恃更是尴尬,一脸的羞涩,不听的对常一针致歉。

  山村之中,农户之家,不是高门大户,自然没有那么多的考究,可是像小玲儿这样口无遮拦,不羞不骚的,也真的是没有。

  他们钟家也是识得几个字的,所以小玲儿学工具才气那么快,怎么能这样子的没有家教呢?

  这样不是更被常神医看扁吗?那小玲儿嫁给常神医的事情,怎会有希望?

  他们的内心是真的希望小玲儿未来嫁给常神医的,不是为了攀附,而是在这不太平的世道,为女儿找一条生路,找一条可以活下去的路。

  谁会希望自己的女婿跟自己年龄巨细差不多,比自己女儿大十几岁呢?

  除非是真爱,也只有真爱,才会不在意年龄,财富,职位等等外在的工具。

  可是这个世界上真的会有真爱吗?

  前一秒还爱的真真切切,万般誓言,会爱的天荒地老,永永远远,下一秒就变得冷若冰霜,不理不睬,恍若路人。

  这世界上真的有真爱吗?

  他们不知道,也没有功夫去探究,他们管不着,也没有能力去管,他们就只有一个小小的愿望,希望小玲儿嫁的好,过的幸福。

  做怙恃的,为了子女的未来,什么都可以做,什么都可以忍,别人讥笑算的什么。

  有许多人,如果不是为了子女,可能早就离别人间了。

  常一针听着小玲儿怙恃的致歉,一时竟也哑口无言。

  突然常一针想起一事,玩心突起。

  “小玲儿,要不,你喊我老公公好了。”

  “什么?”

  小玲儿怙恃一听大惊,一脸不行思议的望向常一针。

  常一针突然心慌起来,感受有点差池劲,可是不知道哪里有问题,就是有问题。

  常一针是真的错的,错的很是离谱,绕是他智慧绝顶,这一次也是错的一塌糊涂。

  真真的一塌糊涂。

  因为他不知道,在大部门地域,老公公都是对儿媳而言的,这没有错,一点点的错也没有。

  可是,这里是凤凰村,一个把丈夫呼做老公公的凤凰村,一个唯一无二的把老公公看做是丈夫别称

  的凤凰村。

  他们把老公公是称为阿公的。

  常一针厥后才知道,他是错的何等冤枉。

  据说很久以前,凤凰村里把老公称为老公狗的,因某朝出了一个秀才,耻于不雅,就教村民改为老公公了。

  是以老公公在凤凰村,偏偏就是老公。

  老公,也是可以称作老公的。

  你让他到哪里说理去。

  小玲儿怙恃特别特此外奇怪,常神医不让叫老公,偏偏喜欢小玲儿叫老公公,这不是一样的吗?

  难道常神医脑袋一下子坏掉了?

  真是太离谱了。

  “好啊,好啊,好啊!老公公!”

  “老公公!”

  “老公公!”

  小玲儿开心的大叫起来,一边叫一边笑,似乎刚刚捡了个大大的大元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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