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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离之后再高嫁

第40章,气厥已往

和离之后再高嫁 真开薪 4535 2019-08-16 08:00:00

  安平侯闻言,差点没气晕厥已往。

  如今他手里,连二十万两银子都拿不出来,更别说九十万两。

  “好,那我三日后再来!”荣坤抱拳。

  计划离开。

  贺允笙又道,“荣掌柜,你不去给南希收拾工具么?”

  他早前一直买不上南山居士的画作,今日也找到了原因。

  贺允笙闻言,看了一眼贺允笙。

  满身沧桑、疲惫,失落中有几分可怜。

  但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多谢世子提醒!”荣坤让丫鬟带他前往后院,南希住过的院子。

  大厅里,马上平静极了。

  画眉不敢哭,不敢闹,只恨不得缩成一团,谁也不要注意到她。

  她忏悔,忏悔的肠子都青了,所有的叛逆,如今被揭穿,落得一场空。

  “允笙!”安平侯轻唤。

  贺允笙抬眸看着安平侯,声音淡淡,“父亲,错了就是错了,我们可以息事宁人,却不能自欺欺人,银子想来您已经用了不少,既然是用掉了,就得凑齐,三日后,荣掌柜过来拿银子,侯府必须要拿出九十万两给他!”

  又去看瘫坐在地的桂依琳,“依琳,你先前说你不敢,是否认可,对南希下毒,买凶杀人,你受人指使,这小我私家是谁?”

  桂依琳闻言,瞪大了眼睛。

  没想到,贺允笙会问。

  以这么平静无波,宛若幽深古井般寂静的声音问。

  “表哥!”

  “是母亲么?是母亲要你去做的么?”贺允笙再问。

  眸子里都是挖苦、嘲弄,以及怨恨。

  此时现在,他脑子很疼,很乱,似有无数小人在他脑海里狂笑,尖叫,种种器乐的声音乱糟糟,又恰似有人在念书,种种声音充斥。

  贺允笙觉得脑袋都要炸裂开。

  看桂依琳的眼神很冷,看画眉的眼神也很冷。

  慢慢的站起身,“父亲,我那边另有两万两银子,和一些书画、古玩,我会让人收拾好去卖掉,换了银票给您送来!”

  脚步踉跄的朝外面走去。

  却在廊下时,摔到院中,台阶不算高,只是院子里都铺了青石板,这么一摔,额头磕碰伤,马上摔个头破血流。

  “允笙!”安平侯惊呼。

  快速跑过来。

  伸手要去扶人,贺允笙却躺在地上摆手。

  赤红着双眼看着天空。

  眼睛瞪的很大,眼泪顺着眼角落下。

  他想起了南希手腕上的琉璃珠串,又想起了那被送到镇南王府的画作。

  南希她,她有心仪的人了,那画中的男子,即是她悄悄放在心上的人。

  “啊……”贺允笙满腔沉痛,嘶吼作声。

  牙齿发颤,满身发冷。

  绝望、灰心笼罩着他,让他觉得自己快要窒息,踹不外气来。

  吼过之后,贺允笙又狂笑作声,似癫似狂。

  “为什么?为什么?”贺允笙问。

  不知道是问安平侯,照旧问自己,亦或者是问苍天。

  他一直追寻的就在家中,可他却不小心弄丢了。

  闵兰芝在获得消息赶过来,见贺允笙躺地上,又哭又笑,内心撼动,却不敢体现太多,连忙上前去,担忧轻唤,“允笙?”蹲在贺允笙身边,拿帕子给他擦拭眼泪,“允笙,我来了!”

  她哪里知道,就在不久前,贺允笙就变心了。

  他爱上了心中崇慕的南山居士,爱上了被他不屑一顾的前妻南希。

  爱来的那么猛烈,那么汹涌澎湃,让他猝不及防,连欣喜、拥有都来不及,便已经彻底失去。

  贺允笙看着闵兰芝。

  一时间。

  那份所谓的恋爱,似乎就淡的所剩无几。

  未曾盘算过她不是处子,在这一刻盘算极了。

  更觉得,若不是她前来勾、引,他便不会与她有所纠缠,另有了孩子,若不是有了孩子,他不会带她回来,今日的一起都不会发生,南希依旧在侯府,等他哪天发现如此美好的她,回来与她放心过日子。

  抬手拍开闵兰芝的手,贺允笙慢慢起身,不管额头的血,法式踉跄的离去。

  “……”

  闵兰芝慢慢站起身,看着贺允笙的背影。

  心咯噔了一下。

  她似乎又赌错了。

  贺允笙他,他……

  闵兰芝咬唇,朝安平侯微微福身,便追了上去,“允笙,你受伤了,先跟我回去清洗上药好欠好?”

  “……”

  贺允笙缄默沉静。

  停下脚步看着闵兰芝,“我想静静,你不要来打扰!”

  转身,走的决绝。

  闵兰芝站在原地,一股凉意从脚底心窜到脑门。

  轻轻抿唇,手紧紧捏着帕子。

  心中徐徐有了怨。

  贺允笙,你怎可如此待我,怎么可以!

  她为了他,做了那么多,自甘下贱成为他的外室,掉臂一切为他有身生子,他竟说得出这样子的话来。

  “贺允笙!”闵兰芝大喝。

  她真想问问他,他的心到底是什么颜色?

  贺允笙听到她的召唤,连头都没回,走的更快了。

  闵兰芝马上就红了眼眶。

  “夫人!”丫鬟担忧轻唤。

  “……”

  她这么心心念念的男人,就这样子把她丢在了这里。

  “你去想措施探询一下,到底都发生了些什么?”闵兰芝抖着声道。

  心口剧痛,眼泪在眼眶里转了转,终究忍着不让它落下。

  只是憋回去的时候,太疼。

  太疼!

  安平侯府世子、世子妃和离,在南希还未到荣府,就已传的沸沸扬扬。

  “安平侯夫人鸩杀自己儿媳妇,这南氏也是个硬气的,竟坚决和离!”

  “反面离,难道在侯府等死?大户人家,要一小我私家病死的法子可多的很!”

  议论的人面面相觑。

  可不是这个原理。

  那些动不动就病逝的人,认真都是病逝的么?无非是那些高门大宅的遮羞布而已。

  冬宝驾驶马车到荣府,童丹娘正在大厅期待,得知人到了,赶忙迎了出来,先开马车帘子一角,马车内,南希面容苍白,有气无力的闭着眼。

  兴许是冷风吹来,南希瞬间惊醒,忙乱、惊惧在眸中快速闪过,看清楚是童丹娘后,虚弱的喊了一声,“嫂子!”

  童丹娘抿了抿唇,轻轻的应了一声,“回家了,莫怕!”

  落下马车帘子,招呼人下门槛,去请医生。

  又怕医生医术不够,“快去请江令郎,若是他问起,你便直说是姑奶奶回来了,让他过来给姑奶奶瞧瞧!”

  “是,夫人!”小厮立即驾驶马车出去。

  那马车险些是直接到了南希住的院子。

  虽不是主院,却是这大宅内顶顶好的院子,从得知南希要和离开始,童丹娘亲自带人收拾,随处都凭据南希喜好来部署。

  “南希,还能下马车吗?”童丹娘在马车边问。

  南希睁开眼睛,微微摇头。

  她现在手脚发软,满身无力。

  童丹娘颔首,立即喊了一小我私家高马大的丫鬟过来,嘱咐道,“小心些!”

  “是,夫人!”

  丫鬟伸手,就把南希抱在怀里,力气是真的大。

  南希靠在她怀里,颇有几分小鸟依人。

  屋子里清香宜人,是南希喜欢的香。

  高床软枕,南希躺在上面,任由翠鸟带着丫鬟给她洗脸擦手、洗脚。

  最后缩在暖烘烘的被窝里,身子轻轻发抖。

  童丹娘伸手轻轻的放在南希额头上。

  滚烫烫的,很明显是发烧了。

  “夫人,花医生来了!”

  童丹娘立即放下了床幔,又拿了丝帕放在南希手腕上,“请花医生进来!”

  翠鸟恭顺重敬请花医生进了屋子。

  花医生四五十岁年纪,精神头不错,身后还随着一个妙龄少女。

  “这是老夫的幺女,略懂医术!”

  内宅朱紫,有些病症不适合男子看,便有了医女。

  童丹娘颔首。

  “有劳医生了!”

  花医生不言语,给南希切脉。

  “忧惧太过,伤了肝肺,才引发了热症!”

  又对自己的幺女说道,“花月,你上前看看!”

  “是!”

  少女上前,花医生便去写药方。

  翠鸟为花月女人掀开了床幔,花月也瞧见了床上的南希,小脸俏媚,就是苍白的厉害。

  花月先洗洁净了手,才去掀南希的眼皮,见她眼睑内血红,额头滚烫,即是脖子下都滚烫烫的,又去摸手心,脚心。

  洗洁净手走到自家父亲身边说道,“父亲,朱紫是发了热症,可为什么面容苍白?”

  “那是因为受惊太过,你看她是否身子轻颤,牙关紧咬!”

  花月又转身去看南希。

  确实如自家父亲所言,咬紧牙关,满身轻颤。

  花医生快速开了药方,“这是第一剂去惊退热的药,三碗水煎一碗,趁热服下,半个时辰后,再服用这第二剂,四碗水煎半碗,这是固本培元!”

  荣府富足,花医生开药也开的精细。

  价钱自然不菲。

  童丹娘颔首,喊了两个小厮随着去抓药。

  即是诊金给的也十分丰盛。

  “花医生,能否请花月女人留下,照顾我家妹子些时日,等她好全了,便让花月女人回去,至于银子,花医生您放心!”童丹娘轻声问。

  医者怙恃心,花医生犹豫片刻,便应下了。

  倒是喊了花月出去付托了一番,“你要仔细照顾,莫要偷懒!”

  “父亲,您放心,女儿都知晓!”

  有个懂医术的花月在,童丹娘才稍微放心。

  很快小厮药抓回来,童丹娘让身边久瑞带两个小丫鬟去,坐在床边,静静的陪伴着南希。

  “小少爷,您慢点!”

  “我不,我要去见姑姑,姑姑来家里了!”童哥儿跑的飞快,压根不管身后奶娘。

  蹬蹬蹬进了屋子,见着童丹娘便喊了一声,“娘亲!”扑倒童丹娘怀里,心急的问,“娘亲,姑姑呢?”

  童丹娘轻轻的嘘了一声,“童哥儿乖,轻轻的不作声哈,姑姑病了,需要平静!”

  童哥儿立即捂住自己的嘴,瞪着大眼睛颔首。

  那小模样,招人疼的紧。

  童丹娘柔柔一笑,牵着他到了床边。

  童哥儿见到南希苍白着脸,和以前见到纷歧样,也不温柔喊他,马上红了眼眶,轻手轻脚上前,握住南希的手,委屈的喊了一声,“姑姑!”

  强忍着不哭。

  但也不离开床,就趴在床上,抱着南希的手,放在自己心口处。

  童丹娘看了一眼,心里也酸涩的紧。

  这孩子,南希没白疼。

  童丹娘让翠鸟好生看着,转身去问花月,南希现在适合吃些什么?然后付托厨房那边立即准备,待南希醒来就能吃。

  安平侯府。

  廖氏带着人收拾工具,这小院里的工具,都是南希的妆奁,都得拿走。

  照旧从大门口抬出来,冬宝已经带着人,往马车上搬,扛的扛,抬的抬,声势赫赫,看热闹的人不少,指指点点,窃窃私议,议论纷纷。

  荣坤走出安平侯府大门的时候,站定脚步,回眸去看安平侯府大门。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且等着吧!

  南家,不是那么好欺的!

  安平侯府内

  贺允笙一小我私家跌跌撞撞进了小院,院子里空空荡荡。

  踉跄着进了屋子,清香幽幽。

  屋子空空如也,什么都没留下,唯有地龙还烧着,屋子里很暖和。可是这暖,却暖不到他心里。

  背脊贴着墙壁坐下,轻轻的拿出袖中画了一半的画作。

  寥寥几笔,画中将军恰似金戈铁马闻征鼓、只争旦夕启新程。

  骏马雄姿,将军威武。

  她心里,是不是已经有了将军,是以和离心绝,无论他怎么挽留,都不会留下。

  “南希……”贺允笙轻唤一声。

  眼泪模糊了视线。

  他想象着南希在这屋子里念书作画,生活起居,凄凄一笑。

  “南希,我不会就此放手的,绝不!”

  心中既有决断,贺允笙倒是很快打起精神。

  让人把他常用的工具往这小院里搬,收拾整理。

  又回清竹轩,把自己收集的古玩字画都拿出来,整理好让人拿去死当。

  闵兰芝挺着肚子站在一边,贺允笙权当没看见。

  “……”

  闵兰芝想了想,“允笙,我计划回东二胡同去了!”

  以退为进。

  闵兰芝想着,自己肚子里有贺允笙的孩子,他总会挽留。

  贺允笙闻言看向闵兰芝。

  又看向她的肚子,“你想好了吗?”

  “我……”闵兰芝眼泪马上落个不停。

  上前轻轻拉着贺允笙的袖子,低泣柔声,“允笙,我舍不得你!”

  “……”

  贺允笙垂眸,看着那拉着自己衣袖的手。

  心中真真五味杂陈。

  今日之前,他觉得闵兰芝是自己真爱,南希就是破坏他们幸福的坏人。

  现在呢?

  他又有些怨闵兰芝。

  可她肚中孩子,是自己的亲骨血。

  “那就留下来吧!”声音淡淡,少了曾经的浓情蜜意。

  此时现在,全是应付了。

  “那我不住清竹轩,住边上小院,你别搬好欠好?兴许等些日子,南姐姐气消了,就愿意跟你回府,你委屈了她三年,不能再委屈她住偏僻小院了!”闵兰芝柔声。

  但这些都是贺允笙爱听的。

  能在短短时辰,从丫鬟探询的消息之中,拼凑出或许,且找到应对之法,闵兰芝深信,贺允笙一定会允许。

  贺允笙心中大喜,似乎看见了希望一般,急切问,“兰芝,你认真觉得,南希她会原谅我,会跟我回来?”

  “允笙,你这么好,她只是心中有气,等气消了,定是愿意的!”闵兰芝如一朵解语花,又轻声细语跟贺允笙说了一会子话。

  贺允笙颔首,“那好,你搬到隔邻小院吧!”

  横竖那小院,也是留给他的妾室所居住,离清竹轩有些距离。

  进出也不从清竹轩走。

  闵兰芝手紧紧捏住帕子,撕心裂肺的疼,却只能柔柔笑着,将所有伤心往心里吞咽,让丫鬟把她的工具搬已往。

  却决定,要看牢自己的银子,东二胡同那边宅子不能卖,万一,万一以后在这侯府过不下去,另有个去处。

真开薪

许多字呢!   掌声表彰真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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