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人在此妖言惑众,鼓感人心?”
身穿官服的男人从下面阔步朝着高台走上去。
“钱城守,天降神女佑我蜀安啊。”
巫神佝偻着背迎了上去,语气里掩饰不了的激动。
笙歌抱臂站在一旁,看着那老婆子激动的跟那男人汇报着她——天女是如何泛起的,男人看着她蹙起了眉。
笙歌勾起了唇,她倒要看看这个男人要如何做。是顺应民意自请祭天,照旧借口推脱自救?
“城守大人,这是上天的旨意,还请城守顺应天意保我蜀安城康泰。”
巫神最后行了个大礼拜跪在男人面前,高声请愿。随后底下的群众也都有模有样学着她跪了下去。
“请城守顺应天意保我蜀安康泰”。
呼声震天,民心所向。却气的男人大发雷霆。
“简直厮闹,你们居然听信此妖女胡言乱语。”
钱程顺遂的当了那么多年城守,得益于祈祷祭祀的劳绩,唬得一番民众对他十分盲从。
钱程的洗脑太过深刻,想要这群人清醒是不行能的。不外庆幸的是,钱程并未将自己酿成他们的信仰,而是选了神佛这类虚幻的人物。他们既然想要求神拜佛,那么笙歌就给他们一个神。
“钱城守好大的胆子,口口声声请神,而现在却冲撞神威,污蔑本神为妖,岂有此理!”
笙歌似乎怒极一甩手,手里揣的火药弹便砸向了高台边的石柱上。
“嘭”的一声,石柱应声而裂,吓坏了所有人。群众以及城守带来的侍卫看此消息吓的立马跪伏在地恐惧着声音求道“天女息怒”
他们都以为这是天女的神通。
笙歌恶趣味看了眼脸色难看的城守,他也被吓到了。古代没有火药这些工具,笙歌本就是在执行任务途中穿越的。手里还拿着杀伤力巨大的工具这也屡见不鲜。
“不行能,你不是天女,你是妖女,你妖言惑众,冒充天女,我要杀了你”。
回过神的钱程疯了一般的朝他冲了过来。
人们就看着往日里斯文的城守露出了狰狞的面相,却谁也没上前阻止
人心,冷漠的可以!
笙歌眯起了眼笑的意味不明,在男人到了身前的时候一转身一抬腿。“嘭”的一声,男人便飞了出去,跌在地上便吐了口血。
钱程在此前一直活的风生水起,哪怕壮实,也只是虚有图表。此时趴在地上近气比出气都少,像极了一条死狗。
钱程其实如所有跪地的昔人一样,在笙歌甩手炸毁了石柱的时候心里如同所有人一样想的是天人神威。
可是这不能认!
他自己给这群愚民洗的脑,自然知道这群愚民的可怕之处。一旦他们信了这个女人是神,那她说如何即是如何,那么期待他的即是祭天。哪怕他在他们心里是英雄,是大善人!
去他么的狗屁英雄
祭天是什么?祭天就是死。没谁比他更清楚这里面的门道,他原来就是用此堂而皇之的理由铲除异己,笼络人心。谁知道被个不明来历的女人利用。杀了这个女人,他便没事了,可是哪想到此时躺在地上的人却是他。
笙歌眯起了眼。这人啊,有求于人的时候奉若神明,一旦危及自己利益性命即是连神也想除之尔后快了。
底下的人噤若寒蝉,大底看了她一个接一个神通,是真的信了她简直是神女。也简直明白了她此时的怒气。
所以坐卧不宁,大气都不敢出
“天帝阿爸旨意稳定,城守祭天,可有异议?”
笙歌装模作样的闭眼点了点眉心,然后对着底下的人这样说
城守愚民,滥杀无辜。
此人死不足惜。
既然她现在是神,那么她便为民除害吧!
“但听天帝旨意。”
笙歌余光里看到了跪着的侍卫挑了挑眉,也不知该说这城守失败照旧乐成了。
能将包罗亲卫在内的所有人洗脑的如此彻底,却最后性命葬送于此,其他人漠不关心。
哦差池,应该说,他们觉得他们的城守大人为民为众,在蜀安需要的时候也是心甘情愿祭天的
笙歌有些想笑。
养鹰的人最终被鹰啄了眼。
钱程这也算是报应了!
笙歌看着巫神指挥着众人放下高台中央柱子上绑着的男女,然后把昏厥的城守绑了上去。
祭祀不行推迟,既然天女指定了城守,换小我私家也不是什么大事。祭祀照旧要进行的。
城守终于照旧醒了,看到此时的景象惊恐的大叫,说祭祀其实是他的一场骗局,基础没有什么神灵,祭祀也毫无用处。甚至到了最后一件一件数落自己做的恶事来讲明自己没有大好事,不配见得神颜。可是他愿意说,再次陷入欢歌的人却是没人愿意听。
笙歌点了被放开的男女,朝着巫神就开始瞎忽悠,她此番下界只为体察民情,当低调行事。这对男女便随着她。她要告辞了!
巫神不敢阻拦,却是给了她一块玉牌,说是蜀安城里见此玉者如见城守。
笙歌看着玉没有说话,巫神以为她要拒绝,立马惊骇的跪了下去。
“天女神威想来凡尘之物入不得眼,可这玉能让天女在蜀安城中免些俗世麻烦。”
笙歌看着玉,倒也不是不收,只是她无意开启时空隧道的时候便见过此玉。原以为机缘巧合的穿越,此时见了这玉,难免心中就有几分怀疑。
“巫神有心,那我便勉强收下,告辞”管他如何猫腻,拿得手里再慢慢研究。
笙歌身后跟了一男一女,人群让开了路,她便顺利的出了蜀安城。
身后的人群跪了一地,恭送天女。
“娘亲,那天女有神通,为什么不飞走啊?”
一个小孩伸出脏兮兮的手扯住了身旁女人破烂的衣服有些好奇。天女既然是神?体察人间万事不是飞一下的事情么?带两个凡人又是为何?既不方便还累赘不是。
“那天女啊肯定是因为那两孩子不会飞,所以专程迁就他们才走路的。这天女真是个好人呐!”
妇人叹息的看着渐行渐远的三人随口答着。
“可是天女……”
“行了行了,你怎么那么多问题,你若是再年长几岁,今日被祭天的男童说不定就是你了。被天女挑中服侍身旁,那可是光耀门楣的事情。”
女人被问的烦了,不耐烦的应付了几句,颇有些可惜今日祭天不成被带走的不是自家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