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姿态很随意,但她却莫名看出了几分不耐烦的意思——说完了就赶忙走。
靳南笙有些受伤,却照旧慢慢而郑重隧道:“我想清楚了,我不去外洋了,我会一直陪着你。这段时间是我没有想清楚,权衡欠好事业和你。可是现在我做下决定了,你可不行以像一开始那样多花一点时间在我的人身上?我们是在谈恋爱,不是在完成某项任务,这几年,我越来越感受不到你的爱了,阿轻。”
话到最后,已经是直白而柔弱的控诉了。
她在裴轻面前从来不是一个强势的女人,今天能对他说出这样的话已经实属难得。
她要求的其实也不算多。
如果一小我私家在一段里感受不到自己被爱,那无疑的一件极其悲痛的事情。
更况且,她原本就不是宁静感很足的人。
裴轻的目的已经到达了,可是他的心底却没有掀起半分波涛,可能是因为早就知道了结果,所以难免发生了些许倦意。
“嗯。”
他只是轻轻地应了一声,神态平静,与靳南笙比起来,他似乎只是一个局外人。
靳南笙的心情却很激动,再也忍不住地撇过脸去,漂亮的眉头微微皱着,泪水直在眼眶里打转。
委屈到极致,却又夹杂着几分欣喜。
她适才另有几分不确定,甚至畏惧他不会再要她。
幸好事实证明她只是多心了。
女人在哭,饶是裴轻再怎么无动于衷,他缺也照旧她的男朋友。
他站了起来,走到她身边,原本想抱住她慰藉她,但又有些莫名地抗拒。最后只是拿了一张纸巾,轻轻帮她擦拭着她眼角的泪花,行动刻意放柔了一些却并不像羽毛一样轻飘飘的,给了靳南笙一种很真实的感伤。
男人近在咫尺,靳南笙很主动地投入了他的怀里,嗓子带着几分哭腔,楚楚可怜,“阿轻……”
他没回搂已往,但也没有拒绝。
崔言伦仍是像一尊蜡像一般静静地站在他们旁边,低垂着眉眼,除了拳头微拢,谁也看不出他眸底的异样。
司意进来的时候便看到了这样一幅场景,挑了挑眉,虽然有种自己白跑了一趟很想把手里的咖啡丢出去的欲望,但她照旧若无其事地从他们身边走了已往。
刚刚泡的咖啡热乎得很,热度通过空气传到了她被烫伤的那个地方,使得灼痛感越发明显了一些。
放下杯子,她才松了一口气。
转过身,礼貌而敬重地微笑道:“总裁,您的咖啡好了,如果没有什么此外付托的话,我就先出去了。”
不出所料的,男人只是轻哼了一声就放过了她。
之后的几个小时内,他也没有在传召她,倒是靳南笙一直呆在他的办公室里,嗯,连同着一个很不识相的大灯泡崔言伦。
其实咖啡仍然是那个浓度,但或许是心境差异了,所以咖啡也会变得纷歧样。
人果真是一种情绪化的动物。
临到午时,司意照旧尽职尽责地到他办公室里问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