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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九安

第三十二章·占有

盛世九安 言兮焉求 2245 2019-08-09 13:21:26

  当天夜里,秦承贵寓

  秦承端坐在木案前,举着茶杯,看着茶叶在杯中随着漩涡飘动。听得有人叩门,“令郎?”秦承回应,“恩,进来。”

  来人走进屋中,敬重行大礼,令郎承对礼法一事,向来十分注意,记得不久前,令郎承贵寓以为谋士,清高了些,对令郎承态度不甚好,就被令郎承晾在屋外半天,冷落了很久。最终这位谋士受不了令郎承的性子,令郎承也觉着如此无礼之人,实在不堪重用。于是乎,两人不欢而散,据说,该名谋士近日投了秦亓门下。对于令郎承的吹毛求疵,侍从也是颇为无奈。

  看着侍从敬重行礼,秦承今日在商益处受的气有了些许的消散。谋士本就是靠着主子用饭,何以端得一副高屋建瓴的样子。真以为自己是什么工具?秦承不由得冷哼一声。

  侍从敬重地跪在地上,等着令郎承唤他起来,令郎承先是不紧不慢的地喝了一口凉茶,然后冷声,“起罢,找到了没有?如今已是过了这么长的时间,为何半点消息也无?”语气中带有几分不悦,以及几分责备。

  侍从心下无奈,“回令郎,找着了,在,在……”秦承皱皱眉,将杯盏往木案上中中一搁,“有话直说,何以吞吞吐吐。”颇有一种想把今日所有不满全部发泄在侍从身上之感。

  侍从连忙低头,”回令郎,顾家季姬在二令郎贵寓。”秦承或许是觉得自己听错了,“什么?九安何以在秦亓贵寓?”

  侍从硬着头皮回覆,“令郎知道的,令郎玉衡归顺了二……”看到上头主子狠狠地瞥了他一眼,侍从咽了咽口水,立即改口“秦亓。”秦承开口,“定国公顾方庭已死,如此,他顾玉衡,又算是哪门子的令郎?”

  侍从低头,不再说话。昔日顾方庭为了洛国,宁愿宁可把独子顾玉衡送往炀国为质,令郎玉衡自小聪颖特殊,更是识得概略。虽说是被扔到了炀国,也不怨不气。纵然洛国巨变,也可以明哲保身。想来照旧担得上令郎一词的。

  侍从继续回话,“昨日,属下特地查询了一番,秦亓早就归国了,而且归国时还将顾九……“又瞥见上座秦承看了自己一眼,“恩,顾家季姬带了回来。”心中腹诽,为何会有如此难以相与的人。顾玉衡和顾九安本是一母同胞,何以,唤顾玉衡就是直呼其名,唤顾九安就是顾家季姬。照主子的逻辑来说,顾九安无甚成就,前些年赖着宗族活得风生水起,若要真的盘算,唤九安本名才是对的。

  侍从想着,就听得秦承皱眉,问道,“秦亓将九安带了回来?本令郎不是派了你们前去救九安,何以,让秦亓先得手了?如此没用,本令郎养你们又有何用?”

  侍从感应后背一凉,办欠好主子之事,恐是会有责罚。主子向来喜欢秋后算账。但是主子可是料定了顾家季姬会往西边走,取道秦国的,主子明明派自己前往秦国,洛国领土的。而秦亓是在洛国,齐国领土救下顾九安的。正欲反驳,“我等,皆是于秦国洛国领土搜……”

  话还没说完,此次,令郎承直接掀翻了木案,“本令郎说什么你们皆照做,你们要脑袋何用?晃晃脑袋,可否听得里边流水激扬之声?自己下去领罚。”侍从只好行礼,随即下去领罚。

  秦国令郎承名下有这么一个院子,或者说是秦国王后虞妍名下有这么一个院子。院子里住着些妇人幼儿,皆是令郎承死士的至亲,令郎承确实施恩于自己的死士,但是又有什么,可以比挟持住你最在意的人能让你尽心效忠呢?或许一开始,死士都是发自内心的忠心,觉得自己得遇明主,厥后,才发现自己生生是上了一艘贼船,但是自己早已扔掉船桨,砍掉风帆,自此再无转头的余地。

  夜已深了,秦承仍是枯坐于屋中,他在想啊,如何可以获得九安,九安于他就像是猫儿面前的一条鱼,原来,或许无甚要紧,却因为屡屡不得,因而成为执念。

  或许,秦承对九安原来只是年少慕艾,最多是自己许多个昼夜中的一抹剪影,食之,或许无味,弃之,却也颇为可惜。或许,他基础没有真正的喜欢过九安。只是像年少的孩提,见到了令自己欢喜的玩意,获得了,玩一段时间也就丢开了,可是偏偏得不到,便如同生生在心上扎了一棵刺,百爪挠心。

  秦承细细思忖,经历了如此多的事情,要获得顾九安恐怕真的有些难度。但是,越是难的事情越让人觉得有挑战的兴趣,不是?况且,只是一个未经世事的丫头,如何经得起男子甜言蜜语呢?秦承自是没有想过,获得九安后,再将九安抛弃。而是觉得要好好珍惜九安。其实,年轻的令郎,自己也拎不清楚到底是喜欢九安照旧只是得不到而不宁愿宁可。

  当晚自是有人彻夜不眠,是秦承,也是九安。醉酒的秦亓睡得很好,梦里,灯火朦胧,年少的女子一席红衣,站在桥上,看着他,浅笑,“阿祁。”实是美人如花隔云端。朦朦胧胧,他看不真切。又像是透过了数百个数月,时光跨到了如今,是母亲官凌惨死,是长兄,继母如虎。找到姜九安又能如何?自己真的有能力保住她吗?难道,再让她过一次上辈子的日子吗?让她再一次靠在自己的棺椁边,声音悲切,哭着唤,“阿祁……“

  他像是看透了什么工具,前世已矣,故人留在心底。

  顾九安无眠,是因为脑子里思绪实是纷多,一会儿是自己在学宫遇到的小令郎,一会儿是长兄捉摸不透的想法,一会儿是自己在幻梦里边发生的种种。九安翻来覆去,直到翻到满身睡意半点也无。然后急躁地起身坐起,看着月光倾泻入屋,九安也觉得无奈。我是真的蛮想睡觉的。

  第二天,顾九安顶着两个厚重的黑眼圈往顾玉衡房间走,九安头一次觉得谢谢自己不是肤白若雪,否则,这番模样,真的与话本中的厉鬼有得一比了。

  九安走到长兄房门前,很是随意地敲了敲门,险些是在玉衡开口说进的那一瞬间,九安就踏进了屋子,顾玉衡屋里端坐,带笑看着九安,“进来。”九安右手拇指,食指夹住左手食指,揉捏了一番,话终于照旧出口,“九安有事请教哥哥。”

  玉衡将竹简摊开,认真地看着上边的字。“九安不必见外,与哥哥说话,直接些即是。”

  九安右手握住左手,“恩,那九安便直言了。”

言兮焉求

我也不知道她要说啥,我也不知道,溜了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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