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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九安

第二十五章·策论

盛世九安 言兮焉求 2322 2019-08-02 19:51:24

  诸臣都侧耳听着顾玉衡娓娓道来,“洛国多商,确实富足。黎民生活尚算富足。不外,若论及军事,自是不及秦国。”秦谦听着,失了泰半的兴致,如此局面话,谁不会说呢?恐怕此人,也只是个庸才。秦承听到这里,更是开始,原以为多了不起一人,原来,也不外如此。

  这般想着,听得玉衡继续说道,“至于秦国,虽说军力强盛,但是黎民生活却并不富足。农不善其农业,商不行其商业。富者土地千亩。贫者无立锥之地。”听到这里,秦谦终于来了兴致,“更况且,秦国仕途一路,照旧行其周礼,宗室子弟,世代为官,黎民庶人,历经数代,贫贱不改。如此这般,积弊甚多。”

  朝堂上站着的诸位大臣开始窃窃私语了,有人高声怒斥,“放肆,我大秦乃我宗室之大秦。令郎此言,究为何意?”

  顾玉衡转身,对这位比力耿直的老臣,作了一揖,“某所言,不外拙见,左右何须恼怒。”

  不少宗室大臣听到这里,虽然觉得不适,但照旧耐住性子,“听凭国君做主。”

  怒斥玉衡的老臣眼睛一白,“鼻子一哼,无知小童。”秦谦突然开口,“诸卿稍安勿躁,不知令郎玉衡有何卓识?”

  玉衡连忙拱手,“玉衡不敢,不外鄙陋拙见。某以为,自当重农而重商,抑制富者土地吞并,扩大税费,以此维持军费。废世官一制,不计出生,寻天下人才。”

  秦谦听了顾玉衡一番话,左手抚了抚下巴。朝堂之所以精彩,就在于总有一些人会跳出来,号天号地,如同唱戏。顾玉衡话一说完,不知是哪位支持秦承的宗室大臣站不住了,秦亓后边也有不太会看人脸色的大臣跳了出来。

  先是个李长史跳了出来,“令郎此言差矣。宗族子弟,子承父位,自古如此。臣不才,听得令郎修儒家之学,就是修得如此?”

  顾玉衡不说话,只是抿了抿唇。秦亓心中自有盘算,如此之人,站在自己的阵营里,不外是拖后腿而已。记得,李长史的嫡宗子也要及冠了吧。难怪站不住了,如此之人,如何能成大事。

  秦承后边有的大臣,本是想要跳出来。但是看到秦亓阵营内内讧,便也乐得清闲。你们吵罢,就担忧你们不吵了。秦亓听着李长史切齿拊心之言,只觉得,这位长史,实在是揪着本令郎的脸,打得啪啪响。

  秦谦对于这群老是跳上跳下的宗族老臣,早就心生不满,听得顾玉衡之言,更觉有理。立即抬手止住这场纠纷,“诸位爱卿,莫再争辩了。你们自是各有各的原理。寡人觉得,令郎玉衡一言倒一ㄇ新奇。不如,听寡人一言。”

  殿内众位大臣齐齐地跪了下去,“谨听国君付托。”

  秦谦接着说,“李长史所言确实有理,宗室贵族于我大秦如今所成确实辅助良多。但天下确实也有诸多良才,奈于家世而埋没。寡人觉得,两者相权,自然更利于我大秦。顾玉衡听封。”

  顾玉衡颔首,仍是不卑不亢,“臣遵旨。”秦承握了握拳,拼命压住心头不悦。只听得国君继续说道,“顾玉衡,实乃良才,为了不让人才埋没,寡人破例,策封其为我大秦左尹。”

  顾玉衡谦谦下跪,“诺。谢国君。”秦承实时出言制止,“国君,顾玉衡乃洛国之人啊。”

  秦谦嘴角抽了又抽,真的从未像今天一般,觉得自己的宗子是如此一个不会看人眼色之人。没有看秦承,“他如今是我秦国左尹。”一句话堵住了秦承喉中的所有话语。

  此事最大的胜者……秦亓勾唇一笑,蠢货始终是蠢货。

  秦谦接着封赏,“李长史进言有功,赐黄金千两。”

  下朝后,秦亓颇为客套地恭祝顾玉衡,“我自当贺玉衡入仕之喜。”顾玉衡,行礼,“还谢令郎提携。不知在下所托,令郎思忖如何?”

  秦亓抬起左手,右手理了理左手衣袖,“自当成人之美。”顾玉衡再次行礼,“那在下便多谢令郎了。”两人相视,勾唇浅笑。实是翩翩令郎。煞是惹眼。

  另一边,王宫中

  三十多岁,却还颇显年轻的王后虞妍端坐在木案前,手里拿着绣花工具,不时抬头看看儿子一脸烦闷的样子,“承儿,成大事者,千万不行操之过急啊。”

  秦承只好耐下性子来,“不知母亲近日在忙什么?”

  虞妍挥了挥手中的绣具,“近来天气转凉了。先给你父亲做套寝衣。说起来,前些时日,来仪来向我请安,还跟我讨教了一番绣计,想来,承儿是快有新衣裳穿了。”

  秦承不是很理解自己母亲的逻辑,想来父亲喜欢的就是她的贤惠吧,至少,外貌如此。在没有损害到她利益之时。不外,对于顾来仪给自己做的衣裳,自己半点都不期待。

  如何说呢,要不是形式所迫,自己何须娶这么一个自己不喜欢的女子。自己心上人,皎若云间月,皑如山上雪。可惜,自己与她有缘无分。如今,也不知她生死如何。已经半年了。自己派出去的人,还未回来。她到底如何了?

  看着自己儿子入迷,虞妍一拍桌子,“承儿,你既已与来仪成为伉俪,自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她以及整个洛国,才是你与秦亓博弈的筹码。至于其他旁枝杂草,就莫再惦念了。”

  秦承低头,咬了咬唇,并不作声回覆。

  虞妍继续教导自己的儿子,“你记着,对来仪好一些。母亲不介意你纳妾,但是正妻的尊严,你始终要给来仪的。更况且,待功成之时,你要是休了来仪,母亲也是不介意的。”说着,笑得颇为妩媚。

  秦承想了想,倒一ㄇ如此。先找到九安,然后夺得王位,再休弃了顾来仪,便也就行了。想着,心情好了许多。连月来的烦恼也马上烟消云散。就算秦亓多了个顾玉衡,又能如何?父亲偏袒的始终是自己。

  当晚,秦承归府的时候,来仪少看法看到了秦承脸上温和的笑,对自己也颇为温柔,就似乎前几个月,那阴沉的样子只是自己的错觉,他照旧那个让自己一见倾心的白衣令郎。想着,来仪红了双颊,不由低下了头。

  有哪一个为人妻的,不希望良人尊重,疼惜自己呢?就算是多年高屋建瓴,受尽痛爱的来仪帝姬也是如此,难以免俗。

  她的眼里,心里全是那个白衣少年,这一年多来的相处,她知道他心里有其他人,但是只要他愿意转头看自己一眼,自己就很开心了。她有信心,不管秦承心中是谁,只要自己倾心相待,定能取而代之的。更况且,她另有洛国作后援,他就是舍得自己,也舍不得丢了洛国这个后援呀。

  自己可是他与洛国息息相关的联系。想着,来仪便也放下心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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