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洛雅声称自己不是,但身经百战的阿孝照旧一眼看出她基础毫无经验。无论如何,他都不在意这个,他只怕自己浪荡半生,不够怜香惜玉。
在此之前,他简直有过许多女人,却从未替对方考虑过这些;而这些女人,也从未给过他情感上的慰藉。他脑子里莫名其妙蹦出一个可笑的想法:这是不是她的第一次他不得而知,但这可是他第一次和真心喜欢的女人一起,而不是随随便便找个事后连长相都记不住的人醉生梦死。
此时现在,他觉得她的一切都是美好的。
此处省略四段。
时间似乎停止了,相爱的人于无声中平静地依偎。
阿孝像是想起了什么,赶忙起身检察——果真!他重新抱住洛雅,兴奋地对她说:“我的傻妞儿,你到底明不明白什么叫第一次!?”
洛雅现在也有些傻眼,这怎么可能?她那晚被戴晋和徐冉算计是千真万确的事啊!心里琢磨着,她也不怕告诉阿孝实话:“前段时间和男朋友分手,他不愿意,就给我设了个圈套。我醒来的时候发现……他其时也认可了,所以我就以为……”
阿孝听到这里,立马严肃道:“告诉我他是谁?我他妈非把他废了不行!”
“我就地捅了他一刀,但没捅到要害。可就算杀了他又能怎么样呢?我的人生已经被毁了。”洛雅靠在阿孝胸前,直愣愣地望着窗外的蓝天,“这件事只是一个开端,厥后接二连三发生的事情,简直比小说还狗血。我才发现,自己一直以来竟活在那么多的假话与假象里,现在追念起来都觉得不寒而栗。”
“妞儿,我不在乎你的已往,但说实话,能成为你的第一个男人,我确实特别兴奋。”阿孝搂紧洛雅,认真说道,“现在你完完全全属于我,我绝不会再让任何人欺负你!谁敢毁了你,我就敢毁了他,不管他是谁!所以,只要你一句话,我真的可以替你出头,而且保证洁净利落,不留后患!”
“谢谢你,但我不需要你替我出头。我的事情很庞大,没人管得了。”洛雅明确谢绝了阿孝的美意,“我知道自己该做什么,我已经尽力去乐观面对了。所以我离开伤心地,来到这里散心,就是为了未来可以重新开始。遇到你,是一个美好的意外……”洛雅说着,将脸深深埋进阿孝的胸膛,她已经不再惧怕他的纹身和疤痕,反而因为动了真情想把它们看得越发真切。
“好吧,我尊重你。但你未来如果遇到麻烦,一定要告诉我。”阿孝用脸颊轻轻蹭着洛雅的头发,颇具深意地问道,“关于我,你难道没有什么想知道的吗?”
听到阿孝这么问,洛雅缄默沉静了。她虽然明白他的意思。他一向对自己的真实情况讳莫如深,现在却主动聊起,这让她感应欣慰又惊骇。她扬起脸,比适才越发明确地说道:“我没什么想问的。我……不想知道关于你的任何事,包罗你的姓名、年龄,你从哪里来、做过什么、家里有几个老婆等等,这些全都不要告诉我。另有,不要跟我合影,也不要给我留你的照片。”
阿孝对洛雅的回覆十分失望,他知道她在拒绝,拒绝和他成为现实中名正言顺的恋人。可听到她说他“家里有几个老婆”时,他照旧忍不住笑了。他真诚地对她说:“我没结过婚,虽然以前有过许多女人,但真正动心的只有你一个。我对你是认真的,我能给你富足的生活,做我的女人没人敢欺负你!”
洛雅欲言又止,最终开口道:“我适才说了,我可以做你的女人,但仅限在这里。其实你我都知道,离开了这里,我们未必合适。”
阿孝脸色阴郁,不宁愿宁可地反问道:“既然你说你的人生已经被毁了,跟我在一起又有何不行?做我的女人难道比人生被毁了还糟糕吗?”
洛雅无奈道:“你不是说过‘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吗,那是你的选择;我不想身不由己,这是我的选择。”
阿孝冷笑道:“果真照旧介意我是江湖中人。你适才所谓的‘美好的意外’,只不外是一剂能让你暂时忘记痛苦的吗啡吧?”
“阿孝!”洛雅打断他,郑重宣布道,“我们最好的结局就是在这里,好聚好散。”
“你这样简直比小姐还无情!”第一次被女人这样拒绝,阿孝已然气急松弛。
“那你就当我是小姐好了,”洛雅不想继续僵持,起身说道,“我先去洗个澡,你可以把小费放在桌上。”
“不许去!”阿孝一个翻身就把洛雅重新撂倒,混不讲理道,“老子还没说服务结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