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放心吧,快点儿赶回去把一切都告诉霞清,免得他担忧。至于柳天风,”
邱元靖知道他们无论如何也放不下那个爱惹事的兄弟,便慰藉着,
“这边不照旧有老道我么,我会在湖广这里继续留心探询着的。”
“如此,就烦劳前辈了。”
向邱元靖致过谢,邓华想了想,又转向闻人纤纤,
“纤纤女人,你可有投奔之处?如果没有合适的去处,不如和我们一起回辽东碧落宫,师父一定会好好待你的,说不定,过段时间、天风也会回去,你们便又能相互照应了。”
“多谢邓兄美意了,”
纤纤看着他、满眼的谢谢,
“只是,这万杰山庄究竟是我的家,虽然暂时逃出来,可小女实在无法弃之而去,还想留在这湖广、看看事态到底会有什么样的生长。”
“这样啊,”
邓华点了颔首,内心对她的做法也很是理解,然而出于本能地依然放心不下,
“你可有落脚的地方么?要到那边容身呢?”
“几位放心好了,小女有位姨母,向来对我疼爱有加,又寡居多年,正好可以去投奔她那里。”
“那就好,有亲人照顾自然是最好的。”
见一切都没什么问题了,方目送纤纤离去。
徐徐地,那美丽的身影从各人的视野中完全消失,邱元靖再次扭过头来,口气中透着威胁、对二人道,
“你们两个还不走,要等到何时啊?”
“好、好、好,我们这就走。”
宋云峰拉起邓华,看样子马上就是落荒而逃。
可一心记挂着柳天风的邓华照旧满脸的不放心,
“那、前辈,接下来的事情、就仰仗您了……”
“哪那么多费话啊!”
邱元靖带笑打断了他,
“难不成、你对老道我还不放心么?!”
“不是、不是,他不是那个意思!”
一边替师弟道着歉,宋云峰一边拉着邓华飞也似地跑了。
见他们都走了,邱元靖才悠然自得地背起双手,转身朝东面偏向而去。
其实让老道亲自去探询一小我私家的消息,这样的事他还真的做不来,只是既然和两个晚辈一起出来,就要对他们完全负起责,否则又怎么对得起那位挚友霞清呢。
施施然地走着,突然想到为什么不去武当设在当地的“暗点”探询探询呢?
说起“暗点”,已是各大门派惯常的做法,为了实时了解并掌握各地武林中发生的事情,设立这样的场所也是很是有须要的。
因为武当派向来比力淡然,对武林界的其它门派并没有加入的计划,所以只在湖广境内设立了几处暗点,也是为了自身的宁静、以及周围黎民的太平着想。
而其他门派即是几多纷歧了,比力小的自是不必提,那些大的门派就纷歧样了,险些大部门都将暗点遍布中原各处,就拿川中青城派来说,甚至将手伸到云南,巨细暗点多得恐怕连他们自己都数不外来。
就这样边在路上迈着方步,边在脑海中搜索着武当那为数不多的几处暗点,突然记起今后地通往自家的路上、有一个叫太平镇的地方,那里好象有一处。
终于来到那个镇子时,看天色已至午时,幸亏那个暗点是家酒楼,正可以边探询边填肚子,可谓是两下不延长。
悠然地迈进来宾盈门的这家“太平酒楼”,心中在叹息着生意还真的不错。记得数年前来的那回,这里还只不外是个小酒馆儿,桌子不外几张,伙计也只有那几个。而现在已是上下两层的木楼,来回跑堂的少说也有二十来个,唯一没变的就是掌柜的张宝那张万年稳定的笑脸。
“邱真人,是您啊!”
一见他走进大堂,张宝立刻小跑儿着从柜里迎了出来,一张脸早已笑得险些开出花儿来,
“原来以为适才来的那位已是稀客,谁知您更是稀客上加贵客啊。”
“什么、什么?”
听他这么说,邱元靖倒有些奇怪起来,
“你说‘适才来的的那位’,指的是谁啊?老道我认识么?”
“都是自家人,您老虽然认识,”
边笑嘻嘻地回覆着,边请这位“稀客加贵客”到楼上雅座里休息,
“至于是谁,您啊、自己一看就知道了。”
“哦?好吧。”
随着他的指引,邱元靖径直来到了二楼。
这里有间说是“雅座”,实际上已算是个套间的“雅间”,是专门供武当内部来人时使用的,普通客人是基础不会让到这里来。
当张宝挑起珠帘、将邱元靖让进来时,一位正凭窗远眺的蓝衫青年、闻声回眸,立时、俊逸的脸庞上现出了惊喜,
“邱师叔,原来是您老人家,”
边说边抢步遇上前来、深施一礼,
“真没想到在此处与您老相遇,小侄这厢有礼了。”
却原来不是别人,正是那鹤峰剑门的大门生殷云明。
殷云明的师父、也就是现任剑门掌门萧清,在“武当十二门生”中居第二位,是邱元靖的师兄,殷云明自然也就是邱元靖的师侄了。而且剑门门生经常会去武当拜会,各人也都是很是的熟识亲近,所以这武当的暗点也被剑门用来当成歇脚的地方。
没想到刚刚一施礼,腰还没直起来,邱元靖的巴掌已拍在了头上,把殷云明吓了一跳,
“邱、邱师叔……”
“还真没看出来,你小子惹祸的本事倒还真不小。”
邱元靖的手顺势就这么按着,让殷云明的脑袋基础抬不起来,更别说直腰了。
看着这叔侄俩“愉快”的相见,张宝偷偷地笑了一下,道了声“您二位先聊着”,便退出雅间儿,去准备酒菜。
“师叔、师叔,侄儿错了,侄儿错了,求您老人家饶了侄儿吧。”
知道这位邱师叔特别喜欢拿小辈儿寻开心的性子,殷云明只好拿出小时候便学会的这一套、连声求着饶。
费了好一阵儿时间,那只处罚的手才算放开,获得了自由的殷云明连忙为师叔搬来椅子、又倒上茶水,请他老人家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