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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却见她弄人

汤包 05

今日却见她弄人 MISS脑洞 2219 2019-11-12 18:43:53

  “死者刘大,男,身长七尺二,身形精壮,拳头中指末枢纽有茧,疑似习武练拳所致。尸僵已现,推算死者应死于两个时辰以前---”

  仵作谢常安是和县丞宋良臣一道来的,他卖力验,他的侄儿谢有成卖力纪录。过了一会儿,谢常安又报道:

  “头皮有损,面上有疤,疤长约半指,为旧伤。衣物无损仅后背处见灰尘,灰尘色与厢房地面相似。浅绿钱袋一只,上绣荷花图案,内有五两碎银,三个铜板——”

  “怪哉。”县丞宋良臣凑近了些,蹲下来,道,“照旧头一次见大男人用这种钱袋。”

  “或许是捡来的,或许是偷来的,抢来的也有可能。”李忠道。

  县丞微微颔首,体现赞同。

  尹小葱歪着脑袋想了半天,道:

  “兴许是他人所赠,也说纷歧定。”

  赵承郎并不是没想到这种可能性,只是据刘大的好兄弟廖三所述,刘大并无妻儿,也无相好,至今仍是孤苦伶仃一个。他更愿意相信,这钱袋是凶手留下来的。

  或许是无意中遗落,又或许是故意放在此处的。这个钱袋,或许不止是钱袋那么简朴。

  “面色青紫,双目耸起,唇、甲均为青紫色,后背三处伤疤,是为旧伤。右胳膊上有虎头刺青——”

  听了谢常安所报尸状,赵承郎转头对县丞说道:

  “宋大人,去检验其它五小我私家,是否有同样特征。”

  “是——”

  赵承郎推测,人过三十不娶妻,拉帮结伙过,只怕是混江湖的!若确定是江湖恩怨,也算是有个视察的偏向。

  “左胸前四处伤,已结痴,不致命,约莫已有月余。”

  新伤旧伤都有,看来平日没少动武。

  “两遍胳膊有细长淤青。胳膊——胳膊枢纽处脱臼——膝盖有擦伤,近腘窝处有淤青,长宽约半寸——其余部位,未见外伤——”谢常安道。

  “谢老,脱臼是死前造成照旧死后造成的?”李忠问。

  “这个,您可难倒老朽咯。我只能告诉你,膝盖上的擦伤应该是一日前造成的。其它的,老朽不敢妄言。”谢常安说道。

  李忠转向赵承郎,道:

  “大人,会不会脱臼和擦伤,是同时造成的?”

  “不排除这种可能。”赵承郎说完,转而付托谢常安,“继续检验。包罗桌上的汤汁另有地面上的汤包---”

  “是---”

  谢常安领命,用银针去沾桌上的汤汁,皆稳定色,只有倒了的椅子正对着的地方,银针变了颜色。地面六只汤包检验后,银针未变色,说明店小二最后送来的那一笼也没毒。

  该查的都验完了,谢有成将尸检格目呈给赵承郎检验,谢常安却问:

  “大人,是否需要拉回县衙,剖开食道检验?”

  “要。”赵承郎道,“需要确认,他是吃了有毒的汤包,而不是吃了此外什么工具。”

  “是---那老朽先行告退了---”

  谢常安敬重作揖,随后有两名官差抬着担架进来,将尸首挪到担架上,抬了出去。谢常安走去了老远,发现谢有成没有跟上,便提高音调喊道:

  “有成---还不快跟上来---”

  此时谢有成才回过神来,慌里张皇地往外赶,还差点被门槛绊倒。

  “说了几多遍了,不要毛手毛脚的。怎么就是学不会稳重呢---”谢常安又训了几句,见谢有成低着头不说话,重重叹了口气。

  而厢房内,喜鹊不嫌事多地嘀咕道:

  “好个谢呆子,竟敢盯我们夫人---也不怕大人挖了他眼睛---”

  ——

  赵承郎临时选了一间厢房,作为审案办公的地方。

  “大人,确认了,其余五人身上,皆有纹身。”宋良臣走进屋,说,“是等仵作验尸,照旧先提审呢?”

  “天快黑了。再过些时候,黎民思家心切,只怕不会太循分。”赵承郎转向县尉,道,“去把大厨叫来。“

  “是---”

  李忠领命离去,不久就带着衙差,押着二牛和大厨来见赵承郎。

  “叫什么名字---”赵承郎问。

  “周---周三---”

  “当地人?”

  “是---”

  “家住那边?”

  “东郊梧桐村---”

  “家里有几口人?”

  “三口---哦不---四口---上有老母---下有妻儿---”

  “孩子几岁了?”

  “六岁---”

  “今日客人吃的汤包,都是你做的?”

  “是---”

  “你可知客为何会中毒?”

  “不知---小的不知---”

  “可有见过陌生面孔,或是平时不应泛起在厨房的人?”

  “没---没见过---这天气厨房跟火炉似地,没人想去那里---要不是掌柜的舍得出钱---小的也不愿多待---特别是今天,来回跑茅房,基础提不上劲儿---再出点汗,就更晕了---”

  “怎么,吃坏肚子了?”

  “昨夜喝了点酒,坏了肚子---”

  “喝酒?和谁喝的?”

  “自己喝---在家喝---家里出了点事---愁得很---”

  “什么事?”

  “就---就是我娘和我那婆娘---合不来---我夹在中间---难受---”

  “酒哪里买的?”

  “不是买的---村里人自己酿的,送的---”

  所以,只是巧合吗?

  “二牛今日与平时,有何差异?”

  “--宁静时一样啊---老早就起来吊水,帮着和面---然后招呼客人---端汤包---收蒸笼---没什么差异啊---”

  “行了,你下去吧,有事本官再传你。”

  待掌柜的离开后,赵承郎又召来二牛,审问道:

  “周三坏了肚子,这事你知道吧?”

  “知道---”二牛道,“今早面皮都是我帮他擀的---”

  “馅是你包的吗?”

  “包了几个---他嫌我包得难看,怕影响生意,我就没动了---”

  “除你之外,另有其它人帮过他吗?”赵承郎又问。

  “没有---”二牛说,“各人都有事忙。”

  “都有事忙,你怎会有空去帮他?”赵承郎问。

  “小的也忙啊,但掌柜的说,让我先帮周三,其它事可以后边再做。”二牛说,“周三那边最重要。汤包出不来,就没得卖了。”

  “这个钱袋,你认识吗?”

  赵承郎再次将钱袋拿出来,让二牛认。

  “这---不是问过了吗?”二牛道。

  “我就问你认不认识---”赵承郎虽然知道问过了,只是想重复确认一遍而已。

  “不---不认得---”

  又低下了头,到底是做贼心虚呢,照旧畏惧呢?

  五兄弟也说从没见过刘大用过这样的钱包。

  “你觉得,谁最有可能下毒,杀害刘大?”赵承郎问。

  “这---小的----无凭无据---小的不敢妄言---”

  “猜猜,也不敢吗?”

  “小的---小的不敢妄言---”

  “行了。带他下去。”

  赵承郎摆了摆手,转身揉了揉太阳穴,转头一个不小心便迎上了尹小葱的笑脸。她不是因为觉得可笑才笑的,而是为了宽慰他,不要太心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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