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娜娜迷迷糊糊睡着了。丁自如走出卧室，帮她把电脑桌上的资料整理了一下，客户的架构草图、候选人简历、培训课件、宣讲PPT、表单、流程图，他摇摇头，她晚上就是在家里折腾这些？他环视了下房间，连电视也没有，预计她偶尔看个影戏都是抱着条记本的。他整理好，重新走回卧室，坐在地上，趴在床边看着张娜娜。
长长的睫毛投下的影子挂在白晰的脸上，真悦目。丁自如看得陶醉了，我要你，要定你了。可是如果有一天你走向别人呢？我不允许有那一天，我要你走向我，在选择的十字路口，我一定是你选择的那一边，我会给你快乐，而不是杂乱、阴郁的生活。娜娜，随着我，向光而行吧。
————
清晨，丁自如被自己的胳膊麻醒了，一睁眼，见张娜娜躺在床上看着他，吓得坐直了起来。看了看四周，想了想，终于想起昨晚怎么会在这。
“哇，早，你醒了也不叫我，吓死人咩。”
“我在我自己家醒了也不行？”
“行行行，你是老大。”丁自如又拿出温度计，给张娜娜量体温。
一边起来烧水，自己随便洗涮了下。
“哇，靠，照旧有点烧。去医院不？”
“不了，我早上再吃个药，我还要去下公司，小雅小志不在，我得已往守一下。”
“守坟啊？我靠，你出去试试。”丁自如气得整张脸都黑了。
娜娜看了看他，冒充小声惊呼，“啊，有鬼。”身体往被子里缩了缩。
“敬业也不是这样子的。”丁自如小声说了她一句也就再不说话了，起身倒水，晾着。
“你可以起来洗刷不？”
张娜娜点颔首，起来刚要走路，头晕得又扶住了头，丁自如也不理她，也不伸手扶她，就坐在床边冷笑了笑说：“钢铁女侠，就这样路都走不了，还要去公司守一下，你怎么不给我守灵呢。”
张娜娜气得转身，怒瞪着他，却发现他眼光往她兄弟前瞟了下，停住了。
她低头才发现自己睡衣扣子有两个没扣着，兄弟前走阳光了一大片，她拉好衣服，扣好扣子，强忍头晕到洗手间，刷牙洗脸，又急遽回来躺着。
丁自如递水给她喝后说：“我去给你煮粥。”
“你会么？”
“不会。”
张娜娜看了看他，叹了口气，“你到楼下买现成的吧。”
“为什么？煮粥那么难吗？难度系数空中360度抱膝入水？”丁自如说完也不理她，直接去厨房折腾。
“一杯米就好，七分水，冒气就调小火，五分钟后就可以关火。十五分钟后才可以开盖子。”
“知道啦。罗哩八嗦老太太。”
丁自如手忙脚乱按地娜娜说的操作了一番，居然还算顺利。他一边在网上搜索着高压锅冒气会不会爆炸，一边跟老大请假，用的理由是女朋友病了，不照顾的话预计会分手。老大回了个分手就不用来上班了，下次团建带来。
终于他玛的守到可以开盖子了，他舀了一大碗，又想起胡小海说的，要稀一点，又倒回一半，加了些米汤，拿出来放到床头柜上晾。
张娜娜睁大眼睛看着他，手伸出被子朝他比了个大拇指。
他握住她的手，“乖，一会吃了粥，再吃个药，再睡会，中午好点咱们就算了，中午还烧，咱们就去医院，没得商量。”
“我吃了粥睡会，你上班去，我会跟你汇报情况的。”
“不上班会死吗？张娜娜？”
“你项目那么忙。”
“然后呢？”
“事情要紧啊。”
“然后呢？他玛的事情有多要紧？别总钻在什么事情要紧、晋升、职业计划职业价值这些坑里了。”
“你总吼我，吼我，吼我。”张娜娜又开始耍赖，原来人就不舒服，倒是一耍赖很快眼泪就配合着下来了。丁自如立马软了，脸趴到她面前，“宝物，不吼你不吼你，哪有吼你，亲一下。”
“你请假了？”
丁自如把请假微信拿给她看。
“你干嘛这么说。”
“怎么说？女朋友？”
“嗯。”张娜娜撅了撅嘴。
“嘿，不许果真啊？安什么心呢？我可是一早就挂出有主旗了，免得些花花卉草总对本少爷有非份之想。”
“切，花花卉草对你避之不及呢。”
“是吗？再损我欺负你了。”丁自如凑到她耳边轻轻说：“生财还挺不错嘛。”说实话，他适才是真的赢钱了下。
张娜娜红着脸推开他。
“起来，粥可以吃了，别凉了，快快快，别像个老太太。”
张娜娜坐起来，先检查了下衣领。
“不用检查了，我看都看过了。”丁自如坏笑着把粥递给她，“要喂你吗？”
张娜娜摇摇头。果真她把米汤全喝掉了，剩一堆干米饭似的在碗底。
“你就这么吃粥的？”
“就想喝点米汤而已，吃不下啦。不要烦，不要烦。”
“那，那再给你加点？”
“不要啦。你这么一大碗，够了。”
丁自如接过碗，想了想，把碗里的干粥两口扒拉吃了，出去洗碗。
张娜娜有点畏惧丁自如这么认真地看待她，她感受到丁自如的情感投入越来越深，她有点想逃，又有点陷进去。如果问她怕什么，她可能什么都怕，怕丁自如有压迫姓名的熊膛和怀包，炽烈的眼神和毫无保留的真诚，另有似乎在走着胡小海的后路，越来越体贴细心。另有似乎在走着胡小海的后路，越来越体贴细心。
“再吃颗药。”丁自如递给她水和药，“我怎么觉得自己像在说，大郎，起来吃药了。”
张娜娜差点呛着，气得拿手锤他的手臂。丁自如抓起她的手，放到自己胸口：“这里都是你，怎么办？
“凉拌。”
“死没凉心的臭女人，搁在古代，直接浸猪笼，”丁自如放开她的手，“躺下再睡会。我在这看着你。”
张娜娜躺着，丁自如趴在床边看着她，眼睛一眨不眨的。
张娜娜闭上眼，丁自如亲亲轻了一下她的嘴。她张开眼，看着靠得特别近的丁自如的脸，“丁丁。”
“嗯？”
“再给我一点时间，好欠好？”
“为什么？”
“我，我总觉得我还没准备好。”
“准备好干嘛，我又没想怎么你，我还没想求婚呢，别压力那么大。”丁自如冒充一脸坏笑。
“为什么没想求婚？”女人的逻辑极奇怪，总会被一些奇怪的点吸引住，问一些奇怪的问题，基础忘了自己原来要说的。张娜娜发现自己关注点错了，气得把头埋进被子里。
丁自如被这问题问得一呆，看见她把自己蠢得埋起来，在一边笑得说肚子好疼。
“不理你了。”张娜娜把头伸出来透气，转过身。
张娜娜轻唱了一下。丁自如想继续行动时，她转身过来，红色着脸拿开他的手。
“我真的还没有准备好，我也讨厌自己这样子左右摇摆。”
“你在怕什么？”丁自如温柔看着她。
“怕许多。”
“怕我酿成下一个胡小海，虽然深爱你，可是却不明白怎么留在你身边？怕你心里有我了，却不够坚定，还在体贴着胡小海？”
张娜娜涮的一下眼泪下来了。丁自如确实是智慧的，甚至智慧得有点尖锐凌厉。
丁自如轻轻稳定去她的眼泪，“傻瓜，虽然认识的时间短，我的爱并不比他少和寡淡，而且我是我，他是他，他笨成一坨翔，我不会。哥智商碾压他一万条街，我有我自己的方式痛爱你。至于你的坚定，我来帮你，你想破头也坚定不下来的，我们开始了，你就会越来越坚定，因为你会知道你的选择，简直就是宇宙超级无敌正确。”
他看着她，眼神坚定而温柔。
他的醉再次压力过来，这次不再只是轻轻倾诉一下，而是稳定着她的每一个寸片，石子头微微伸手进来，可以感受到有所克制的温柔。
“睡吧，不欺负你了，要不你难受，我更难受。咳。”他帮她掖好被子，自己坐一边刷手机，解决几个事情上的信息。
快中午的时候，胡小海的短信过来：
怎么样呢，烧退了吗
丁自如想了想照旧回他：
还在睡，应该退了大部门了，谢谢你。
胡小海没有回短信了。
中午张娜娜醒来，精神许多几何了，开始嚷着肚子饿饿，要洗澡澡了。丁自如热了粥给她吃，“洗澡澡？要不要洗怨央美玉啊？”
“去死啦，昨晚似乎出了不少汗，满身发臭。”
“我觉得挺香的啊，有种，有种我的老婆味。”
“丁自如！”张娜娜气得喊。
“看你是真许多几何了，丹田中气十足。我下午去上班，下午有个会，最好照旧去一下。”
“快快去吧去吧。”
“烦我是吧？”
“嗯呐嗯呐。”
丁自如压了下来，把她压在生下，宽大的肩膀显得她特别弱小。她冒充轻声呼救。
“美人，你喊破喉咙也没人来救你的，今天，你就是本大王的笼中物盘中餐。哈哈哈。”丁自如冒充一脸恶狠狠的。
“大王，小女子另有一个妹妹，长得比我看好一万倍，大王放我回去，我把我那妹妹献给大王。”张娜娜冒充一脸惊骇，尖着声音说。
“哇靠，这是什么戏码，这他玛的是什么人，你那他玛的妹妹是真是假？”
张娜娜笑着催他快点走吧。丁自如又凑过来，捧着她的脸说：“三个要求，必须记着，1，不许再进一退三了，没有什么再想想再坚定的，就是这样了，你是我女朋友，未来的丁太太，我是认真的，你掉水救你，生娃保你，买房房证加你名，婚恋三大三观面试题我的回复如上；2、以后这种时候不许尬戏笑场。他玛的笑场也会阳光伟大的。3，以后你有什么事，第一时间一定要跟我说，加班真没那么重要你明白吗？你对我的需要对我来说更重要。我们人生的每一个要害时刻一起渡过。我真的不想别人跑来跟我说关于你的事，这种感受真他玛的难受。”
张娜娜想说篇幅太长了记不住。想想照旧笑笑，没颔首也没摇头。
张娜娜看了看那一大袋子药，问他：“他跟你说这些的？”
“他说，他走不开，他太太恰好也病了，他得照顾她。”丁自如亲了她一下，“我走了，照顾好自己。”
张娜娜洗完澡正想把一些手尾事情扫一下，明天小志小雅回来，各人可以碰一下进度。门铃响了，她以为是丁自如又返回来了。
打开里木门一看，却是胡小海。她愣了愣，犹豫了下照旧把外面的铁门打开，把胡小海让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