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开学仪式

　　一位年轻的女主持，站在讲台上面，讲桌后面对着话筒，“有请我们的校长霍XX，给我们讲话。“霍校长大步走上讲台，主持人让出地方，校长走到话筒面前。一个看起来40多岁的男人，瘦瘦的身材，个子也不算太高。上面穿着蓝色衬衫，没有系领带，领口的扣子，解开一个。下面穿着米色的休闲裤，裤子上另有几个折痕。

　　这个形象，看得阿九皱起了眉头。在阿九看来，今天是新生第一次，和校长晤面。不说衣服穿的多昂贵，起码得洁净利索，看起来有一点像校长的样子。

　　讲台上看到的校长，让阿九心里落差很大。面无心情的看着台上，发表言论的霍校长，“同学们！接待你们来到，BJ影戏学院北境培训中心。……”

　　幸亏他，没有讲多久。演讲完毕，同学们拍手致谢。

　　主持人再次上台，“下面有请我们学校的行政主管，张XX，给我们介绍一下，我们学校的规章制度。各人接待！”

　　“各人好！我和各人介绍一下，我们学校的一些规章制度。我手里拿的这本小册子，各人在开学的时候，都已经签字了。上面的内容，各人可能还不是很了解。我给各人再介绍一下。首先就是我们的作息时间，早上7:30食堂供应早餐，教室晚上9点关门，校门晚上10点关闭。严禁男女宿舍串寝！……”

　　听得阿九，有些发困。他坐在第三排，转头看看后面。后面已经差不多，坐满了新生。虽然他清楚，这些学生，90%都不是他们的同学。主要是导演班的学费，很贵！6万6千8百的学费，还真不是谁，都能来学的。阿九坐在三排的右侧边缘，恰好可以看清楚上面，又不会距离太近，让对方印象过深。现在的他，不再像以前，那样张扬。现在更喜欢低调，埋没在人群。

　　“好！很是谢谢张老师的介绍，下面请各人寓目，我们BJ影戏学院北境培训中心的一些视频介绍。”

　　放映无非是北境培训中心的一些历史，另有一些明星的祝福语。许多口型都对不上，阿九甚至怀疑这些是后期合成的音效。他现在已经不在意，这些是否真假。他已经死心了，他发现招生简章最后面，清楚纪录，“一旦缴费，不得以任何理由退费。”

　　当阿九看到那一项的时候，心就凉了。班会时发的课程表，也让阿九的心，越发酷寒。早上9:00～10:00早功，10:00～12:00正课，中午休息两个小时。下午2:00～4:00正课，4:00～6:00晚功。一天只上四个小时课程，这简直无法形容。

　　阿九也对比了一下，其他培训中心。在BJ影戏学院网站上，另有两家培训。其中一家是，BJ影戏学院继续教育学院，另一个是BJ影戏学院本院的成人教育，一年制的培训。这个要求有点高，要经过考核。而BJ影戏学院继续教育学院的课程，和这里的BJ影戏学院北境培训中心的课程时间，是一样多的，也是分六个月的导演班和一个月的制片人班。

　　这三家对比下来，阿九照旧觉得BJ影戏学院，一年制的课程，更专业一些。哪怕是继续教育学院的课程，也比这里要好一些。但是阿九已经缴费，没有任何措施，也只能这样了。阿九在心里悄悄决定，以后不管学习什么课程，一定要先去试学考察一下。归根到底，照旧因为阿九囊中羞涩。

　　放片结束，听着讲台上，主持人组织各人，拍照留念。井泽叫阿九去前面第一排坐，阿九摇摇头。他现在想做个隐者。学校的摄影师，一连照了三张，才收起相机。阿九的一位何学生，把自己手机递给摄影师，让她帮他拍一张合影。摄影师拍完之后，递给何学生。

　　主持人再次站到台上，高声说道，“我宣布2019年，BJ影戏学院北境培训中心，新学期正式开始！”学生们热烈拍手，阿九也冒充很热情的拍手。“好！现在解散。回到班级上课。”阿九起身，随着声势赫赫的人群，往外走。

　　出口不远处，阿九看见元老师，在往这个偏向走，却冒充没有看见阿九。阿九嘴角露出一点冷笑，没有说话。直接走到外面的户外楼梯，上了三楼，走到303教室上课。

　　阿九依旧坐在老位置，放在背包，拿手机翻看朋友圈。期待着，今天的老师来上课。其他人，也陆陆续续进了教室，都坐在自己，原来坐过的地方。

　　时间不长，班主任进来，“我先点下名。”

　　“颜俊！”

　　“到！”

　　“王小明！”

　　“到！”

　　“巫贤！”

　　“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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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点完名，班主任收起名册。“今天请到的老师，是中央戏曲学院的导演系结业的老师，希望各人好好听课。有什么不明白的，可以和老师提问。”

　　“好！”学生们目光期待的看向教室门口。

　　“那下面就请我们的老师，来给各人上课。”班主任说完，拿着自己的工具，出了教室。

　　进来一位身材高峻，且瘦弱的中年男性，穿着复色的T恤，休闲裤，尺度的男式短发。没有一点艺术生的气息，就是路人甲的形象。阿九再次无语，这学校真会省钱。

　　同样学校，同样班级，有知名的，也有无名。虽然介绍名称，听起来差不多，却是差距甚远。

　　“各人好！我是今天影戏创投课程的老师，我叫马遥，我结业于中央戏剧学院导演系。”马老师用白板笔在白板上书写自己的名字，开始自我介绍。

　　学生们很平静，看着老师的行动，听着老师说着，阿九偷偷扫了一眼在座的学生，有人期待，也有人心里不满。来之前说好是BJ影戏学院的老师，过来授课的。现在怎么回事？只是碍于情面，各人没有说话。这一切，犹如狂风雨来临之前。

　　马老师带的U盘，在电脑上，怎么都打不开。前排的一位学生，看不下去了。走上讲台，资助马老师调治。最后，照旧只能在微信里打开，没有其他措施，只好迁就用。

　　今天的课程，主要讲的是，影戏创作前期，要怎么找资金？各个奖项什么气势派头。阿九觉得讲的不错！很实际，很实用。但是其他学生反映，却不怎么好。静静的看着老师，也不提问，也不说话。有时候缄默沉静，是无声的抗议。

　　“我们知道的三个最有名的影戏节，划分为戛纳国际影戏节、威尼斯国际影戏节，柏林国际影戏节。其中戛纳影戏节偏艺术，威尼斯偏现实，柏林影戏节偏政治。……”

　　老师开始给学生们，贯注经验。“其中中国导演，在外洋最受接待的是谁，各人知道吗？”

　　“李安！”

　　“这个同学说的对，李安导演在外洋，拿了好几个奖项。其他另有谁，各人知道吗？”

　　“张艺谋！”

　　“对！张艺谋获得了戛纳最佳导演奖。另有呢？”

　　“陈凯歌！”

　　“对！陈凯歌导演的《霸王别姬》，在国际上影响很大，让外国人知道了，中国影戏的生长水平。另有呢？”

　　“贾樟柯！”

　　“对！好，我们就不再一一说了。”

　　“除了这几个影戏节，同学们还知道其他影戏节吗？或者听说过哪些？”

　　“奥斯卡！”

　　“黑山！”

　　“东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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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许多影戏节，你可能没去关注。同学们一定要去关注，岂论是你拍影戏去找投资，照旧拍完片子去投影戏节。有些影戏节，是要求没上映过的片子，而有些影戏节是要求上映过的片子。好比金马奖、奥斯卡，它们是对之前上映过的片子，进行评奖。所以你的片子，是否需要先上映，照旧到影戏节去上映？这都很是要害。……”

　　马老师，在上面滔滔不停的讲着，下面同学平静的注视。

　　“影戏节有两个重要的部门，一个是颁奖，一个交易。”马老师停顿一下，看看台下的学生，继续说道，“在拍完片子的时候，一定要仔细考虑，是先上映，照旧先投影戏节？投哪个影戏节？，凭据自己的片子类型，投放差异的片子。”马老师边说，边在讲台上，缓慢走动。

　　“差异的影戏节，适合差异阶段的影戏项目。影戏主要分为创意阶段、剧本阶段、筹备阶段、拍摄阶段、后期阶段。”说得他口干舌燥，来回去讲桌上拿水杯，喝了好频频水。

　　“同学们知道，最佳影片，颁给谁的吗？是颁给导演、演员啊！照旧谁？是颁给制片人的，一定是制片人去领奖。最佳影片是颁给制片公司，公司派谁去呢？一定是制片人去上去领奖。这个奖谁拿回家呢？一定是制片人，或者放在制片公司。”

　　“老师，全世界的最佳影片，都是给制片人吗？那个奥斯卡什么国际大奖，都是颁给制片人吗？”井泽举手提问。

　　“对的，或者说是颁给制片公司，但是，一定是制片人上去领奖。”马老师语气肯定的，回覆井泽的问题。“担任过国际评委的中国人，评委会成员，你们知道吗？”

　　“至少姜文知道吧？杜琪峰知道吧？香港黑片导演。台湾的侯孝贤，张艾嘉都知道吧？谢晋上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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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老师讲个不停，学生们越来越平静，气氛有点诡异。

　　“各人知道，影戏节都能干什么吗？”马老师停了下来，看着台下的学生们。

　　学生们无人说话。马老师只好继续讲下去，“影戏节可以做许多事情，好比影片版权交易，资源交流。拉投资的等等。好比有人有一片海，想让你们去拍影戏。”

　　“呵呵……”阿九一时没有忍住，笑作声来，这颠覆他的认知。

　　“外洋的资源，房产土地什么的，都是永久的，可以传给子孙子女的。不会像中国，70年产权，到期你还得续费。”马老师说的事情，曾经的阿九憧憬的地方。只是他没有任何行动努力，也只是在心里想想而已。

　　看来是时候，找小我私家学外语了。怎么找呢？阿九心中思索，眼睛看着马老师，听他授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