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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游戏过于真实了

第九十七章 失去了爱的能力

这游戏过于真实了 寂无鸣 2094 2019-08-29 20:21:14

  姜映儿身体一颤。

  父亲闻声而去,不负众望在外面找到了碗的碎片。

  他将姜映儿的头发扯到那碎片面前,狠狠一推。怒道:“说!是不是你干的?天天吃那么多还只知道惹祸,赔钱货!”

  “不是我……不是我……是哥哥。”她头发被扯的极疼,跪在地上,哭着说。

  “你就是觉得你哥哥不会表达,所以可以随便污蔑他对吧?”母亲听到她这样说,有些不满道。

  “真的不是我……”姜映儿声音哽咽。

  富足的家庭似乎很难想象,这种因为打碎一个碗导致的家庭矛盾,但在姜映儿家里,这种情况永远都在发生。

  贫穷带给人的不只是物质的贫乏,另有思想上的愚昧。

  例如,姜映儿的怙恃就觉得,纵然他哥哥是痴傻,纵然他什么都不会做,那也比她这个“赔钱货”的女孩好得多。

  姜映儿的目光平静接近麻木,似乎不想再辩解一句。

  她其实也没有特别惆怅,因为她习惯了。

  日复一日的,永远都这样……

  身上伤的狠的时候,她有时会阴暗的想——要是自己也是男生就好了,要是没有哥哥就好了,要是没有这样的怙恃就好了,要是怙恃不在就好了。

  那些恶毒的想法就像一个个毒蘑菇,在她沾满血迹的伤口冒出来。

  但她也只是想想而已。

  怙恃发泄怒火之后,姜映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中。

  姜映儿的房间很小,里面散发着一股淡淡的霉味,险些只摆的下一张床。还好她自己也没什么工具,否则肯定放不下。

  肚子有些饿,她轻轻摸了摸。

  以前也不是没有这样过,那时更严重,经常吃不上饭,可逐渐也挺已往了。

  厥后遇到秦照,每次他都市给自己带点吃的,反而还不习惯受饿了。

  小时候她会想,怙恃为什么不信她。从小到大,哥哥做了什么,他们都市怪在自己的身上。

  厥后逐渐长大,她觉得,可能他们心底也有推测,只是人只会选择自己愿意相信的工具。

  姜映儿将裤脚挽起,用药膏擦拭上面的伤口。

  这药膏是秦照以前给她的,怙恃可不会跟她留这种工具。

  在他们眼底,自己只是一个照顾哥哥的工具,给点吃的,当牲畜一样,再让她做做农活。

  她看着自己的身体。

  肌肤上有许多已经殴打所致的伤,有些已经好了,留下浅浅的印记。

  她应该庆幸自己天生恢复能力好,纵然很重的伤也不容易留疤,否则,多灾看。

  其实说起来,她也是个年华正好的女孩,爱美原来是天性,只是有时候为了生存,会忘了这些。

  那些胭脂水粉之类的,自己肯定是买不起的,唯一的一次,是秦照送给她的,据说是他在镇上,选的最好的一家铺子。

  姜映儿垂眸。

  秦照的示好她不是不知道,但这样的日子过久了,她连爱一小我私家的能力,都逐渐消失了。

  她心底别扭又自卑,觉得自己不配获得任何美好的工具。

  正在此时,衣袍中掉出一颗毛茸茸的草。

  姜映儿微怔,她想起来了,这棵草是她之前在溪边拾到的。

  她轻轻捧起它,将它放在前端,凝望。

  “我们都是无法决定数运的工具。”

  姜映儿轻轻道。

  ……

  她捏住那颗草,将它放在怀里,蜷缩在那张小床上,平静睡去。

  深夜和白昼,其实对她意义不大。

  但因为白昼要面对更多厌恶的事,她便更喜欢深夜。

  至少不用被骂,不用挨打,也不用做那些日复一日繁琐无趣的事。

  ……

  清晨。

  姜映儿睁眼。

  其实她这个房间狭窄,背光,但这么多年,她已经习惯了在同一时间醒来。

  得去做早饭了。

  姜映儿揉了揉有些酸涩的胳膊和腿。昨天的伤已经愈合不少,真好。

  刚想起床,突然顿住了。

  破旧的枕头边,放着一颗毛绒绒的草。

  昨天是放在这里的么?

  她没多想,穿衣起身,出门的时候想了想又折回来,将那棵草揣在怀里。

  ……

  天色还没大亮,姜映儿熟练的做起饭。

  她走向另一间门,里面养着一只鸡。

  这是她们家最后的一只鸡了,之前的那些都卖了,为了治哥哥的病。

  之所以留着这只,因为它是母的,可以下蛋。另有就是因为,这只鸡生来就和此外长的差异,以前村里有个稍微有点见识的老奶奶,说这是一只灵兽。

  在她怙恃眼里,灵兽可是一种了不起的工具,于是付托姜映儿照顾好它,家里再困难的时候,也没卖过它。

  这些年为了哥哥也花了不少钱。其实姜映儿觉得他哥哥那是天生的痴傻,治欠好,可她不敢说,怙恃也不信。

  凭据他们的意思,哥哥原本是正常的,是她生下来后,才慢慢发现差池。

  是她欠他的。

  姜映儿觉得这话可笑至极,那时哥哥照旧个婴儿,怎么能看出差异来?

  错永远在她,这是他们一贯的说辞。

  姜映儿打开了那扇破旧的门,里面一片漆黑,隐约能嗅到腥臭味。周围堆着一些茅草,是留给那只“灵兽鸡”下蛋用的。

  姜映儿熟练的在那个茅草窝里找到了蛋,环视四周,心中突然一沉。

  这里面,哪里有那只鸡的影子?

  ……

  “我都跟你说了看好它,你怎么回事儿!?”

  怒极之下,父亲一巴掌甩到了她的脸上。

  “啪!”

  姜映儿头扭到一边,头发散了,目光淡淡。

  她的皮肤向来娇嫩,父亲又经常做重活,力气很大。这一打之下,脸上逐渐渗出血来。

  其实姜映儿昨日关好了门,睡前还看了它,还在。

  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

  但她明白,此时现在,无论解释什么,都是没用的。

  母亲在一旁唉声叹气,抹眼泪道:“原本就过得难,这下那灵兽也丢了,这可怎么办……”

  耳边传来父亲的叫骂声,母亲的哭泣声,混杂在一起。

  姜映儿重新到尾都没有说话。

  只是目光,逐渐昏暗下来。

  贫穷导致愚昧,逐渐让人丧失希望,喘不外气。

  父亲刚想继续打她,突然,外面传来了敲门声。

寂无鸣

?贫穷会让孩子感应自卑吗?最虚荣的年纪却一无所有。——匿名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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