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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有侧妃之王爷给我滚

无名酒馆(下)

家有侧妃之王爷给我滚 小汘 5169 2019-07-31 23:30:52

  我蓦然一怔,眼前这个顾缇是人假扮的!

  难怪看不到顾煜笙。

  可这人怎么与顾缇这般相似!言行举止,甚至连声音都一模一样。

  “咳咳……傀儡禁术!你如此恨我,为了杀我,竟不惜使用这般凶险的禁术吗?”每说一句话,她都带着剧烈的喘息,一句话说罢又咳了几口血。“我倒是不记得,何时做了什么,竟让你憎恶到这种田地!不惜舍命也要杀了我。”

  “你说我憎恶你什么?我憎恶你的一切尤其是你这张恶心的脸!沐宛,和我比起来,你也不是什么好人。你干的恶事不知比我多几多倍,凭什么王上一直袒护你,哪怕他从来就知道你所有的一切!也照旧袒护你。”灵樱面容扭曲道。

  “你说什么?”

  “你出王城后的第二天,我集齐所有你的真实身份另有害人的证据去面见王上,他倒是难得肯见我一面。我把所有一切都呈给他时,他却命人全部退下还关上了门。我第一次见他那副吓人的样子,他就这样紧紧掐住我的脖子,咬牙切齿的问我想干嘛?你见过他何时不温温尔雅,何时那般面目狰狞。却只是为了你这贱人,你让我如何不厌恶你,不想你快点去死!”

  “王上呢?顾缇呢?”沐宛瞪大了眼睛,灵樱已经如此丧心病狂,难保她差池顾缇做什么。

  傀儡术是传说中的禁术,到现在人们也只是知道这个禁术是远古存在的,却没有谁真正用过。传言动用这傀儡禁术之人,必以半生寿命为媒,才可招出傀儡,再以傀儡为想,交出价钱。才可驱动,催动傀儡后,傀儡会凭据召唤它泛起之人所想,幻化为所想之人的样子。看着与正凡人一般无二,唯一区别就是,傀儡无心。

  它的一言一行皆受施术人所控制,在完成施术人召唤他所完成的事之前,他都市乖乖听从指令。待任务一完成,它便马上收走自己要的施术人支付的价钱,自此消失世间。

  召出傀儡是一件价钱极高的事情,稍有不慎便会失了性命,故此此秘术险些无人使用。因为谁也无法预料自己舍弃半生性命招来的傀儡要你支付的价钱会是什么,由此,傀儡术险些只剩下传说。

  灵樱竟然不惜支付这样大的价钱召唤傀儡!

  “王上?王上自然是好好的,你以为我会动他吗?”灵樱满面可笑的瞧着沐宛,似乎十分不理解她为什么会问出这样的问题来。“我不外是让傀儡将他关在了禁制里,不外他随身带着剑,算算时间,应该也快要突破禁制了!”

  话音刚落,房门“嘭”的一声被人踹开。险些在一瞬间,灵樱突然拿着匕首冲过来,沐宛刚刚挣扎着坐起身来,看到灵樱冲过来,忙伸手去挡。灵樱险些是诡异的笑了一笑,背对着身后冲进门来的顾缇,在自己心口狠狠将匕首捅了进去。

  “阿宛!”顾缇喊着,扬起手中的剑使足了力气朝沐宛掷去。那剑带着十成十的气力,镶进沐宛右肩上,顺着攻击力,沐宛生生后滑了数米,扑倒在地。顾缇却似乎没看到一般,三两步冲已往,揽住了向后倒去的灵樱。

  “阿宛,你怎么样阿宛?”沐宛看着抱着灵樱却疯狂喊着阿宛的顾缇,愣了一愣,却又一瞬间了然。明白了适才灵樱诡异笑容的涵义。

  灵樱召唤出傀儡,不是简简朴单的让傀儡杀了她。灵樱先是让傀儡困住顾缇,再让傀儡重伤于她,最终等顾缇冲出禁制后,将她们二人进行更换。此时顾缇眼中的灵樱就是沐宛,沐宛则是灵樱。而刚刚顾缇冲进来的一刹那,他看到的,就是灵樱拿着匕首捅进了沐宛心口。灵樱真正想做的,是想让顾缇亲手杀了她!

  “噗!”沐宛又吐出几口发黑的血来,她看着抱着灵樱眼眶发红的顾缇,拼尽全力伸出指间,声嘶力竭的喊了一声:“缇……缇哥哥!”

  只见顾缇身子猛的一颤,脊背窜上来一阵凉意,他徐徐抬起眸子向地上的沐宛看去。怀里的灵樱急遽有样学样,焦急的也喊了一声“缇哥哥。”

  顾缇神色中充满疑虑,未待他深想什么,突然怀中“沐宛”身子剧烈的发颤,猛的吐出几口血来,脖颈一歪,瞪大眼睛,没了消息。

  傀儡已经不见了,看来很有可能灵樱要付给傀儡的价钱,就是她的性命。

  他愣了一愣,随后微微颤着手抚上怀里人的鼻吸,却已然是毫无气息了。他面色如常,只是不觉眼中变得空洞,过了一阵,血丝突然爆满眼球。他眼睛一眨不眨,面无心情,轻轻的将怀中的“沐宛”放下,随后站起身来,一步一步朝“灵樱”迫近。

  顾缇中了傀儡术,分不清沐宛与灵樱,但顾煜笙是清醒的,因为至少他能够看到我。可是他清醒又有什么用,他也无法阻止顾缇。

  看着虽然再平静不外,可满身却满是戾气的顾缇,沐宛忍着剧痛,道:“缇哥哥……”

  顾缇捏着“灵樱”的双肩,硬是将她扶坐起来。捡起落在地上的佩剑,他直直盯着“灵樱”的眼睛。绝不犹豫的,握在他手中的那把剑径直刺向她的心脏。洁净又利落的,穿透了心脏。

  浓稠的血一点点溅出来,溅在那把剑的剑柄上,溅在空中落在地上,溅在,顾缇脸上。

  顾煜笙拼命想阻止,可丝毫动不了顾缇半分,只能看着我一同被刺穿,感受这穿心之痛。我只能张着嘴巴,神色痛苦的看着他。

  该哭照旧该笑呢?顾缇是在杀灵樱,为沐宛报仇。可他现在一剑穿心的,却是他最爱的沐宛啊!

  幼时捡到沐宛,不久前他还看过天卓国合安公主的画像,自然认得沐宛是谁。

  他亲眼看到沐宛将他送的小兔子扔下城楼,厥后,等沐宛离开后,他趁夜将一切收拾洁净。

  他知道她拼命习武是为了什么,却只是偷偷付托教习武的师傅不要伤着她了。

  他必须要纳侍妾时,故意让她来伺候侍妾,将侍妾送进他房中,他是想看看她会不会生气,是不是在意他。其实送来的侍妾,他一个都没碰过。

  父皇的死,他也知道是她做的。顶着道德与良心的谴责,他故意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他会护着她,哪怕被天下诟病,遗臭万年,他也会护着她。

  因为从小他就知道,不管她做什么,不管她是谁,他都只会帮她隐瞒。

  哪怕掉臂世间纲伦,他也要护她一世周全。

  沐宛眼眶滑下热泪,沾着脸上的血,泪水化作血红色。

  缇哥哥,是我呀,我是阿宛!从小与你一起长大的阿宛!

  你还记不记得你躲过宫仆,爬到书上为我掏鸟蛋的事嘛?那时的你胆子好大,那么高的树都敢爬。我在地下看着你,生怕你摔下来。结果最后,你果真摔下来了。膝盖摔破了那么大一块皮,留了许多几何许多几何血,比我划破膝盖流的血还要多许多几何。我哭的都快晕已往了,生怕你会死掉。

  最后嬷嬷唤来太医为你诊治,太医问这是怎么弄的,你还撒谎说是练功太勤奋了,不小心磕的。我记得那里留了疤,厥后我们都长大了,我也没有时机看看那疤,看看它有没有淡一点,有没有变小一点……

  那年你出宫服务,回来的时候给我带了一串冰糖葫芦。我随口说了一句好吃,厥后你每次出宫回来都市给我带一串糖葫芦。

  你教我写诗作画,手把手的教我练字。到现在,我的字与你写的有八成相像。

  我最喜欢为你研墨,看着你平静的写字,岁月静好,我觉得那就是这辈子最清闲的时光。

  我知道,我离不开你了,没了你,我活不恒久。

  我只想和你,我们两小我私家,永远永远在一起。

  多希望……我不是什么被灭国的天卓国长公主,我只是你的妻子,你的王后。我想与你白首不相离,朝朝暮暮只和你在一起。

  缇哥哥,我好想把这些话告诉你啊!这样,你就能知道我是阿宛了!

  可是……我不能!

  告诉你真相,让你知道这是灵樱的阴谋,让你明白自己亲手杀死的是谁吗?!这辈子,一直都是你护着我,我欠你的太多了。

  最后一刻,就让我最后骗你一次吧。

  缇哥哥,我还想再叫你一声缇哥哥!

  ……

  对不起。

  就让一切,就当做你以为的吧。蒙在鼓里一生,就这样在世吧。

  缇哥哥,再见!

  沐宛险些贪恋的看着顾缇,泪珠汹涌的落下。顾缇瞧着她,充血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异样。

  她徐徐的抬起手来,想再摸一摸他的脸颊。却只是抬了抬指间,便放下了。她只来得及用尽全身最后一丝力气,道了一句:“我……爱你!”

  话毕,她重重合上了眼眸,死在了他的怀里,他的剑上!

  随着沐宛合上眼皮,眼前一阵天昏地暗。恍模糊惚中,我似乎坐在地上。揉了揉眼睛,我看向四周。

  我发现,又回到了那家无名酒馆,而顾煜笙正躺在我身边的地上,一动不动。

  “醒了?”

  一道苍老的声音在前方响起,我蓦然抬首,说话的是昨夜我与顾煜笙来这家酒馆给我们上菜的婆婆。此时她正坐在柜台里悠闲的品着茶。

  我立刻问道:“你是谁?”

  “呵呵呵。”她笑的满脸褶子,但面容却是慈祥的。“老身是谁不重要,你不必知道老身是谁。哦,这位也醒了!”

  我侧目看去,顾煜笙揉着脑袋从地上徐徐坐起。

  顾煜笙支起身子,先是揉着眼睛,看了看周围,看到柜台里坐着的婆婆后,马上问了和我同样的问题。“你是何人?”

  那婆婆笑笑,耐心的又讲了一遍,道:“你不必知道老身是何人。”

  我还没从适才的事情里缓过神来,也越发疑惑,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这里会发生此荒唐又神奇的事情?

  那位婆婆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徐徐开口道:“老身这酒馆啊,开了许多许多年了。只有有缘人才气进到这酒馆来,一般人啊,是进不来的。这位令郎是迄今为止最有缘的一位,频频来此。不外今日,你们倒不是因为有缘才进来的,你们碰了老身设的禁制,稀里糊涂就进入了禁制里的某个怨念中去了。那怨念在老身这里存放着,也有些年头了。你们能进去,说明你们和那禁制里的事物有所关联。不知…你们两个谁?和刚刚亲身体验感受的事物所关联?”

  顾煜笙看着婆婆,淡然道:“婆婆所说的禁制里,泛起的磬徵国,乃是我大圣朝从前照旧一个小国的时候。当中的其他人本王倒不知,但,那位顾缇,是我大圣朝的开朝帝王,创元帝。泛起的国相,是圣朝史记上有名的大逆臣。厥后的结局被创元帝给灭了族。若说关联,创元帝自然是本王的祖宗。”

  “那便对了。”婆婆笑着说道:“那位创元帝身前何其威风,统一了各国,建设了中原的大圣王朝。可就是一生后宫竟不娶一个女子,连死后继位的,都是他的侄子。待他死后,自然是知道了当年他不知道的一切。故此他执念怨念太重,不愿投身来世。最终化作了怨念,这里面存着他的影象,老身偶有一日碰到这怨念,他四处飘散,逢人就撞。老身怕他扰了世间清净,便用灵器把他装着,带回了这里。这怨念太深无法消散亦无法度化,他一直不散,等着能进入禁制的人,能进入怨念的中的人,他想借他人之手改变故事里的结局。而这故事……自然就是刚刚你们所见所感的一切。可惜,他发现你们能进入怨念,却没有能力改变结局。所以他便让你们离开了禁制。”

  顾煜笙自称本王,挑明了自己王爷的身份,婆婆倒也丝绝不见惊讶,波涛不惊的答着话。

  “可这一切与我们无关啊!”我道。

  婆婆似笑非笑道:“是与你们无关,他只是想找能进入禁制的人帮他。而你们恰好进去了。”

  “其实……在禁制里的,那抹怨念,只是怨念吧。”顾煜笙突然沉声说道,“创元帝早已仙逝,在禁制里的不外是他的执念幻化的怨念。一个怨念而已,连灵魂都算不得,自然不能改变什么结局”

  “不错。”婆婆点颔首。“改变不了什么。”

  “那么,请问婆婆。”顾煜笙站起身来,顺便还把我也给扶了起来。“撇开创元帝的怨念不谈,你为何说本王是极其有缘之人?”

  婆婆半晌不说话,约莫过了好几分钟,她才开口道:“能进到老身这里的,都是上天注定的。你频频来此,自然算得极其有缘之人。不外,老身这里进来了,就必须要留下一些工具。”

  “哦?”

  婆婆瞧他一眼,继而又瞧了瞧我。

  “你想问老身要你们留的工具是什么?可是,连老身也不知道会留下什么?而且,留也不是现在就留。你们只需要记得有这样一件事就好了。你们这次突入,本就是个意外,你们待的时间也够长了,该出去了!”

  说罢,不待我们说什么,她抬手轻轻一挥。一瞬间,狂风大作,吹的人险些睁不开眼睛。我只好抬首捂着面容,待风徐徐停止,再放下手来。我们已经回到了原先的巷子口,顾煜笙在起风的那一刻就握紧了我的手腕,等到现在他才轻轻放开。

  我们相互对视一眼。然后都眼神怪怪的拗回了头。

  究竟是在沐宛顾缇身上待了这么久,人家两个好的时候谈个小恋爱,可谓是“手把手”带着我和顾煜笙,天天那么对着,感受着他们两的一切心思与一切。顾煜笙尴尬吗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为了看不见他我恨不得自戳双目!

  “回王府吧!”他语气平静道。

  这里怕是个是非之地,照旧不要再多停留为好。

  我跟在他身后,一起回了王府。

  我没想到一回王府顾煜笙就付托管家带我回院子里去,没有他的指令不许我踏出院子半步。

  我惊讶于他这种反转,好歹也是共患惆怅的队友,怎么还要关我禁闭呢?

  “来人。”

  李解走过来

  “把侧妃送回她的院子里去,命人好好的看着,没有本王的允许,一步都禁绝她踏出院门去。”

  说罢,他潇洒的甩甩袖子走了。我站在原地欲哭无泪。这人,怎么用完就翻脸不认人啊!

  “侧妃娘娘,请跟我回您的住处吧。”李解依旧客气,带着些婢女将我送回了院子。我才发现,原来顾煜笙就住在离我不远处的一座迄今为止我在王府见到最大最豪华的宅子里。

  “侧妃娘娘,属下就将您送到这儿了。您先静心待着,王爷以后有什么付托属下会来告诉娘娘的。”

  “谢谢啊!”我欲哭无泪,转身回了院子。

  春天,一个万物生长万物苏醒的季节,空气中泛着些淡淡的凉意,白玉怕我冻着,硬是拉着又给我加了一层衣服才放我出房门。我在院子里无聊的转悠着,被关起来已经三天了。院子外一直守着许多侍卫,我一步也迈不出去。

  院子内又无聊的紧,我急得恨不得张上一双翅膀飞出去。石兰倒是看得开,她慰藉我说要“主子,被关禁闭怎么了,您啊,就该吃吃该喝喝,遇事别往心里搁。早晚有一天你会出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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