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不是呢？”莫汐水轻蔑的说：“我可能冒犯了个大失常吧！”
我笑嘻嘻的说：“鲜花吸引蜜蜂，狗屎吸引苍蝇，什么会吸引失常呢？”
莫汐水听明白了，气呼呼的，却难得的没有暴走。
“欧阳告诉我这些的时候，我满腹的疑虑。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妇人，从小爹不疼妈不爱，小小年纪就做了奴婢，厥后被送给穷丑矮的男人做妻子。我这样不幸的人只能夹着尾巴做人，哪里会去冒犯别人？退一万步讲，纵然冒监犯，也不会冒犯那么厉害的人。因为以我的生活轨迹来看，基础接触不到那样的人，更别说冒犯了。”
我赞许的看了她一眼，小样儿，跟我在一起久了，脑子灵光了不少，分析起事情来头头是道。
莫汐水见我抛去赞许的目光，立刻嫌弃的扭过头，似乎我的赞许不是夸奖而是一种侮辱——对她智商的侮辱。
我不兴奋了，我倒要看看你的智商到底有多高，“那你的疑虑取消了没有？”
“不能说全部取消，但也消除了一泰半。”莫汐水居然侃侃而谈了，“你知道我这一世是被谁杀死的？武松！武松是我这一世良人武大郎的弟弟，是我真心喜欢的人。很不幸，武大郎也是被毒死的，外人都说是我红杏出墙害死了他。武松却相信我的清白，他说他会查出真相。但在不久之后，他就在武大郎的灵堂前亲手杀了我，仍然是砍头剜心——跟我前世的死法一模一样，不奇怪吗？”
我忍不住问到：“哎……你这一世的情人不是西门庆么？怎么成武松了？”
“你怎么知道？”莫汐水惊奇的问到，继而冷静下来，想通了前因结果。
“看来我这一世的命运你已经了如指掌，早知道就不跟你说这么多了，浪费我的唾沫。”
“其实也说不上了如指掌，”我狡黠的说到：“好比，据我所知，你这一世明明跟西门庆打的火热，怎么喜欢的又是武松了？兄嫂恋不太好吧？武大郎头顶的青青草原该是何等的耀眼！”
“你说话不要那么难听好吧？”莫汐水很生气，“武松与他兄长情感深厚，又是个正人君子，怎么可能做出那等不耻之事？不外是我的一厢情愿而已。”
“那西门庆呢？又是几个意思？”
莫汐水一脸的义愤填膺，“西门庆吃喝嫖赌无一不精，我怎会看上那样的泼皮无赖？不外是他死缠烂打而已。虽然我一直没搭理他，但蜚语蜚语仍然满天飞，我也很痛苦好欠好？”
八卦不是重点，重点是莫汐水这莫名其妙的宿命。
我分析，“这么说来，武松杀你的时候也很有可能是身不由己。换句话说，并不是你莫汐水或者潘金莲冒犯了谁，而是你的不知道哪个前世冒犯了谁，那货要让你生生世世不得好死。”
莫汐水很是藐视我的分析能力，基础没分析到点子上。“没听孟婆说嘛？我的宿命是土地公部署的，那么，极有可能我冒犯的就是他，就算不是他，也跟他脱不了关系。”
“土地公？”我喃喃自语，若有所思。
“我知道了！”我拍案而起，“土地公身高不外三尺，而墨发与武大郎同样身高不外三尺。定是他曾倾慕于你，呃，准确的说，倾慕于你的某个前世，但你却嫌弃他的身高，压根儿没有看上他。他由此因爱生恨，要你世代嫁给矮人为妻，并被心爱之人所杀。”
“这还不算，”莫汐水怒不行遏，“还让我世代被家人所弃，为奴为婢，背负淫/妇、鸩杀亲夫的骂名。如果我们的推断为真，这土地公未免太过阴险狠毒。”
我慰藉到：“这些只是我们的推断而已，纷歧定是真的。土地公好歹是个神仙，修仙不容易，没有一颗救世济民的心是不行能乐成的。”
莫汐水撇嘴，“神仙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们人间有许多所谓的大善人，外貌大仁大义，背地里不外是个伪君子而已，什么龌龊事做不出来。”
做善事简直纷歧定要有一颗善心，尤其在修仙这条路上，谁管你做善事是为了什么，只要外貌是好的，神仙值就能增长。
莫汐水见我没有反驳的意思，握紧拳头恶狠狠的说到：“若这事儿真是土地公所为，我定让他没有好果子吃。”
“你想踢他照旧咬他？”不是我长他人志气灭自己人威风，而是莫汐水简直没有那个实力。“你自己几斤几两不清楚啊？阳光都能把你晒的满身是洞，还想跟神仙打架？一根手指头就能把你碾死。”
莫汐水像被抽干空气的气球瞬间焉了下去，可怜兮兮的像一只被遗弃的小猫。
我不禁心疼她，走去她旁边蹲下，摸摸她的脑袋慰藉到：“不如你跟我一起修仙吧，等你修炼成仙，有了实力，就能替自己讨回公正。”
莫汐水的眼睛一亮，瞬间又黯淡下去，“我？行吗？”
“为什么不行？”我转了转眼珠，“我求师父收你为徒不就行了？”
莫汐水迟疑，“你师父能同意么？”
“试试不就知道了。”我说，“不外，这事儿不急，得找个合适的时机。”
莫汐水想了想，颔首，“行，都听你的。”
黄昏时分，睡午觉的猴子和晒日光浴的师父终于回洞了。
虽然师父的功法高深莫测，但他如今是凡人之躯，自然是凡人的饮食习惯。
深山老林里随处都是难得的野味，野猪、野兔、野鸡，豹子、老虎、狼，蘑菇、木耳、野菜，应有尽有。我吭哧吭哧扛了不少野味回洞，莫汐水仔细的挑选着食材用心做了一大桌美味。
师父除了云游的日子，只能吃我做的饭菜。我一个魔，原来就不喜欢人类的食物，怎么可能做出可口的饭菜。象征性的用水煮煮，最多加点盐，看着熟了就上桌了。
师父吃的痛苦万分，他也曾试过自己弄饭吃，那滋味……吃的他生不如死。
比力来比力去，师父认为“痛苦万分”总要好过“生不如死”，于是，“痛苦万分”了这许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