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安莹知道孟采耳平安无事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自己的人被发落,还直接给孟采耳添了小厨房,马上怒气更盛,吓得屋里的人除了燕儿,通通都退了出来。
凭据规则正式和侧室都是可以有小厨房的,但自孟采耳的母亲去世后,这一切就都免了,如今竟然又提了起来。
勃然震怒是真的,但她也无法发作,只希望那厨娘的嘴巴能严一点,父亲不会拷打一个老妇人,怕只怕她被吓破了胆,自己招认,她到是不在乎一个厨娘的安危,不外是怕她连累自己而已。
“这厨娘现在应该被关在柴房里,去年我送她小孙子的玉佩,原来是一对,另一个在我的妆盒里,你现在找个不起眼的粗使丫环,把那个玉佩丢给她,告诉她让她好幸亏庄子里过活,否则……”
时间紧迫,她来不急去控制那厨娘的家人,只能出此下策,玉佩是一模一样的,应该可以的……
“是,奴婢明白。”
燕儿走出来房间,孟安莹母女手段的狠辣,燕儿知道的一清二楚。看见正在洒扫的婢女,附在那人耳边交接了几句就又回到屋里抚慰孟安莹的情绪。
入夜,人静。
孟采耳进入了空间,空间也有昼夜之分,只不外是非、周期都与外界差异,以前倒都是白昼,今日头一次看到空间里的黑夜。
皓月、无云、满天繁星。
玫瑰园与灵泉相隔不远,却偏偏因为阵势不平坦的缘故一直没有发现。玫瑰园面积不算太大但也很可观,用来做特色点心限量供应想来也是足够的。
孟采耳用水灵簪把灵泉水引到玫瑰花田,一番浇灌后就离开了,若不是因为明日另有诗会,她一定要把这玫瑰拿给锦棠斋的糕点师傅看看。
今夜的孟采耳睡得很牢固,或许是因为气了孟安莹一顿,原主很是痛快吧,俩带着孟采耳都格外舒爽。
翌日,天明。
草草用过早饭,孟采耳就开始梳洗妆扮起来,虽说她准备改变众人对孟采耳的印象,但是骤然转变太浩劫免会让人感应奇怪,故现在天,她依然准备凭据孟采耳的习惯穿着。
浅蓝色薄纱曳地长裙、惊鸿鬓、碧玉玲珑簪,眉目间隐然有一股书卷的清气。
比起孟采耳的妆扮孟安莹也不会差了,只不外这次她只能走侧门,连马车也不如从前,更可恨的是,这次居然要自己和孟语嫣共用马车。
孟语嫣的生母王氏就是个爬床的丫环,孟安莹一直瞧不起她们母女两人,但现在执掌孟家的赵氏差异,算然也是丫环身世,但她却是孟采耳的生母南宫沁在怀了孟采耳时为孟中束部署的通房,又生了个儿子,一切都名正言顺,让她想发作都没有借口,早知道这女人会这样对她,当初母亲就应当让她们一起死。
孟府坐落在王侯将相聚集的西街,而南苑自然在南街,虽说不是很远,但坐马车或许也要半个时辰。
差异于前面孟采耳的马车里平静祥和,后面的这辆尽是冷嘲热讽,两人都恨不得对方突然倒地让自己一人独坐。
不多时,三人就到了南苑,一坐古韵浓厚的院落。
三人里,风评最好的是孟安莹,差异于孟采耳的清高和孟语嫣的愚蠢,孟安莹总是劈面一套背后一套,无论是孟采耳的视若无睹照旧孟语嫣的冷嘲热讽她都不诉苦,甚至还出言维护,久而久之就让她在众人心中的形象很是美好,也连带着对孟采耳和孟语嫣的印象更差。
穿过前厅来到后院,南苑的风物正式映入眼帘,南苑的面积很大,三三两两的妙龄少女围坐在一个石桌之前,总数竟也有三十几人之多
孟安莹的白莲花装的是很乐成的,短短数十步就有许多人同她打招呼,却依然听到孟语嫣不屑的一哼。
“见过进义县君。”
说话的人是户部侍郎之女徐晓薇,和她父亲的性子一样,恋慕虚荣、攀附权贵,平日里就爱攀附这南苑五子,特别是身为她父亲上司长女的刘诗仪,偏生这刘诗仪与原主都是一样清高自傲循规蹈矩的性子,经常让这徐晓薇下不来台。
听见徐晓薇这声,众人突然想起眼前之人已经有了爵位,今非昔比。
“见过进义县君!”
这一声是众人齐喊的。
“进了这南苑,各人就都是诗人,没有身份之差,之分才情崎岖。各人不要因为这多了一重的身份扫了相互的兴致。”
“说得好。”
众人寻着声音看去,一位年纪不清的高尚妇人含着笑看向孟采耳。
“见过公主殿下。”
众人齐声高喊,行的是跪礼。
“都快给本宫起来,刚刚采耳丫头说过一遍的话,本宫可不想再说一遍,本宫可要宣布今日的题目了。”
提到这句话,众人再也不发出什么声响,静静地等着南苑的主人说话。
“本宫觉着,今年的春天稍微冷了些,不如各人就以春寒为题吧。”
听见这话三十几人都愣了身,在南苑中附庸风雅的都是官家女子,自小都没有吃过什么苦,一般写得都是乐景,这种题目照旧第一次见,让许多人都有些措手不及。
一般来说,各人些春都写早莺、暖树,写夏都写青树、繁花,写球都写天高、气清,写冬都写冬雪、寒梅,全是些美好的景物,这春寒……
孟采耳头脑风暴一番就回忆起了一首名叫《春寒》,是宋代诗人梅尧臣所写的一首五言律诗,不外今日她只想平安渡过,不想出什么风头,故而就学着其他人的样子坐在一旁冒充沉思。
时间过得飞快,已经有几人写下了自己的诗给身边的人品鉴,或者资助修改。
孟安莹紧紧盯着孟采耳这边,孟语嫣那个草包是不会作诗的,今日这个题目,她自己也做不出,只希望孟采耳也是如此,看了半天,见孟采耳也没有写出一个字来,孟安莹马上觉得放心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