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雅蝶也曾有过青春年少,也曾有过情窦初开的时候。
她嫁进王府之时,宫榷还只是一个王爷,府里面也没有其他女人。
两个少年伉俪相互扶持,不知不觉间爱意萌生。
宫榷在他们情感最深的时候跟她允许过一句话:
“雅蝶对本王情深意重,日后若本王认真登上了那高位,那么便许诺雅蝶,从今尔后不管后宫中的女人再多,也只有你一小我私家可以用这蝴蝶装饰。”
这句话,是由她名字里的蝶字引出来的。
其时她听了宫榷的这句允许,心里兴奋的不得了。
这个举世无双的男人,为了自己做出了这样郑重的允许,怎么不令她开怀。
厥后他当上天子后,果真履行了自己的允许。
可是徐徐的,年少伉俪间的情分就似乎一夕之间挥散了一般。
舒雅蝶不明白究竟是哪里堕落了,为什么她和宫榷之间会越走越远,后宫中的女人也越来越多。
只是这么多年,后宫中除了她以外,也确实没有泛起过蝴蝶装饰,就连刺绣都没有。
这是她能给自己保有的最后一份温情。
现在这份温情也被宫榷打破了。
她不相信令羽身上的锦帕和宫榷无关。
蝴蝶向来美好,年轻女子喜欢也是虽然。
可他千不应,万不应,不应拿这个来讨此外女子欢心。
她已经没有几多工具可失去了,如今连这最后一样,终究也没有了。
“不必多说,去吧。”
舒雅蝶让芳烛站了起来,再次开口。
虽然是平缓的语气,但里面充满了不容多说的意味。
这边发生的事情通通都在阿血的在线直播下传到了御翎那里。
只是她看到了皇后的付托后就没看了。
一个月后。
御医例行检查。
胡子都有些发白的老御医搭上了宫榷的脉后,似乎有些不相信,眼神里含了一丝惊骇。
接着他又换了另一只手,获得的结果一模一样。
这……皇上怎么会得了不举之症?
“怎么了?朕的脉象有何不妥之处?”
帝王没有情感的语气让老御医吓得连忙颤颤巍巍地跪下请罪。
面对御医这副姿态,宫榷皱了皱眉头,“好好说话,究竟怎么了?”
“皇……皇上恕罪,微臣......微臣惊骇......”
一句话说了好几遍,就是不说怎么了。
这也让宫榷感受到对方真的检查出了问题。
“行了,朕饶你不死,快说!”
“是,微臣......微臣......”老御医吞了吞口水,又用袖子擦了擦额头,不知道这一次另有没有命在世走出宫榷的寝殿。
“微臣观圣上龙体有恙,恐......恐倒霉于房事。”
他这句话说完,宫榷的眉头皱得更厉害了,“既如此,那便开一味药,何至于如此惊骇?”
这句话落,殿里更寂静了。
老御医觉得自己的心跳声在这里都快要叫别人听见了。
于是他又接着说道,“皇......皇上您,一直以来为了政务都太过劳累,加……加之早年,同后宫嫔妃相处过于频繁,积年累月,才会突然发作,若是好好调养,兴许还可以……还可以……”
话说到这里,老御医已经淌下了一滴汗。
尽管他这番话说得十分委婉,可宫榷照旧听出了言外之意。
他一个堂堂帝王,竟然……
于是早间的帝王宫殿里,就发出了一阵雷霆之声。
谁能蒙受帝王之怒?
宫女奴才通通跪了一地,谁都不敢抬头。
御医也是将头紧紧埋在地上,恨不得和地面融为一体。
此时,从一开始就泛起在寝殿里伺候着宫榷的御翎实时作声。
也正是这个时候,众人才真正认清了令羽在宫榷心目中的职位。
只见如同一头发怒的狮子一样的帝王在少女的劝解之下,徐徐平息了怒火。
甚至因为她的开口,而让御医宁静退出了宫殿。
只不外在离开之前,御翎嘱咐了对方不要在外面乱说。
帝王的事情,就算给他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在外面乱嚼舌头根。
被御翎嘱咐了一番后,老御医对着少女行了一个礼。
要不是对方那几句话,他今日可能基础走不出这宫殿。
“多谢姑姑在陛下面前为在下开脱,他日若有用获得的,在下必当万死不辞。”
两人说了几句话后,御医就走了。
究竟宫榷还在里间,就算心中有再多谢谢的话,也欠幸亏这个节骨眼上延长时间。
御翎回到内室,见宫榷还坐在那里,阴冷静一张脸,显然心情不佳。
“皇上......”
“行了,你不必多说,朕身体怎么样心里有数,你回吧。”
宫榷对御翎冷脸的次数屈指可数。
大多也只是为了逗对方,从没有像今日这般。
于是少女冷寂的眼神深深看了一眼帝王后,就退了出去。
而在她出去不久,宫榷就带着人到了后宫玉朱紫那里。
玉朱紫也是在五十个妃子的人选里面。
她性子温婉,又娇媚十足。
正是因为这股反差,让她在入宫的时候也受了不少的痛爱。
然而这股痛爱随着新人的入宫,已经所剩无几。
因此在听到圣驾来临,她竟有些如坠梦里的不真实感。
更别说宫榷一大早就带着她直直往房里去。
这意思不言而喻。
尽管玉朱紫因为白昼里宫榷就要拉着自己做那种事有些怕羞,可心底照旧因为对方没有忘记自己而兴奋。
于是小小的宫殿中因为宫榷的到来而热闹了起来。
宫人们得了付托,都守在门外,另有一些宫人已经早早备好了水,以防等会两位主子完事需要用到。
且不说外面是怎样热闹,宫榷因为老御医的一番话,一时气极便来了玉朱紫这里。
可任凭对方使出满身解数,宫榷都没有一点反映。
几个来回下来,宫榷又是震怒又是担忧自己的事情会泄露出去。
于是片面叫停了玉朱紫的行动就急遽离去。
被扔下的玉朱紫显然并不能推测出向来威风凛凛的天子如今已经不行了。
她只是有些茫然,甚至另有一丝无措,担忧是不是自己做错了什么才惹得宫榷不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