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席越看着那张朝思暮想的脸,蓦然间就想起了和岑壁第一次相遇时的场景。
“你好,我叫岑壁。”
穿着怪异,说话也透着古里离奇意味的女人对着他和官席单伸出了手。
他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就见对方似乎后知后觉的反映过来,有些悻悻地缩回了手。
其实那只手既白皙又匀称,十分悦目。
官席越不知道为什么,在看到对方缩回了手后竟冒出了这个想法。
又见她粲然一笑,对着他们两人问道:“你们是谁?”
黑白明白的眼眸里没有故作谄媚,没有装乖卖巧,它们直直望过来,将自己和官席单的身影反照在如同水晶般透明的瞳孔中。
在这一瞬间他觉得自己被感动了。
可他仍没有说话。
他向来不耐烦去应付别人。
只是,她认真是个奇怪的女人。
官席越眼角的余光看着并没有因为自己的态度而有所尴尬的人,她把目光放在了官席单的身上,两小我私家似乎有许多配合话题。
他终于肯稍微转过脸来,盯着岑壁的脸,这是一张极为悦目的脸,五官的每一部门都如同巧夺天工。
尤其是笑起来的时候,那双眼睛似乎会说话一般,连同被她放在眼中的人都市让人发生妒嫉。
这是一种陌生的感受。
身为王爷,他向来锦衣玉食,要什么都市有人乖乖送上来,可是她差异。
她是如此特殊。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会因为她的喜怒哀乐而辗转反侧,会因为想获得对方的一个认可而绞尽脑汁,也会因为她的目光总是围绕着官席单而黯然。
他是喜欢上了她。
某一天清晨,从梦中醒来的时候,官席越无比清醒的意识到了自己的想法。
一股巨大的喜悦在内心涌现,他想找到对方,想将自己二十多年来唯一的动心告诉对方。
他甚至做了无数设想,在腹内打了十几遍草稿,可等亲眼见到岑壁的时候,这些喜悦之情统统都不见了。
她不喜欢他。
她照旧和初次晤面的时候一样悦目,只是脸上带上了一抹幸福之色。
福临心至间,官席越突然就看懂了。
所以那些腹稿最后真的成了腹稿,再没说出来的时机。
今后以后,他只在黑暗看护着她。
知道她和官席单今天去了哪里游玩,她笑得很兴奋,知道她和官席单打骂了,受了委屈哭得很惆怅。
许多次,他险些要克制不住了,可是他不敢做出伤害岑壁的事情。
他不舍得。
他只能让官席单照顾好她,带着双倍的珍重敬服她。
可是他失算了。
他小心翼翼,生怕受到一点伤害的人就这样决绝的跳下了悬崖。
那一瞬间,其实他有想过,难道在这世间,除了官席单以外,就没有任何人能够让你留下来吗?
这是一道无解的答案。
在确认了自己的心意后,他总是在想,如果那天他肯多花费点心思,她是不是就不会跟官席单回府,也不会有后面这么多爱恨情仇。
可是忏悔是最没用的,他已经错过一次,这一次他绝不会再放手。
官席越迈开脚步,向着那抹红色的身影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