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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江风华录

第十九章 忽悠

楚江风华录 竺乐 2600 2019-07-20 12:00:00

  林胥醒来是四天后了,好一会才确定他还在世,起来时心口和四肢一阵钝痛,骨子里似乎另有余痛在扩散。

  他乏力地跌回去,还真狼狈,自嘲地笑笑,笑里裹着藏不住的开怀。

  虞江进来就对上他深邃明亮的眼睛,带着她从未见过的奕奕神采。

  她惊喜地跃到床上,趴在他旁边,摸了摸他额头,“你醒了呀!”

  “嗯。”林胥张口,声音嘶哑干涩,“水?”

  “你等会,我去给你端鱼汤!”

  林胥看着她跑出去的背影,笑开了眉眼,不外几瞬就敛了神色,瘦了,从跳崖那天她就一直在瘦。

  他不知道自己昏了几天,刚刚她那双手,手腕纤细得似乎一碰就断。

  虞江很快就端来一碗鱼汤,在他头下垫了两个枕头,喂给他喝。林胥喝了三口就不愿喝了,“一人一勺。”

  虞江舀了一勺放在他嘴边,“我不喝,这是给你的。”

  “那我也不喝。”林胥闭紧了嘴,灼灼地看着她,不愿张开。

  两小我私家僵持了一会,虞江认输投降,“喝就喝,真不想理你。”她喝了勺里的汤,又舀了一勺给他。

  林胥暗着眸子,嘴机械地张开,所有的精神都在看着她。

  虞江被他看得有些脸红,手抖了下,“你能不能不要看我……”

  “你悦目。”

  虞江咬着唇,垂着眼,细长的睫毛遮住乌黑的眸子,她不想看他,明明阿君也经常盯着她看,就不会这样。

  林胥心情极好,要不是有心无力,他会死死抱住她,不经意触碰一下那两片沾着鱼汤,盈润粉嫩的唇。

  可惜想法是好的,林胥看了看包满全身的纱布,无奈地叹口气。

  两小我私家分完一小锅鱼汤,虞江喝完也不知道他在兴奋些什么,笑得像个傻子。

  厥后她才知道,他早早就占了她的自制,她还傻乎乎地由着他占。

  她也才反映过来他含着她用过的勺子,有些神色叫做色气,又气又羞几天没搭理他。

  林胥在床上躺了十天,心口时不时刺痛,磨得他急躁,躁了就换着理由骗虞江抱抱,抱着她再疼也没有那么疼了。

  “我伤口裂开了,疼,你看看。”

  “我心里闷,身上闷,是不是发烧了?”

  “你喂我,我没力气。”

  “过来给我抱抱。”

  从开始的装可怜,到最后没脸没皮直接开了口,虞江次次被他骗。

  凑已往给他看伤口被拉进怀里,试试额头被抱着,喂他用饭被夺了碗抱着。

  她怕他的伤口裂开,也怕压到他心口,僵硬着不敢动。

  林胥看准了这点,揉揉头,贴着耳,抚着背,自制占了个够。

  每次虞江起来都红了脸,乱了发,想再也不理他,却见他可怜,最后每天主动给他抱频频。

  这天林胥抱得久了,一直不愿松开,虞江无聊地摸了摸他的头,又摸了摸脉,把玩着他的手。

  那双手骨节明白,既白又细长,但不显柔,挽了剑会很悦目,只是现在瘦得青筋兴起。

  要是和阿君的手比起……阿君!虞江突然想起来她忘了什么,这些日子太过担忧他,忘了阿君的话!

  她不管掉臂地挣开他的手,林胥见不放手她要哭出来,无奈地松开。

  虞江从床上跳下去,被他握住手腕。

  “你放开!”

  “怎么了?”

  “你!你……”她红着眼睛说不出话,林胥使些力气拽着她跌在他怀里。

  虞江挣扎着起来,他装作伤口疼,闷哼一声,“你再动我伤口裂开了。”

  虞江这才不动了,泪水止不住,林胥摸着她的头,“怎么了?”

  “阿君……阿君会生气。”

  林胥想了想,了然地勾起嘴角,都这么多天了,才反映过来?

  他给她擦了泪,轻轻哄着她,“他都说什么了?”

  “阿君说不能和此外男人说话,独处,接触,不能哭,不能随着走,不能……”虞江哭泣着掰着指头数。

  记得可真清楚,什么都不明白,记得再清楚有什么用?林胥愤愤地想。

  数着数着虞江突然直起身,林胥一个没注意让她溜了出去。她回来时头发湿着,发梢滴着水湿了一小片衣裳。

  林胥撇过视线,腾地转回来,声音带了些不行置信,“你去洗浴了?”

  虞江明显不想搭理他,躺在地上。

  林胥黑了脸,挫败道:“我身上有什么脏工具让你嫌弃成这样?”

  虞江眼里还带着湿润,见他误会了转过头,“不是嫌弃,阿君会生气,再也不理我了,也不给我点心吃。”

  “你洗洗我们就没抱过了?”

  “我用雪香洗的,还换了衣裳。”

  林胥不知道雪香是什么,但肯定她之前没用过,不管用什么洗,就能洗去了?

  “你现在躺在我的被子里,里边全是我的味道,你是不是还要去洗一遍?”

  虞江疑惑地看向他,愣愣地看了看手里抓的被子,掀开跑到一边,咬唇瞪他。

  “你的被子也全是我的味道,你要怎么办,你会洗?”林胥指指身上的被子,铁了心逗逗她。

  虞江急红了眼,“我不要了,都给你。”

  真行,林胥咬牙,“他不会知道,谁让他放你一小我私家出来。”

  “才不是,我知道了阿君就会知道。”

  “……”

  林胥被她气得心口疼,“你没想想他为什么不让你接触此外人?”

  “因为都是坏人。”

  “男人都是坏人,那他不也是?”

  “阿君不是!”

  “可你不也说我是个好人?”

  “和阿君比起来你就是个坏人。”

  “……”他想打人!

  “照这么说你父亲也不能碰你?”

  “我没有父亲。”

  林胥没有再忽悠,怕她难受,虞江却没有半点伤心,似乎在说陌生人。

  “你不想他?”

  “阿君吗?想……”

  “你父亲……”

  “不知道,怎么才算想?”

  “就是你想阿君那样。”

  “那不想,郁姐姐说我是雪山里捡的,是雪山的馈赠,怙恃不会伴我长大,但是家里的大人会像怙恃一样疼我。”

  想抵家里,她轻快了些,“我从没见过他们,不知道要怎么想。”

  “看到别人的怙恃护着孩子,不会羡慕吗?”

  “不会,他们对我很好,除了在医术上严厉,许多事会由着我,就像去毒森,他们无论如何都要去,我就可以偷偷躲家里。”

  照旧低估了她,他们活在雪山,雪山的馈赠,一家的小公主?怪不得宠成这样,林胥失笑。“我是个好人对吧?”

  “对呀。”虞江转移了会注意力,平静了些。

  林胥拍拍床沿让她坐下,既然没事他就继续忽悠了,“他现在不在这里,我是不是最好的人?”

  “是。”

  林胥心情稍霁,这还差不多。“我是最好的人是不是可以碰你?”

  “是。”虞江反映慢了一拍,连忙道:“不是!”

  “怎么不是了?”

  虞江总觉得不太对,但想不出来。

  “那我是不是你的病人?”

  “是呀。”

  “你给我治病我们是不是要接触?晚上出去我护着你,在家里你护着我,对差池?”

  虞江点颔首。

  “那我们接触是不是应该的?”

  “是……”

  “想明白就不要想了,过来给我抱会,我难受。”林胥说完压抑着咳了几声。

  虞江没有动,“你肯定骗我。”

  “没有。”

  虞江怀疑地没有动,被他突然袭击,一把扯了已往,压在他胸膛上。

  “骗子!”

  “你再动真裂了。”

  虞江隐隐觉得差池,但是这里除了她只有两个清醒的人,林胥自然不会说,老人当他们是伉俪,偶尔进来资助看见了,也就笑笑打趣他们。

  阿君……阿君的话在他这里完全用不了。他和老人都是好人,不会骗她,所以应当是没有问题的。

  而且被他抱着很放心,这些日子天天担惊受怕,只有在他怀里,感受着他强劲的心跳才气放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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