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帝娇妻(4)
睡梦里,苏暖重温了一遍她和李明哲的青涩回忆。
幼时,李明哲拉着她的手教她分辨花卉虫鸟,在尊长的打趣声中相互依偎。
厥后,他们在各自怙恃不认同的目光中成了大学里人人艳羡的情侣。
再厥后,擦肩而过都觉尴尬。
“醒了?”温言问道,长腿迈动,踱步过来,嗓音降低悦耳。
“嗯,我怎么了?”苏暖脑中一片空白,回忆有些伤人,她需要消化消化。
整理了一会儿,她看了眼周围的情况。
奇怪,怎么一觉醒来就到了医院。
温言倒了杯温水自己喝完了,“痛经低血糖晕了。”
苏暖看着温言的喉结随着吞咽上下移动,忍不住咽了好几口水,舔了舔略微苍白的嘴唇,“我是病人呐,你怎么只顾着自己喝水?”
“你不是有手有脚吗?”温言疑惑的目光从杯中挪到了苏暖身上,望及苏暖怨妇般幽怨的目光,他又倒了杯水在苏暖唇边晃了圈儿一饮而尽。
苏暖就眼睁睁看着水杯在自己眼前咻地闪到了温言的唇边,被子一掀,爬着坐起来,掐腰,“温言,你太太过了!”
“嗯,是有点。”浅笑颔首,说完,他又倒了杯,这回没再戏弄苏暖,径直给了苏暖。
苏暖畏惧又是陷阱,赶忙抢过来,咕咚喝完,一杯水就见了底。喝完,又舔了舔唇。
“我躺了多久?”她撇头透过窗帘看见外面暗沉的天色,抱着喝空的杯子,高高的吊瓶悬在头上,她头发散乱,脸色苍白,向来艳丽的唇色此时苍白得吓人,看起来有些可怜。
“不久,也就五六个小时。”温言淡淡开口,抽出苏暖的杯子放在桌上,双手插兜站起来,“既然你醒了,我就走了。”
啊?这么突然?
走到门口,他想起什么似的转身道,高峻身影堵在那里,气场全开,“打完这瓶药你就可以走了,桌上有止痛药另有医生开的增补营养的工具,别忘了拿走。”
“等等,我有事情要说。”苏暖赶忙叫住温言,手上插着针管,否则她就直接下去拉住温言了,谁让他大长腿走太快,一眨眼人就差点不见了。
“什么事?”温言听到声音,不苟言笑。
“你给我签个字成不成?”苏暖靠在枕头上,眼神讨好地看着温言。
“签什么?”
很正常的一个问句,苏暖却有些畏惧地缩起肩,捂着小被子,“能不能别管是什么,直接签字就行了。”
“苏暖,你这样我怀疑你是不是心怀不轨。”温言走过来,黑眸居高临下地睨着她。
不轨你个大头鬼!
苏暖无语闭眼,指着书包放的或许偏向:“工具在书包里,你看完赶忙签,你要是不签,我今天就不让你走了。”她举起粉嫩的拳头体现自己说的话绝对算数。
温言嗤笑两声,掀开书包,A4复印纸两行标题上印着黑体加粗几个大字“入住学校宿舍宁静责任书”。
“你要搬去学校?”温言挑眉,薄薄的嘴唇性感迷人。
“嗯呐,我爱学校,就像爱我家一样!”
“苏暖,这个理由说服不了我!”温言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认真。
滴瓶滴药有点快,苏暖感受手心有些发麻,呐呐说了句实话,“跟你住一起我人身宁静没保障。”说完,轻眨着电力十足的无辜眼。
“怎么没保障。”脑子转过来,明白苏暖说的什么,温言揉了揉眉心,又说了句,“昨晚,不是我主动的。”
苏暖马上脸红得跟萝卜似的,踢了两下腿,裙子下面的腿,白花花得惹人注目。
“我不管,我就要住校!”耍无赖似的撒娇。
“不行。”温言一口拒绝,一点都没带商量,“我们刚结婚三个月,你搬去学校,我欠好向你爸妈交接。知情的董事会们也极有可能会误会,总之,我差异意。”
苏暖闻言,小脑袋马上低垂了下去。
好的,与温言的第一次正面交锋落败。
再抬头时,温言突然就到了眼前,距离近到可以听到对方的呼吸声。
“你,你想干什么。”苏暖赶忙抱胸成自我掩护的姿势。
“就算在医院,也要注意一下影响。”温言声音冷冷淡淡的。
苏暖不明,眨着懵懂的眼睛回视温言。
然后,她看见温言把被子理好,将她的双腿捂得严严实实。
“以后,禁绝穿露腿的裙子。”
“不是吧,这你也要管?”苏暖错愕道。
B市这边天气一向炎热,就算进入了十月,也照旧残留着夏天的热乎气儿,苏暖图凉快,天一热就爱穿裙子。
温言想了想,改口道:“你看着办吧,总之不能太短。”照旧限制了裙子的长度。
这莫名其妙突如其来的控制欲。
苏暖想,这时候不能惹怒温言,要好好顺着他。短短不到一天的相处时间,温言的态度令苏暖明白,让温言喜欢上自己绝对是一个十分困难的任务。
“嗯嗯,好的。”苏暖颔首爽快允许。
“另有事?”温言问道。
虽然,他希望她没事。
哪知苏暖微笑颔首,一脸我就知道你懂我的心情,“那个,我真的可以进娱乐圈吗?我可以拍戏吗?”
小时候看电视,真的真的好羡慕电视剧里面的男女演员们!
再者说,进娱乐圈可以和温言旦夕相处培养情感,横竖她大学快结业了,没什么课。
“不行以。”
苏暖的笑容在脸上凝固了两秒,“为什么?”
这时候苏暖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脸上的血色透出来,喝了水嘴唇也不苍白干裂了,整小我私家活力满满。
温言上下审察了两眼苏暖,“你不适合!你以为娱乐圈那么好混?谁愿意为你砸资源为你出钱?”
苏暖立马噘嘴反驳,“我呀!我自己呀!我有钱,我另有颜值有身材。”
切,就禁绝我自己捧自己嘛?
“行啊,不用征求我的意见了。”说完,温言觉得他没什么好说的,转身就走。晚上没了戏拍,经纪人又部署了一场酒局,投资方还等着他。
苏暖一见,急了,恰好吊瓶也打完了,里头没几滴药,直接自己拔了针,潦草按了下针眼儿,光着脚就拉住了温言的手。
温凉的触感。
“我问你,就是希望你能教教我,我许多工具都不懂,你为什么就不愿意教教我呢?”语气里有委屈的情绪。
温言顿了顿,目光在自己被拉住的手上停顿了一小会儿。
握在掌心里的手,瘦瘦小小的,似乎一捏就会断掉。
突然,他抱起苏暖坐在了床上,拎起床底下一双鞋给她套上,“医生说,你不能着凉。”
哦,她忘记了,难怪适才一下床,就感受......飞流直下三千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