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如恋恋不舍的收回目光。铺了烟色绣竹绢布的圆桌上摆着几样菜。他在养生殿吃过,知道是这皇宫的名菜。他尤其爱吃爆炒红烧肉。红扑扑,亮晶晶,颤巍巍,吃要趁热,第一口抿到肉皮,用牙齿轻轻往下纵切,下面一层是肥肉,绝对肥而不腻,再下面一层是瘦肉,入口即化,下面又是一层肥肉,紧随着又是一层瘦肉,条理明白,又不见锋棱。
他挟了块红烧肉放在碗中,用筷子挟着咬了一口,口水都被勾了出来。直到红烧肉咽下,阳如才笑着回道:“好吃,红烧肉就是好吃!”
楚灵王等了半晌等出这么句来,笑着说道:“原来你那么喜欢吃红烧肉啊?”
阳如嚼着红烧肉,嗯了声。
“以后我付托下人天天给你做红烧肉。”楚灵王又说了一遍。
阳如迅速的将盘中红烧肉吃完,斯文的从袖中取出一方丝帕擦了擦嘴,眨了眨眼睛道:“好吃,实在是太好吃了。”
楚灵王翻了个白眼,心道:就你这现在这模样吃工具,还不笑掉人的大牙,让他的脸往哪儿搁呢。看到阳如吞口水,他无奈的将另外一块红烧肉挟给他,转过身道:“慢慢吃,吃完再说话。”
阳如嘿嘿笑了笑,不客气的夹起红烧肉猛吃。他吃的速度极快,醉香五花肉,入口绵化。在楚灵王忍不住转头看地时,阳如碗中只剩下油渣,人已坐得斯文规则,嘴边连半丝儿油渍都无。
他摇了摇头笑道:“我以为你连这碗都不会留下的呢!”
阳如只扫了他面前的空碗一眼,没有说话。
楚灵王一愣,眼中又露出颇有意味的笑意:“继续吃,别放在心上。”
“楚梦不敢!”再一次被他看穿,阳如的小心肝扑咚漏跳了一拍,埋下了脑袋。
楚灵王转开话题说道:“楚梦,你记得你是怎么追随陌明进昆仑山的吗?”
阳如心中一惊,难不成他要探询昆仑山的秘密?这好不容易才有了到楚国的时机,他不能告诉他!
阳如霍然抬起头,哽咽道:“王兄,谁是陌明,我怎么不认识,我为什么要跟他去昆仑山啊?”楚灵王微微一笑道:“对呀,我们都不认识陌明,那我们照旧继续用饭吧!”楚灵王犹自不知,兴奋的说道:“楚梦,你虽然失了忆,但是王见我定会把你培养成真正的尊贵小王爷”
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王爷他自然愿意做,但他绝对不想在他眼皮子底下生活。一旦露出眉目,让他看出蹊跷,他怎么办?阳如深呼吸再深呼吸,瞬间换成了满脸愁容。他低着头,伤感的说道:“谢谢王兄,我一定会做好王爷的。”说着他们就马上拿起碗筷用饭。
阳如一吃完饭,就跑出去看洁白的圆月升起了,柔和的光线,似乎不是真实的,这种自然景观给人以一种舒适和迷人的感受。在月亮上,一个淡淡的黑影似乎在晃动。我想,定是嫦娥抱着心爱的玉兔又在遥望人间了,她也许是感受到月宫的广寒比起温暖而又热闹的人间,越发显得那么单调而又乏味吧。
……。
第二天
咯吱一声门响,坐在院子里做事的小丫鬟小紫立刻看过来。
“王爷,你怎么出来了?”她不安的说道,就要跑过来搀扶。
这是楚灵王特意分给阳如用的小丫鬟,原本要给的仆从许多,但阳如并没有接受,因为他知道这些丫鬟都是来监视我的,那还不如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可是最终照旧收下一个小丫头,权当传话的丫头。
阳如在皇宫有吃有穿,也没什么操劳的。
这个小丫头今年十八岁,人小伶俐,这两日在床前端茶倒水喂药周道,丝毫没有偷懒耍滑,阳如很满意。
她没有拒绝小紫的搀扶。
“我没事了,在这里实在是闷的慌,本王想出去走走。”阳如说道。
醒来已经两三天了,阳如能下地走动运动自如了,只是还没出过门。
自从他醒了后皇宫里大巨细人的官员派人来探视一轮表达了心意后,也没有人再来了,倒一ㄇ清净了不少。
“那王爷别走远。”小紫说道,想了想,“我们去后花园,只是没什么好玩的。”
后花园自然是皇宫里最大的花园,就在主殿后面的流水山旁,宽敞又大,皇宫里的大多数人都市来这里。
阳如抚了抚小紫的头说了声好,他就是找个平静的地方坐下来想想事情…总在这个殿里想想就有些闷。
这个后花园大得像个小世界,不外修葺的很精美,小紫将一丛花木中的青石上铺了垫子,扶着阳如坐下。
阳如便摆手让她自去玩耍,小紫也没有客气,或许是尚未被教导怎么做侍婢,或许内心也并没有把阳如这个王爷当正经主子看待,小丫鬟说了句王爷有事你叫我就颠颠的跑到一边玩了。
今天的风吹来有些寒意,也让人清醒,尤其是这空气很是清新,虽然花木尚未新芽,但茂密的枝桠将她围起来,有着别样的安宁。
阳如深深吸口气,又轻叹口气。
虽然很不情愿,但既然已经来到这里了,也得面对现实想想该怎么过。首先必须找到时机出去,挣脱这偌大的皇宫,引出宫外那些摩拳擦掌之人。
至于皇宫就此不能借居也没关系,横竖人总要靠自己的,只是希望将自己知道的秘密藏于心中,阻止六国战乱再起,阳如眉头拧紧,他的第一步就是找到楚灵王按插的线人,而且找到线人只有时机,所以必须做到万全的准备。
“小紫,谁躲在这里。”
前方的花木丛里传出惊呼,同时有两个女子探头看过来。
阳如这也才看到不知什么时候有人走过来,因为想事情入神,再加上花木遮挡竟然谁也没有察觉谁。
这是两个十五六岁的女孩子,其中一个眼睛红肿,显然是适才哭过。
阳如并不认得她们,但这两个女孩子认得他。
“奴参见王爷”其中一个说道。
阳如认得这是皇里丫鬟惯常的穿着妆扮…这几日在床边见到来探访的人们随侍的丫头不少。
阳如对她们笑了笑,点颔首算是应答....她还不至于对一个丫头多坐卧不宁。两个丫头看她一眼也没有再说什么,相互使个眼色走开了,神态举止都有不掩饰的厌恶。
想必如今皇宫上下,除了那位楚灵王就没有人对他好了。
那位楚灵王喜不喜欢他也尚且存疑吧。
阳如并不以为意,已经决定一件事今日也算有所得,接下来他要了解一下这皇宫的情况,于是起身寻小紫。
那两个丫头却并没有走远,站在一棵树下看着走开的阳如。
“那个真的是王爷吗?”一个丫鬟畏惧的说道,“这不是完蛋了,我适才怎么叫王爷,王爷会不会杀了我哎……!”
另一个丫头吸了吸鼻头,想起了自己伤心事。
“都是因为他,新城公主都顾不得我的事了。”她说道,“夫人原本允许我,会替我找个好人家的。”
“古婆子就是趁这个时机提了亲的,我听到她给金妈妈说是你们这些丫头没有看好新城公主,所以夫人才要把你们打发出去,那古婆子乘隙给她那瘸腿儿子求了你。”先前的丫头低声说道。
那丫头马上眼泪滔滔而下。
“阿虹姐姐,我该怎么办?”她哭道。
被唤作阿虹的忙拍着她肩头,视线落到那边扶着小丫头漫步而行的阳如身上。
因为受伤的缘故,阳如只能穿着厚厚的冬袍,显得臃肿又寒酸…用新城公主的话来说,这就是一滩烂泥,烂泥不仅沾上了驸马爷,还连累了她们没好日子。
甩掉这样的烂泥,对于各人来说一定是大功一件。
“倒是有一个措施。”她说道,眼神闪闪,“古婆子借机对公主表忠心,叶寻你也可以啊。”
被唤作叶寻的丫头眼泪汪汪不解的看向她。
阿虹揽住她的肩头对她附耳低语,叶寻的神情惊讶继而若有所思。
……。
阳如并不知道两个小丫头在背后算计他,扶着小紫回抵家,皇上身边的太监小招已经回来了,又带回来一堆礼物。
他是去对前几日来探望薛青的郭家诸人致谢去了。
“皇上让奴给楚梦王带来上好的补品,让王爷在宫中好生的养病!”小招说道,将一块布在阳如身上比量,“皇上还说让奴帮王爷做一身衣裳。”
阳如笑了笑不置可否。
“……我知道阳如会有些不习惯,但是奴很快就好的。”小招接着说道,“对了,待会皇上要用膳,王爷记得早些去。”
又要和皇上吃晚饭,怎么天天吃晚饭,不就是要盯住我吗?
阳如笑了笑,心内一动点颔首。
“好的,多谢小招!”阳如说道,“不外我今天有些不舒服,照旧明天再去吧。”
小招看着阳如有些惊讶。
“王爷是哪里不舒服,照旧伤口又发作了吗?”小招担忧的问道,又几分犹豫,“照旧让奴去叫太医吧,免得王爷身体再不舒服……”
露了马脚。
阳如接过她手里的布匹放下。
“这一次是皇上让奴婢来的,王爷如果身体还不舒服的话,奴真是对不住他对我的看重。”小招说道,“照旧让奴去请太医。只希望王爷早日康复,长寿百岁”
看来只能请太医了,否则早晚会露出什么马脚,到时候局面就欠好收拾了。
“好,你快去请太医吧!”阳如说道。
小招浅笑点颔首。
阳如看着小招关上门出去了,然后才放下心来,静静的坐在椅子上。
突然阳如感受胸口发烧,身体骚痒起来,像是伤口真的复发了,阳如慢慢的扶着墙走来厨房,看看药有没有好,正悦目见那个漂亮的小丫,她正在厨房里熬药。
阳如忍住疼痛,轻声说道:“丫鬟,药有没有熬好?”她转过身来,扶着阳如坐在椅子上,笑着说道:“药熬好了,奴婢这就帮王爷倒药。”
“王爷,小心有点烫!”
阳如喝过药,胸口这才不热,身体也没有那么痒了,笑着对她说:“那日我看你的手娟写着昭字,这是怎么回事?”她畏惧的说道:“王爷王爷,其实奴婢是昭芸公主的丫鬟,奴婢身上的手娟正是公主赠于我,这几日是皇上叫奴婢来服待王爷的,”
阳如无意间看到她手上有一道划痕,像是不久前留下,这划痕如果不是被打的,那就是自己给弄伤的,
阳如体贴的对她说道:“这伤口还疼吗?”
一会儿,她突然跪了下来,哭着乞求的说道:“奴婢求王爷救救我家公主吧!奴婢愿做牛做马来回报王爷的,就是让奴婢上刀山下火海,奴婢也心干情愿!”
阳如疑惑的问道:“究竟是什么事,快点告诉我!”她哭哭啼啼的说:“自从上个月许候爷进宫见到我家公主,便心生恋慕之情,可公主对他并无喜欢,自从那日一别,谁知道那个许候爷死缠烂打的纠缠我家公主,公主不从,他就打我家公主和奴婢,希望王爷能救救我家公主!”阳如深感欣慰的说道:“原来你家主子这么可怜,那我肯界说不容辞了,所以帮定你了,至于做牛做马就不必了!”她一听到阳如愿意帮她,马上就兴奋的合不拢嘴:“谢谢王爷……谢谢王爷……!”
……。
昭芸穿上衣裳,蹑手蹑脚的下了床。趁着外间睡着守夜的护卫,昭芸悄悄的开门出去,没有惊动他们。
今晚有很好的月光,照得水池泛起银光。昭芸走到花园中,昭芸突然愣住,看到水中现出一个身影。她蓦然抬头,桥上曲腿坐着一个男人。
那个男子穿着明黄色的长袍上绣着沧海龙腾的图案,袍角那汹涌的金色波涛下,衣袖被风带着高高飘起,飞扬的长眉微挑,黑如墨玉般的瞳仁闪烁着暖和的色泽。
她指着他才张嘴,他用手指在空中虚画几笔构出莲瓣形状,轻声道:“莫要吵醒了屋里的人。”
昭芸兴奋的点颔首。
楚灵王似笑了笑说道:“没有打扰你吧?”昭芸激动的回覆道:“没有没有,皇上你怎么来了?”楚灵王说道:“我想要你帮我做一件事!”昭芸疑惑的问道:“无论是什么事,昭芸都市允许皇上的。”楚灵王看着她深情的说道:“掩护的阳如,就是那个被封为楚梦王的人,切记,不行伤他一分一毫。”昭芸一口允许了,笑嘻嘻的说道:“是,昭芸一定谨遵部署,皇上要不要进屋休息?”
楚灵王慢慢的抬头看向天边的月亮,静静的停留了许久许久,直到夜深人静为止。
……。
清晨,阳如一小我私家的偷偷跑出去,在皇宫里随处乱跑,但是他的身影极快,一下子就掠过了众人的视线,只留下一阵疾风和几点热汗。只见他的行动有点模糊,不久,他跑得越来越快,他的行动也随之化为几道彩虹,一顺而过,就在这刚跑出大门的时候,就被两个护卫给拦住了。
两个护卫急遽拦住阳如:“王爷!王爷!您可不能出宫啊?”阳如推开他们两个:“本王随便走走,不行以吗?”阳如独自往前面走去,可是谁知前面又冒出了一群护卫,而且他们一个个身强力壮,身材魁梧,虎背熊腰的,手里还拿着武器,恶狠狠的盯着阳如。
阳如畏惧的说道:“你们,你们这是要干嘛?难道是要造反吗?”
一会儿,突然一个偷偷摸摸的男子从养生殿这边走过,阳如很敏感的转身看过他。
“王爷,是许候爷!”护卫急遽对阳如介绍适才走已往的人。
突然不知阳如是怎么回事,立即推开他们,一小我私家快快当当跑到桃花宫,不理人事,擅自闯了进去。
刚闯进院内,就看见了一位年轻漂亮的女子,身着一袭朴素的橙裙。隐约可看见一朵白色桃花,腰间系着一条白色流苏。腰配一条淡绿色的玉佩。腰如杨柳枝,眸似蓝宝石,声就像莺回燕转。浓密睫毛下,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楚楚感人,惹人怜爱。微长的刘海刚刚及眉。盘起半头的秀发,留下几缕青丝在耳前。紫色的耳坠若隐若现。可爱而不俗气就如那出水芙蓉”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
又不知道怎么的,谁知道阳如竟然抱起了她,转身就向宫外跑去,众人看到这一慕,甚是惊讶,都怀疑自己眼睛是不是看错了,照旧自己眼睛瞎了。
“放下昭芸公主!”
跑到宫外时却被几个士兵给拦下,而且拔剑威胁阳如欺压放人,阳如知道这小官兵是虎假虎威,只是在想炫耀自己的权威,威胁自己,便叹了口气:“你们敢拦我,还讲不讲原理了?”
“那你就试试看。”小官兵眯着眼,恶狠狠地瞪着阳如,一副咱们这个仇,算是结下了,以后走着瞧的样子:“你以为当上了王爷,就可以想干嘛就干嘛,也配跟咱讲原理?”
阳如却是笑了,眼中飞快的闪过一抹光线,正当刚开口说话时,许锁怒气冲冲的跑过来,一把抓出昭芸,高声对阳如骂道:“好你个禽兽,敢非礼昭芸公主!”
“你放开,你放开我!”昭芸的手被许锁抓的死死,一直不停的挣扎。
“本王出宫,尔等敢拦!”阳如一脚把许锁踹开,然后抱着昭芸跳上一匹马上,骑着马闯出宫外,此时怀中昭芸并没有反坑和挣扎,而是安平静静地随着他走,很听他的话。
阳如忙乱的往四周看。周围寂静无人,风声隐隐。天地间似乎只剩下了他们两小我私家。昭芸躺在他的怀中一动不动,只见她秀丽清纯、娇羞可人的少女那晶莹剔透的雪肌玉肤闪烁着象牙般的光晕,线条柔美的雪白肌肤婉如一朵出水芙蓉、凝脂雪莲,绝色娇美的芳靥晕红如火,风情万千的清纯美眸怕羞紧闭,又黑又长的睫毛紧掩着那一双剪水秋瞳轻颤,白皙娇美的挺直玉颈下一双柔弱浑圆的细削香肩。
之后,阳如然后放开手,对她说:“对不起,我知道许锁总是在欺负你,现在我把你带出来了,他今天可欺负不了你!”昭芸说道:“谢谢你!但你是怎么知道我的事情呢?”阳如笑着说道“是香儿把你的情况告诉我,所有我今天逃出来,跑到挑花宫才把你出来,避开那个大坏蛋!”昭芸内疚地说道:“谢谢你!可是你擅自把我带出来,你会受随处罚的!”阳如说:“本王做任何事,都不会受随处罚,你若是有事情,尽管找我就行了!”
可又不知道怎么的,阳如突然感应有点儿头晕眼花、乏力胸闷和轻度的恶心,晕了已往。他躺在地上,头晕眼花,满身无力。
昭芸突然发现,马已经跑不见了影。昭芸苦笑着想,就算躲在路旁,就凭她想拖动阳如去医馆是不行能的,万一半路失事了怎么办。听天由命吧,现在救人要紧。
昭芸脱下身上的青纱披风盖在他身上,站起身就往山坡上跑。半个时辰后靠近山坡的背风处已升起一堆火来。
昭芸捧了清水放进竹筒里煮,拿起自己手娟放入竹筒中,然后把手娟拧干,小心翼翼的敷在阳如的额头上。等她弄好这些时,阳如的脸色更白,身体冰的发抖。她用布包着手,从火堆旁端起竹筒,小心的将烧开的清水喂进阳如嘴里。
“不用担忧我,我没有事!”
阳如似乎有了点意识,咽下了水。
山谷里的风砭骨的寒,阳如身体哆嗦得更厉害。昭芸皱了皱眉,起身将火堆移开。地烧得热了,她将阳如拖已往,转身又往坡上跑。
她努力的挥舞着匕首斩下干枯的灌木,又升起了新的火堆。看到火堆徐徐的围成了一个半圆的火圈,昭芸擦了把脸上的汗笑了。灌木和枯草禁不住烧,她不停的往返山坡与官道间,一时间竟也不觉得冷了。
力气终于徐徐消磨殆尽,昭芸疲惫地将怀里的灌木堆在火堆,再也没有力气了。风一吹,热汗成水,凉嗖嗖的贴在身上。她连打几个喷嚏,冻得直哆嗦。看了看阳如,昭芸抱住了他,希望能让两人都暖和一点。
火光徐徐的弱下去,她费劲收集的灌木再也无法支持火堆继续蓬勃的燃烧。不弃绝望的想,她能做的也只有这些,能否坚持到有人来救援,是命。
突然泛起脚步声,昭芸愣住,看到门口现出一个身影。她蓦然抬头,门口站着一个黑衣人。披着件玄色的斗蓬,黑巾覆面,露出双噙着挖苦与冷意的眼眸。
她指着他才张嘴,他看着昭芸轻声道:“莫要张皇,我不是坏人。”
昭芸紧张的退后三步。
黑衣人似笑了笑说道:“快杀了他,昭芸快给我杀了他!”昭芸畏惧的说道:“不,不,我不行以杀他!”
黑衣人望着眼前的昭芸,突然扬手一巴掌狠狠扇在她脸上,生气骂道:“不知死活的工具!”
这一巴掌的力道也不小,阳如只觉得似乎被他扇掉了脸皮,先只听到清脆的声音,隔了一会儿,脸上才传来针扎般的痛楚。
黑衣人脸上充满了怒意,他生气骂道:“不知死活!为了个小王爷,你连命都不要了!”说着拿起手中的匕首狠狠的刺向阳如。
“不要!”昭芸尖叫一声扑已往。额头撞在地上,痛得眼泪直往外流。可是那匕首差点刺中阳如的胸,幸好是刺到泥土。她管不了这么多,抱起阳如左看右看,确认他没有受伤她才紧紧地将它抱在胸前。
“昭芸,你认真为了她,不平从命令?”黑衣人憎恶的看着她骂道。
“我……”昭芸抖出这个字,双腿一软瘫坐在地。头无力的垂下,再不敢看他一眼。
我允许过皇上会好好的掩护他,所以我要掉臂一切掩护他,甚至是牺牲自己的性命!
【在谈恋爱的阶段,情到浓时,男人愿意为女人支付一切,甚至无条件的对女人说:“我养你”吧。这句动听的情话,往往让女人心花怒放。
可是,当女人真正开始依靠男人时,她徐徐便会从心理上爱得卑微,爱得底气不足,而且会慢慢缺乏宁静感。恨不得二十四小时将男人绑在身边,酿成了一个多疑而又敏感,甚至不自信的女人。
这样的女人,太过依赖,往往会让男人透不外气。有一句话说得好:要赢得爱,首先在于使自己可爱。女人若是失去自己,完全靠男人,那么生活中、恋爱中,女人都市处于被动。
情话暖不了一生,靠自己是一种本事。女人唯有经济独立,思想独立,身价才会提高。女人应该记着这个恋爱规则:当你离得开男人时,男人才会离不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