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丹大人,半个小时之内,底比斯就是我们的了。”
穆拉德在城外临时搭起的营帐中看着大希腊地域的舆图,仍然是面无心情。调集雄师抨击东罗马帝国,吞并大希腊的计划风险重重。如果君士坦丁堡方面反映过来,色雷斯地域很可能就已经面临着沦陷的风险。
不外,他相信,自己逊位之后,穆罕默德掌控着如此大片的土地,捏死罗马人,必将轻而易举,也正因如此,让他下定了将整个大希腊重新收入囊中的决心。
“听说,摩里亚的那个托马斯也加入了这场战争。”
“就在城中,我们马上就能看到他的尸体了。”
“恩……”
穆拉德点了颔首……
“什么声音?”
他突然睁开了双眼,自远而近,一阵马蹄声显得格外难听逆耳。虽然他认为不行能再有任何援军前来支援底比斯,但他也清楚,凭借直觉打仗,奥斯曼就不会有如今的成就。
“可能是我们的……”
“苏丹大人!有一支骑兵正在向我们冲锋!他们人许多……”
刚掀开苏丹王帐汇报情况的奥斯曼士兵,就被一只穿过穆拉德身后的帘子飞出的箭矢钉死在了地上。
弓骑,这种原汁原味的游牧兵种,被瓦西卡掌握得淋漓尽致。
重新将弓挂在背后,瓦西卡又抽出他熟悉的瓦拉几亚长弯刀。他的身后,是无数架着重型骑枪,自上而下冲锋的重装骑士与大量手持骑士剑的轻骑兵。
苏丹王帐,此时是如此显眼。
尽管穆拉德身边的苏丹亲兵在第一时间作出了反映,但是无论如何,当骑兵用这种速度提倡冲锋,就算能组织起长矛盾墙,也无法反抗。更况且,瓦西卡不会给他们这个时间。
临时搭建的王帐基础不行能牢固,战马踏过浅易围栏之后,瓦西卡左右挥刀,轻松将整个王帐砍成两半,而现在,被五个苏丹亲兵掩护起来的穆拉德,与他只有五米的距离。
“为了帝国!”
顶在最前面的苏丹亲兵,被瓦西卡一刀直接砍翻在地,但战马余势未消,穆拉德一个侧身,躲开了瓦西卡致命的冲锋。
但这一切,只是开始。更多的骑兵,踏入了苏丹王帐与其他军帐,绝大部门骑枪的目标,都是已经避无可避的穆拉德二世。
眼看着身边的亲兵,一个接一个被重型骑枪捅成对穿,穆拉德适才似乎感受到了死亡的降临。
“掩护苏丹,掩护苏丹!”
又有一些亲兵拱卫在了穆拉德四周,第一轮的骑兵冲锋已经已往,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掩护穆拉德离开。究竟苏丹殿下早已不如十年前那样拥有以一当百的能力了。
瓦西卡并没有选择再一次向苏丹提倡冲锋,而是马不停蹄地率领骑兵杀入了城门大开的底比斯!赫赫军功在他眼中不值一提,更况且,他已经拥有了凤凰军团的控制权和皇储的信任,没有须要再去争夺虚无的存在。荣誉与同僚的性命相比,对他而言,只是粪土。
但就在穆拉德准备松一口气的时候,远方的山坡上,露出了秘密麻麻的人影。那些穿着厚骑士甲,手持双手大剑或重型战斧的重步兵,让穆拉德突然想起,那天穆罕默德二世与自己说过的话。
罗马人,有一支非百倍于其,无法战胜的军团。
约翰,带着满腔怒火,凝视着军阵中间的穆拉德二世。
“冲锋!”
重步兵与轻步兵的交替冲锋,才是约翰的杀手锏。先行一步的骑兵,只是在为步兵打开通路,与支援城内的守军而已。如今,绝大多数奥斯曼士兵已经在城中四处烧杀抢掠,穆拉德王帐的防守,可以等同于无。
在约翰的指挥下,箭矢很快笼罩了奥斯曼人的军帐,剩余守卫王帐的亲兵和其他士兵,基础无法组成有效的阵线来阻挡帝国士兵的冲锋。双方险些只有短暂的冲突。
“传我命令……穆拉德二世,无需俘虏,就地格杀。横竖他绝对不会同意成为帝国牵制奥斯曼人的筹码,不如让我的勇士们,赢得荣耀。”
士气大振的凤凰军团步兵,险些只在接触的一瞬间,就击溃了奥斯曼人稀疏的防御。纵然已经经历了长时间的跋涉,他们对异教徒深埋骨血的恼恨,为他们提供了最为恐怖的力量。
苏丹亲兵,正准备将穆拉德扶上一匹战马,但手持弩机的约翰,将这一切都尽收眼底。虽然抬起一架弩机对十几岁的小孩儿来说有些极重,他自己也无法完成再次上膛的行动,约翰仍然从身边的士兵手里将这个时机借了过来。这一箭,经过短暂的瞄准。直接将穆拉德胯下的战马射翻在地。
“漂亮!”
“杀死异教徒!”
挣脱亲兵纠缠的凤凰军团士兵,立刻冲上前,将穆拉德二世轻松制服。
“不是说就地格杀吗?”
“殿下,苏丹大人由您亲自擒获,杀死他的荣誉,也应该归属于您。”
约翰愣了片刻,随即下令:“好,你们先进城,支援城内的守军,记着,这一战,我们不需要几多俘虏。”
这句话的言下之意十分清楚。在约翰重新下令之前,杀戮,将会一直连续,哪怕奥斯曼人已经放弃反抗。而且,苏丹被擒,这是奥斯曼人从未有过的巨大羞耻,无论是对士气照旧战斗力,都是恐怖的攻击。
穆拉德抬起头,看着这个仅仅只有十二三岁的少年,用不太流利的希腊语,叹息道:“君士坦丁十一世的儿子……居然能将队伍,这么短时间内穿插到我们的后方……你会成为奥斯曼人,最尊敬的对手。当我的儿子,将新月旗插上狄奥多西城墙,我们之间的恼恨,会获得清算……”
约翰十分慷慨地听穆拉德说完了遗言。在他对帝国自信的宣言之后,奥斯曼人的一个时代,落下了帷幕。
这场突袭,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也让急于收复大希腊的穆拉德,失去了一切资本。在帝国保留至今的文献中,这样一场胜利,被史学家认定为罗马涅槃的起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