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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谋之下

第七十七章 迷阵

衡谋之下 禾七 3470 2020-08-30 22:44:17

  风雪事后的夜晚幽静,月亮也明晃晃地挂在枝头,将洞外的雪地照得白茫茫一片!

  几人在洞内休息瞌睡,半个时辰之后才看到追花栉风沐雨而来!她身上挂了彩,看上去应是些皮外伤。

  阿衡让她稍作歇息,不外半盏茶的功夫,外头就传来一声浅浅的鸟鸣声!

  接着小貂“嗖”地一声窜了进来!

  烟萝接住小貂,摸了摸它的身子,惊叫:“小小!小小!”

  待阿衡凑近看,才发现那小貂一身是血,奄奄一息地蜷缩在烟萝手中!

  阿衡心中一惊,悄悄握住了怀中的小弩!

  此时外头又传来了“叮铃铃,叮铃铃”的声音。

  众人心头皆是一紧,追花提剑领着两个侍卫到洞外守着,人还未出去,只听得“叮铃铃!叮铃铃”又两声翠响,两个侍卫应声倒地。

  他们的额上各自烙着一个铃铛印记,人已气绝身亡。

  两个侍卫功夫虽不如追花,但也是众多侍卫里功夫不错的,不想一个照面就被金铃打入阎王殿,这金铃的功夫果真不俗!

  追花虽闪身躲过了金铃的攻击,可手臂一处照旧被铃铛轻微地擦伤了!

  阿衡抢在第二波攻势到来之前发声:“金护法,别来无恙!”

  金铃曼妙的身姿泛起在洞口,轻蔑地扫视了一眼洞内,轻笑:“诶呀,公主殿下对不住,手滑了,一个不小心就杀了你的侍卫。”

  看到金铃进来,阿衡暗自松了一口气,她懒懒地找个地方坐下,付托追花:“追花,金护法台端惠临,这洞内阴冷恐怠慢了金护法尊贵之躯,去生堆火!”

  追花认真四处找了些干柴在洞口离生起了火!

  这洞虽小,可上方是斜空的,在洞内燃火并不难受!

  金铃走到楚元筝身旁,居高临下地看她:“楚护法!不是说要带人去见阁主吗?怎么带这洞里来了?”

  楚元筝一动不动拿眼睛瞪她:“本护法做事自有盘算,金护法这是来劫人了?”

  试探地晃着她手臂,看她一动不动,金铃大笑:“果真,这是中毒了啊!”

  温誉推开她护在楚元筝身前:“别动她!”

  金铃审察温誉,脸上露出轻浮之色:“唉哟,真是有情有义的俊俏小郎君!”

  她看了楚元筝一眼:“横竖你也不中用了,把你这郎君让给我吧!”

  这“吧”字一落,阿衡的弩箭向她射来,金铃眼疾手快躲过一箭,可不想第二箭已至,没入肩膀皮肉,与此同时,温誉和追花身影同时掠起,朝金铃攻去!

  这一变故来得太快,金铃已被逼到洞角,两人的攻势又急又快,她只得招架而无还手之力,哪有时间祭出铃铛?

  眼看着金铃招架不住,身上落了几处伤,她急道:“臭僧人,你计划在外头观战到几时,进来资助!”

  只听洞外传来一声强劲有力的“阿弥陀佛”一个身着灰色僧服秃着头顶的胖僧人飘了进来!

  他气定神闲地环视洞内,直奔阿衡而去,嘴中道:“金护法神通宽大,搪塞这两人错错有余,我照旧先请公主殿下去见见阁主吧!”

  说着扛起阿衡就往洞外掠去!

  烟萝和追花欲来阻拦,无奈僧人行动太快,险些人影一闪,两人就消失了!

  僧人扛着阿衡在雪夜里飞驰,眨眼的功夫就跑出一里远,阿衡回过神来,叫道:“僧人,你这样扛着我实是难受,不如你把我放下,我与你去见你们阁主!”

  看僧人不说话,阿衡继续道:“我不外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公主,僧人还怕我从你手里逃脱不成?”

  僧人照旧无动于衷,阿衡继续道:“僧人你确定你们没有此外护法来抢人?纵然没有,本宫的人也会马上追来,僧人你扛小我私家施展轻功也是很泯灭体力的吧,若是来一两小我私家你另有能耐应付?”

  这么频频交锋,阿衡倒是觉得这什么阁主门下都是一帮各自邀功的乌合之众,倒是不足为惧了!

  果真,那僧人听了这话停下脚步,把她放下,谁没事儿喜欢扛着小我私家跑,也是很费体力的,万一真有人来劫人,自己也省些力气打架!

  脚落地,阿衡才找到几分踏实的感受,她四处巡视一番,找了一处石头,拍了拍上面的积雪,坐下!

  那僧人瞪着一双大眼睛看她:“你不是说要跟我走吗?你坐着干嘛?”

  阿衡踹着气:“累了,走不动了!”

  僧人:……你丫的你基础没走过,在我肩膀上累的人是我!

  他走已往拉起阿衡就要走!

  阿衡惊叫:“诶诶,我说,男女授受不亲,你这出家人怎这般鲁莽!”

  僧人冷笑:“出家人?老子只是长得像个僧人,酒肉穿肠过,杀人不外颔首地,佛主几时体贴过这些?”

  阿衡故作惊讶:“你,你还杀过人?”

  僧人轻嗤:“老子不仅杀过,还杀过许多,想当年,为阁主争土地,老子一夜之间徒了那个什么劳什子的武林盟主全家,上下两百多口人命!”

  他看了一眼阿衡:“你这女子若是不听话,休怪我下手狠!”

  阿衡心中厌烦,脸上却笑问:“这么说,僧人你活该?”

  僧人怒目圆瞪:“你说什么?”

  阿衡一字一句道:“我说,你,该,死!”

  她话音方落,只听得“呲”的一声,僧人胸口处从背后穿出一柄长剑,他惊讶地看着自己胸口流出的血,又惊讶地看着那把剑在自己胸口处转了几个圈……

  他甚至连什么状况都没弄清楚,就睁着眼倒了下去,倒在一片血泊之中!

  陆怀岳从僧人的尸体跨过,搂住阿衡,语气带责备:“此地凶险,不是说了不让你来吗?”

  阿衡轻笑:“我是担忧叶浔!”

  陆怀岳抱着她的手紧了紧:“担忧谁?”

  阿衡看他一脸醋意,乐了:“也担忧你!”

  陆怀岳也笑了,他牵着阿衡的手,边走边道:“我带你去见几小我私家!”

  阿衡担忧追花和烟萝她们的安危,陆怀岳直说叶浔已去救人,让她放心!

  两人踏着西斜的月色走在雪地中,经历了一晚的惊险,阿衡有些困倦,身子轻轻靠在陆怀岳身上,陆怀岳则搂着她前行!

  慢慢给她讲诉这一夜他们的经历!

  原来陆怀岳带人寻到花溪村的时候,也和阿衡等人一样遇到了那些怪人,经过一番恶斗,杀了几个怪人,不想村里涌出更多的怪人。

  陆怀岳等人在恶斗中发现怪人的单薄之处是双眼,于是把好几十个怪人的双眼戳瞎,那些怪人就胡乱撞,毫无战斗力。

  一行人沿着怪人泛起的偏向悄悄摸去,竟然发现一个密道。

  正常情况下,发现密道什么的,而且照旧一个涌出怪人的密道,总会掂量掂量再进去,可陆怀岳就是纷歧样,他直接带人杀了进去。

  谁知道进去之后一小我私家都没有,密道里纵横交织,连走了十几处窟窿,众人才回过神来这是个迷阵。

  待陆怀岳从迷阵中走出之时,天已黑透!

  迷阵尽头,是一个山谷,那山谷密林遮天蔽日,烟雾围绕,再加上是雪夜,陆怀岳等人进了山谷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弄明白山谷的或许。

  最后在山谷不起眼的一处地方找到一个点着灯的小木屋!

  试想,这么个糟糕的夜晚,这么个神秘的山谷,竟然有人在木屋里点灯,怎么看怎么不正常吧。

  于是陆怀岳等人小心翼翼猫到小屋下细细听,不想那屋子除了里面点着灯,貌似一小我私家都没有,等了一盏茶的功夫,别说人话了,连苍蝇的声音都没漏出丁点。

  陆怀岳带人持刀冲进去,发现那是一处猎户的屋子,除了屋里摆放的各样狩猎工具,另有一溜子兽皮,有的甚至上边还挂着未剔洁净的肉碎!

  一行人在屋内晃悠了一圈,才发现这屋子竟然有个密道,密道口做得毫无创意,就是屋子的床铺底下,掀开床铺木板就是。

  密道下七弯八拐,虽然了,类似这种段位密道都有些机关之类的防止外人入侵,这些机关部署巧妙,让陆大令郎损失了好几个得力手下。

  密道继续往里,是一个大厅,里边人还挺多,有叶浔,另有失踪的两个朝廷命官,一个是工部侍郎侯建章,一个是户部尚书钟有才!

  原来钟有才和侯建章两个倒霉催的,被发来淮阳治水患,第一视察的地方就是淮安县,且他们同样也对这个瘟疫之事发生了怀疑。

  本想着去村子里查探一番弄清楚状况再琢磨着递份折子上去,哪想到刚进村子就被一大波官兵围住了。

  领头的那小我私家不认识,就说要他们隐瞒淮安县瘟疫之事!

  侯建章一听,这有悖自己朴直不阿的气度啊,哪里肯依,可他心思还算活,担忧别人会反水。

  于是看了看身旁一脸堆笑的钟有才,小声忽悠他:“钟大人,瘟疫之事昨日我已命人密报了文舒公主!”

  钟有才一听,那还得了,公主一旦得知此时必会彻查,若是自己如今听这些人的隐瞒不报,届时殿下查出此间之事,这可是掉乌沙的事,搞欠好脑袋也会掉!

  于是他绝不犹豫慷概激昂地发表自己朴直不屈的言论,最后两人连同各自得力的一个亲随也一同被关了进来!

  这昏天暗日的一关就关了许多日,日日有人定时送吃食,也不见和他们说什么,预计是没想好怎么办这两个朝廷大元吧!

  也不知被关了多久,连关的地方都挪了两处,最近一次就是被关在这处地下密室,送饭食酿成了一日一送,地下的生活枯燥无味,侯建章还好些,就着石子在地上写写画画,满眼都是些看不懂的图纸,日子也不算无聊!

  这可苦了钟有才,钟有才早年也是个有才气的举人,可侵染朝堂多年,那股子文人酸气已被磋磨殆尽,只余满腹的圆滑和钻营!

  可这钻营的功夫得有人才好施展,整个地牢内除了满肚子自个做研究的侯建章,榆木脑袋一个,剩下就是两个没精打彩一副唯唯诺诺姿态的随从,连找个倒苦水的人都没有,这日子是没法活了!

  幸亏他们遇到了叶浔,说是奉文舒公主之名前来查探的,说是要带他们出去,可转了几圈这个密道纵横交织的,愣是找不着出去的路。

  几人正发愁的时候陆怀岳犹如神降,解了燃眉之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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