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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谋之下

第十九章 不要脸

衡谋之下 禾七 3035 2019-07-25 21:21:51

  陆怀岳看卢桥生气,神色也不见张皇,照旧一副懒散地模样,道:“卢令郎刚刚要我赶走这主仆?这可是本令郎拿鎏金大马车拉来的,今日这番排场也是为搏朱颜一笑,怕是欠好吧?”

  卢桥有些气急松弛,冷笑道:“难不成你陆怀岳要容隐这主仆?掉臂我卢家颜面?”

  陆怀岳眼睛微眯,散漫隧道:“卢家颜面?刚刚不是被卢令郎你败光了吗?”

  卢桥站起来往外走,气急笑道:“好!好!你陆家如今要反了天了,你今日是特意联合这主仆来辱我,即是辱我卢家。你等着……”

  卢桥边说边往外走,没走到门口就听陆怀岳冷冷的声音传来:“等等!”

  卢桥轻蔑地看着陆怀岳:“你待如何?”

  陆怀岳走到他面前,淡淡地问:“你刚刚用的这只手拿的玉佩?”他看着卢桥的右手。

  卢桥轻哼一声:“是又如何……”

  话没说完,只觉眼前刀光一闪,随之而来的是右臂一阵剧痛,待他看到陆怀岳手中带血的长刀,刚刚意识到自己的右手被陆怀岳给砍了下来。他想骂陆怀岳,可手臂疼得他跪了下来,哭喊着疼,他旁边的小厮也赶忙上来给他看伤慰藉。

  众人压根没想到陆怀岳会忤逆卢桥,更没想到陆怀岳一言不合就砍了卢桥一只手,都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有个最先反映过来的,急遽跑去扶着卢桥,两边说合,卢桥缓过劲来,就开始对陆怀岳放狠话,骂骂咧咧,最后被其他令郎哥架着走了,了。

  其他人也心有余悸,深深感受到了今日陆怀岳的怒气:原来人家是冲冠一怒为朱颜啊,想多看这祸水朱颜长什么模样,却又担忧殃及池鱼,都慌忙告辞出去了。

  整个大厅里就剩下阿衡及初兰三茗,另有陆怀岳的几个手下及那两个貌美女子。

  看着陆怀岳轻描淡写地用帕子擦刀,阿衡扶额,颇为语重心长隧道:“陆令郎,你这样一言不合就砍人是差池的!”

  陆怀岳挑眉:“让此外男人调戏我的女人,我无动于衷就对了?”

  然后扔了刀,让人拿来水洗了手,凑近阿衡,吐着气温声道:“或者,你认为你的男人没那点本事?”

  阿衡翻了个白眼,道:“有本事,美人在怀风花雪月什么的你本事可大着呢?”

  陆怀岳嗤笑一声,看了那两名坐在主坐上的貌美女子,凑近她耳边道:“阿衡可是醋了?”

  阿衡瞪他:“你没醋,砍人家手干嘛?这下你麻烦大了,扬州陆家对上兰陵卢氏可真是半分胜算也没有。”这厮真是狗胆包天。

  陆怀岳又坐回主坐,依旧享受美人喂食,挑眉看阿衡,道:“他们要搪塞的是扬州陆家,又不是我陆怀岳,我怕什么?”

  阿衡走到他跟前,看了看那两名女子,那两名女子被阿衡看得有些慌,拿酒的手抖个不停,剥葡萄的半天没剥好一颗……

  阿衡觉得这两女子挺美的,不外比起刘三娘来又差了许多,于是满不在乎隧道:“三娘确实比这两个强了不少,难怪陆令郎要从我手中劫人,你是计划让她给你抚琴照旧喂葡萄?”

  陆怀岳笑着看她,摆了摆手让厅内的下人褪了个洁净,初兰和三茗也很识趣地走出去站着守在门外。

  陆怀岳自己斟了一杯酒,走向阿衡,一直手抱着她肩膀,一只手将酒递到她嘴边,眼神暧昧宠溺:“这世上有两种女人,公主殿下可知是哪两种?”

  阿衡斜眼瞪他,不说话,也不喝他递过来的酒。

  陆怀岳看他气鼓鼓的样子,觉得劈面的女子甚是可爱,连生气都这般让人赏心悦目,道:“一种是此外女人,一种是阿衡。除却阿衡,此外女人于我并无划分。”

  这是一句赤裸裸的情话,可阿衡因为适才的事心中另有气在,并不领情。

  将他一推就要自己往厅外走。可没走几步,腰上一双大手把她拉回一个温热的怀抱。

  陆怀岳的脸贴着阿衡的脸,她很清晰地嗅到他身上散发的酒香。嫌弃的用手将他脸推开,又被他强硬地磨了回来。

  阿衡的脸色再也绷不住,生气道:“陆怀岳,你适可而止!”

  陆怀岳离开她,站直了身子,脸色微沉:“适可而止?本令郎不需要。”

  阿衡脸色也很欠悦目,冷冷地看着陆怀岳,从怀中掏出一张二十万两的银票,塞到他手里:“这是还你的二十万两银票,那八十万两自有陈咸给你还,自此以后你我路归路桥归桥,互不相干!”

  阿衡觉得陆怀岳这个男人就是狗改不了吃屎,自己和他认识这么多年,按理说青梅竹马,又互看对方顺眼双方尊长也有意拉拢的,一般都市顺理成章谈婚论嫁。

  可自己都磋磨到了二九年华,他也已弱冠,偏偏两人姻缘之路进度缓慢,若是在别人那这个年纪娃都能造出一两个了。

  这一切还不是因为陆怀岳那纨绔地劣性根,“人不风骚枉少年”这话被他诠释得极好,一有时机就日日笙歌纸醉金迷的。

  她发脾气一次,他就颔首哈腰跟个狗儿似的用尽手段来认错,过阵子又卷土重来,死性不改。

  之前吧,阿衡没有亲见他的混账模样,耳食之闻感受很浅薄,就觉得自己贵为金枝玉叶,高尚特殊,若是和那些歌姬舞姬什么的争风嫉妒颇为掉份,有失皇家颜面,且陆怀岳那厮骗人的伎俩也是五花八门层出不穷,每次都能对症下药,将阿衡治得服帖服帖的。

  可自从父皇病重之后,她辅政监国这两年,她经历了太多的人情冷暖和宫内的勾心斗角,少了少女时的跳脱,心思也日趋沉稳,特别想过一些简朴的日子,陆怀岳照旧这般混不惜的样子,两人若真随了外祖父的意大婚,怕是怎么磨合也磨不出平顺的日子来。

  陆怀岳接过银票,冷静脸问:“这银票你一早就准备的?”

  阿衡冷声回他:“没错!”

  陆怀岳冷笑:“这么说公主殿下一早就计划好了要和我划清界限?”

  阿衡:“道差异不相为谋!”

  陆怀岳气笑了:“公主殿下的道,可是安邦治国平天下?”

  阿衡真想踹他一脚,再说下去预计这话头要被他带阴沟里去了,什么狗屁的安邦治国,也懒得和他空话了,直接问:“我要刘三娘!”

  陆怀岳面无心情:“不给!”

  阿衡又想踹他了:“你要怎样才肯放人!”

  陆怀岳挑眉看她:“你做我媳妇儿,否则免谈!”

  阿衡扶额,感受自己头疼,这话又被他绕回来了。

  自己当年真是年少无知得狠,怎会觉得此人脾性温软好拿捏。

  也差池,之前这厮真是好拿捏的,自己说什么就是什么。

  她们已两年未晤面,两年之后重逢,他不再是清心寡欲,还会反过来拿捏她了。

  阿衡心底有些悲凉,觉得自己少女时大好年华都被眼前这只长得悦目的猪给拱了,也不想与他纠缠,直接叫初兰和三茗进来,将抱紧自己的陆怀岳推开。

  初兰和三茗一进来就被陆怀岳冷冷的眼神看得有些发怂,站在阿衡旁边不敢动。

  陆怀岳看着因为两个婢女的神态翻了个白眼的阿衡,笑道:“阿衡,你可是计划毁了这两个忠仆,她们对上我毫无胜算。”

  陆怀岳就是想不通,连她婢女都这么明白的事她作为个睿智的主子竟这般拎不清:她这一辈子只能是他的!

  抱着她不松手,在她耳边吐气道:“横竖我就赖定了你,你摸也摸了亲也亲了,你得卖力。”

  阿衡被他吐出的气熏得两耳通红,拍了他一脸,骂道:“陆怀岳你要不要脸。”

  “不要脸。”陆怀岳很义正言辞地答:“只要能娶到媳妇,脸面算个什么工具!”

  面对这等泼皮无赖,阿衡真是没法了,打又打不外,骂又骂不走,只能智取,当以怀柔之策应之。

  于是阿衡从善如流地将初兰和三名叫了出去。坐在之前陆怀岳坐的那张椅子上,瞟了一眼陆怀岳。

  陆怀岳福至心灵,赶忙上前给阿衡剥葡萄,喂了阿衡吃一颗,又灵活地给阿衡倒一杯美酒,喂着她喝了一口,两眼浸着魅笑,问阿衡:“公主殿下,对小的服侍可还满意?”

  阿衡瞪了他一眼:“本宫气还未消。”

  公主殿下对服务不满意,看来得放大招了,陆怀岳如是想,于是吃了一颗葡萄,把皮和籽都吐了出来,然后俯身往阿衡唇上压了已往。

  完全没反映过来的阿衡被强迫吃了一颗终身难忘的葡萄,僵愣得忘了反映……

  喂葡萄的小子很是兢兢业业,葡萄没了就递舌头已往继续喂……

  阿衡的怀柔之策出师倒霉,反被将了一军,丢盔弃甲,一败涂地。

  最后照旧陆怀岳心细,看着阿衡有些气息不稳,意犹未尽地放开她,笑道:“傻,不知换气么?”

  阿衡被她说得脸一红,觉得应该找会点面子里子,整理了下被他揉乱的衣襟,道:“我要刘三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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