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笙笙烟如织

蓝星大会(二)

笙笙烟如织 浅非橘 615 2021-03-22 13:32:57

  ——1

  夜是如此漫长......

  双锦宫外,白姜刚刚走出来,他计划赶忙去追查到底是谁送给他那么多礼物。

  “万一真的有人喜欢我,那我怎么回覆啊。”白姜越想越开心,一蹦一跳地往外走着。

  他去了宫女们经常去浣洗衣服的河滨,问道:“好姐姐们,昨日是哪位姐姐在双锦宫当差啊,昨天我门口莫名其妙泛起了一大堆工具,我不知道是谁送的,想问问你们。”

  一位宫女说道:“对了,昨天是我当差,我确实看到有人往你的门口放工具呢,是沉香大人,他放完工具后急遽忙忙地走了。”

  天呐,白姜想到,幸亏还没打开吃那些工具,里面肯定下了毒,就算没有下毒,也肯定不是什么好工具。

  白姜想着,便想去找沉香问个清楚。

  他走到了天牢门口,此时沉香刚刚审问完监犯,带着那酷寒的脸从天牢中走出来,脸上还带着监犯喷溅出来的血液,他一眼就看到了白姜那瘦小的身躯,却是冒充不认识,往一旁走去。

  白姜冲上去拦住了他,沉香一旁的武士都拔出刀来,可被沉香制止了。

  “怎么了,双锦宫的小内侍,找本大人有什么事?”沉香问道。

  白姜被刚刚的武士吓到了,他努力让自己镇静下来,然后说:“是你昨日给我送的工具吗,就放在我房间门口。”

  一旁的武士发出奇怪的声响,沉香转头给了他们一记白眼,他们这才平静下来。

  “对,是我送的,因为昨日是你的生辰,我是碰巧知道的,就算是我给你赔礼,以前,我确实对你太过了点。”沉香说道,不外这次他看起来很严肃,不像是骗人的样子。

  白姜想了想,实在是没有来由再去质问一个说因为生辰给自己送礼物的人,便低声道了谢,然后又说道:“你脸上有血,赶忙擦擦吧。”

  然后他快步走开了,说实话,对于这个以用刑残暴的典狱长,白姜对他的印象并欠好,在没有入双锦宫之前,在他心中,沉香就恰似从撞星身上衍生出来的一个双胞胎。

  可是厥后碎锦告诉他,在撞星的手下服务,若是不合撞星的意思,自然不会有好下场,若是沉香是一个看待监犯很温柔的人,又怎么能成为典狱长呢?白姜知道,若是没有真正了解一小我私家之前,是不能轻易来判断这小我私家的优劣的。

  ——2

  新婚的金毓与恨金二人,今日要来宫中参见撞星和碎锦。

  那日金毓将恨金催眠以后,恨金却完全不记得被催眠这回事,在他的影象中,自己只是不小心睡着了。

  他体贴地将金毓扶下车,不外很显然,两人与陌生人相比,并没有什么区别。

  参见完撞星后,金毓便随着恨金一起,前往双锦宫,这是恨金第一次,进入双锦宫。

  金毓轻轻挽着他的衣袖,两小我私家看起来般配极了,双锦宫上下都是一副艳羡的目光。

  今日的碎锦只是随意梳洗妆扮了一番,她并不想太刻意,因为究竟恨金都已经有了妻子,自己也该和他划清界限。

  碎锦端坐在长椅上,看着两人徐徐走过来,露出了微笑。

  “金毓王妃,果真名不虚传,真是如同天仙一般的可人儿。”碎锦赞美道。

  金毓赶忙说道:“多谢娘娘夸赞,不外人人都知道,娘娘才是倾国倾城,独得恩宠,今日一见,金毓感受今生都不白过了。”

  碎锦笑了笑,说道:“今日王爷和王妃便在我这双锦宫中留下用晚膳吧,宫中出了新的菜品,否则你们留下来试一试。”

  其实碎锦只是想走个过场,究竟已经接近晚膳时间,但是她并不想与两人一同用膳,只是这金毓却绝不犹豫地允许了。碎锦的眉头皱了皱,照旧让下人去准备了。

  用过晚膳,金毓说道:“娘娘,金毓想单独和娘娘说几句话,不知娘娘能否允许。”

  一直在旁边板着脸冷若冰霜的恨金站起身来,说道:“既然如此,臣弟就先行告退了,一会再派车来接王妃。”

  “好。”碎锦说道,她淡淡地笑着。

  “走吧,王妃,我们去内殿。”碎锦拉起了金毓的手。

  两人在内殿中坐着,金毓说道:“娘娘,金毓从来是个开门见山的人。”

  碎锦笑道:“王妃有什么话直说无妨。”

  “我想说的是,其实我不是金毓,娘娘也不是碎锦。”

  “王妃这是什么意思,本宫并不明白。”碎锦回覆。

  金毓站起身来,逐渐迫近碎锦,眼睛又酿成了诡异的绿色,语气也狰狞起来:“王妃知道我在说什么,你基础就不叫碎锦,你就是狐族的公主,你和恨金是相爱的,不外你为了复仇,来到这皇宫中,一心想杀掉撞星。”

  此时,一直候在门外的茶姑破门而入,想要掩护碎锦。

  ——3

  金毓的头发突然又伸长起来,把茶姑缠绕起来,扔在内殿的地上,然后再把门重重地关上。

  茶姑强忍着疼痛,说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金毓笑了笑,说道:“你们放心,我不是你们的对头,我们,注定是朋友,横竖我们都有一个配合的目的,就是杀掉撞星,我不是什么王妃金毓,只是附了她的身,我是青丝鬼,不知道皇后,是否还认得我?”

  青丝鬼族,昔日狐族最好的朋友,也是母后的母族。

  “你是?青丝鬼族的人?”碎锦惊讶地问道。

  金毓慢慢幻化成一个身着黑袍的少年,一股邪魅的肃杀气迎面而来,还陪同着灵气。他的身材并不高峻,可是却让人觉得十分可怕,此时的茶姑被吓得不轻,恨金王爷新娶的王妃,居然是青丝鬼,愈甚者,照旧个男的。

  碎锦终于认出了这个少年,她的回忆被拉到许多年前,那个依然美好的时候。

  一条细长的独木桥,吱呀吱呀的响着,原来是两个孩子正淘气地走了上来。

  一个长着大大的眼睛的小女孩,一身素色衣衫,但可以看出做工华美,她晃晃悠悠,小心翼翼的走着,而一旁的小男孩则跟在后面,眼睛基础不看脚下陡峭的木桥,却也走的稳当极了。

  突然,一只鲤鱼冒出了水面,淘气地朝小女孩吐了一个水泡,着实把她吓了一大跳,眼看脚下打滑,就要跌下去,可是这时,少年的头发突然变长,急速地伸展开来,包裹住了女孩的身躯,将她稳定了下来。

  小女孩回过头来开心地瞧着小男孩,笑着说道:“有哥哥就是好,就像我的掩护神一样,母亲说我以后是要嫁给你的,那你就可以掩护我一辈子啦。”

  小男孩的脸突然红了,只是搪塞的说:“小婉,不许再开玩笑了,什么出嫁不出嫁的。”

  这个小男孩,就是青丝鬼族的族长之子——清风,而那个小女孩,就是宁婉。

  他们曾经另有娃娃亲。

  ——4

  只是......物是人非,那些美好的过往,现在回忆起来,就像是用刀将心脏生生的剜下肉来。

  碎锦从回忆中惊醒,看着眼前的少年,怔了怔,徐徐说道:“哥哥。”

  清风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小婉,很久不见。”

  他看碎锦一时又说不出话来,就接着说:“当年的屠杀,我慌忙逃跑,厥后,我便隐姓埋名,逃到了莫罕族。我听说你和宁诚哥哥,另有景陈舅舅没有找到尸体,他们都在哪里呢?”

  “哥哥,他死了,在十几年前,死的很痛苦。我也死了一次,只不外换了样貌,到撞星身边,做了皇后。”水醉碗讷讷地说道。

  “是我的错,可是我其时以为你们已经.....死了,我逃到莫罕族,是金毓看我可怜,执意救下了我,否则我也会啼饥号寒的死去,因为她,那个单纯无邪的少女,我放弃了寻仇,只求与她幸福一生,可是没想到,即将要大婚的时候,莫罕族便被蛛人迫害,金毓也中了毒,很快便死去了,为了留住她的肉身,我便放弃了自己的肉身,附到她的身上,这是我的特技,现在我只是偶尔酿成自己的模样......”

  寥寥几句,却埋藏着太多工具,碎锦听着,心里却疼的要命,不知道清风这么多年,每一天究竟是怎样过得,经历了两次与最爱的人的划分,现在的他照旧曾经那个可以依赖的哥哥吗。

  “那你是怎么知道我的身份的,又为何要嫁给恨金?”碎锦问道。

  “我听说九冰妍藻被关在天牢里,想要过来劫狱救她,可是却发现你救了她,我跟踪你们,听到你们的谈话,原来想和你们相认,但是我其时附在金毓身上,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们,我附在她身上太久了,越来越难以脱离她的身体。至于嫁给恨金,也是不得不平从撞星的命令。”清风回覆道。

  碎锦点了颔首,说道:“无论如何,有哥哥资助,我们一定能更快扳倒撞星。”

  ——5

  金毓走后,碎锦把晕已往的茶姑扶到床上,付托下人去照顾她,自己倒是浑浑噩噩,披上一件外衣,便双眼涣散地从双锦宫走了出去。

  刚走没几步,在这朦胧的月色中,碎锦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孤零零地坐在长阶上,发着楞,甚至连碎锦走近了都没有察觉。

  “萄泪,你在这里做什么?”碎锦问道。

  萄泪徐徐抬起头来,眸子却是昏暗的,他起身行礼,恭顺重敬的说道:儿臣参见母后。

  “这么晚了不歇息,在这里坐着,小心着凉了。”碎锦体贴的说。

  “儿臣今日练习骑射练得不够好,被父皇责罚了,心中有些惆怅,因此睡不着,在此坐着。”

  “你父皇也是为了你好,这点你别放在心上,你是太子,应该有些继续,此外,我觉得你该有个伴,陪你谈谈心,老这样自己想事也不太好。”碎锦说道,语气温柔无比。

  “可是儿臣不知道找谁去说。”

  碎锦想了想,说道:“我宫内有个侍女唤作小狮子,天真烂漫,心中没有杂念,我想你与她一定聊得来,你若愿意,便来我宫中与她聊聊。”

  两人一起坐在凉凉的石阶上,抬头看着天上那微微闪烁着的星星,一句话也再没有说,时间也过得缓慢极了。

  突然,碎锦打开了话匣子:“萄泪,你一定过得很辛苦吧,你母妃走的早,她的死因你肯定也听说了,你父皇把你封印了许多几何年,突然让你重新回到皇宫,又是换上了大人的躯壳,虽然在别人眼中你该是个成熟的男子汉,可你不外是个孩子。”

  萄泪有些惊讶,他不自主地去摆弄自己手止亓扳指,说道:“是的,我感受自己好累,有的时候想着自己如果一直被封印在那个山洞里就好了,就不会有一切的痛苦,说实话,我很想念母妃,可是每当我照镜子,就告诉自己,不能再去想念她。”

  碎锦听着,也在回忆着自己的已往,和萄泪一样,她也想什么都不用知道,就做一缕东风,愿意吹到哪里就吹到哪里,可是既然在世,就得带着那份回忆,活的身不由己。

  萄泪曾经想过,如果有一天他是正常的孩子会是怎么样,也许照旧一个小小的身躯,虽然有着孩童的幼稚,那种让他很是摒弃的幼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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