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确实,活在这个世界上会让人身不由己的事太多了。
她这算不算也是一种对这生活的妥协?
白卿笑笑,她对陈乔说:“确实如此,可有些事总是要有人要去做的。哪怕她其实并不情愿。”
有些事总是要有人去做的,如果没人去做,那么这个国或许早就在战火之中支离破碎了吧?
陈乔眨眨眼有些不明所以,可是她却看见眼前娇小玲珑长相可爱的女孩子的眼中,那如水晶一般细碎却漂亮的灼烁。
陈乔见过这种灼烁,在她爹每一次即将奔赴战场的时候,他的眼中也有着一样的灼烁。
陈乔一时之间竟是迷蒙了,她之前一直以为那是她爹对着战场的憧憬。
可是现在这灼烁在眼前的女孩子的眼中也泛起了,她突然就明白过来了。
这是责任。
这是掩护。
也是玉成。
这是他们揽在自己的身上的责任,是为了掩护这沐国,也是玉成着沐国之中黎民们安身立命的生活。
有些事总要有人去做的,那么她爹出征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样想的?
眼前的女孩子,她在做什么呢?她做的是哪一件总要有人去做的那件事?
陈乔将目光放在白卿的身上。
之前在昌荣伯府的赏花宴上她听了白卿的一番话觉得蛮有原理的,所以也下意识的去做了,可眼下这个女孩子的一句话便让她动摇了。
而已,总归她不能真的成为白卿那样洒脱的女子,陈乔低头笑了笑,她做不到十几年不出府门,也做不到白卿对一切挑衅诋毁都无所谓的态度。
那她又学什么呢?
像眼前这个黑红一样干爽性脆的认可自己的无可奈何也没有什么的,究竟不是每小我私家都可以活的像是白卿那样的洒脱。
甚至于她的父亲白易安,也可以因为与天子的一言不合而辞官直接拖家带口的云游四方去了。
她做不到的。
那就别勉强自己也做那样无欲无求的人了吧。
陈乔笑笑,再抬起眼时她周身的疏离之感已经散去了许多。
“你说得对。”陈乔认真的对着白卿点了颔首。
白卿没忘记自己此时照旧黑红,她抿着唇腼腆可爱的对着陈乔笑了笑。
最后沐辰风他们那边取了两坛寒潭香出来计划吟诗作赋。
白卿一见酒眼睛都是一亮,沐辰风顺着她发亮的眼睛看向了桌上摆着的两坛寒潭香一时之间竟是不知道该不应笑。
想来白青也已经监视‘白青’两个多月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气结束。
沐辰风想着,他们已经有许久没有把酒言欢了。
最后白卿照旧乐成的从沐辰风他们的手中混到了三杯寒潭香,喝的她眼睛就没完全睁开过,一直都是笑眯眯的,如弯月牙一样。
对于她喝酒这件事‘白青’并没有说什么,他也并不知道这种时刻要说些什么,多说多错为了制止袒露身份爽性他就不说了。
而他们把酒喝完吟诗作赋也暂时告一段落的时候,‘白青’借口醒酒与夏静雯悄悄碰面了。
白卿没有去打扰他们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