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卿并不确定公输冶缘何鼓舞起沐辰雨的野心,他是为了沐辰雨着想或是为了自己的野心都不重要,因为那些都同她无关,自有沐辰风去费心。而若是公输冶也是南夏的细作,那么就与她有关了。
她还没有来得及去找他,他反而自己找上门来了。
如此也好,省了她再抽时间去试探。
“我若是想呢?”公输冶今日绑了白卿来,就没想过此事能够善了,更况且白卿已经认出了他的身份,且白卿看上去也是个有手段之人。
“那日后朝堂之上我们便各凭本事吧。”白卿无所畏惧的一笑。
“我想,白丞相你照旧没有看清眼前的形式啊。”公输冶失笑摇了摇头,他摊开手道:“白青,白丞相,好好想想要不要同我们相助。”
公输冶意有所指。
“如今你的命在我一念之间,你若是死在这里可不会有半小我私家知道。所以……还要不要做你的丞相,你可要好好想想啊……”公输冶又道。
“……”白卿缄默沉静着,公输冶也耐心极好的坐在那里等着。
“……怎么相助?”白卿问道。
“简朴,就是拥护二皇子,万事以二皇子的利益为先。”公输冶拍拍手。
“二皇子想要那个皇位么?”白卿眯了眯眼。
“有何不行?”公输冶认定了白卿会允许下来,他美意情的回覆道。
“是二皇子想要,照旧你想要?”白卿仔细看着公输冶眼中的神色。
“有什么区别吗?总归是二皇子坐上那皇位。”公输冶没想到白卿会这么问,他顿了顿,眼中有着险些要掩饰不住的野心。
“自然有区别。”白卿徐徐道:“你同我说了这么多,就不怕我不允许你,然后以此为投名状转头去投奔大皇子……要知道大皇子可是宗子。”
“宗子又如何?当今皇上也不是宗子才坐上皇位的,他那一代的皇宗子如今不外是个武王,成日里只管领兵打仗。皇上都能以幼登位,二皇子又如何不行?”公输冶站了起来。
“当年朝中无武将可用,武王身为皇子之尊才穿上战袍,领兵退敌。在先皇病重,武王在外退敌,朝中不行一日无君的情况下,皇上才摄政的,更况且……先皇驾崩,武王凯旋后,是武王鼎力大举推举皇上登位。”
公输冶只是看着白卿笑了笑。
“……你是想让二皇子成为第二个‘皇上’?”白卿看着公输冶的笑似是明白了什么,她脸色很是难看。
公输冶不置可否。
“你同哪个国家相助了?”白卿咬牙,难道他公输冶不知道沐国为了十年前艰难获胜的那场战争打了几年吗?!他不知道为了那最后的胜利,沐国死了几多人吗?!他不知道那一场战争艰难获胜后沐国足足修生养息了几多年吗?!
如今他竟是为了复制皇上以幼登位,就去引狼入室!
“南夏。”公输冶笑着吐出这两个字来。
“南夏?十年前就是同南夏的战争,如今,你连国家都要选上同一个吗?!公输冶,你就那般确定,这一次,我们不会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