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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鹤

第三十三章 狗没有胃而喜吃粪便

引鹤 泊舟小妖 3625 2019-07-31 10:05:00

  两人很快便再次回到发现大福的地方。

  此时,气墙不知何以已尽数被毁,大福躺在地上昏迷不醒。

  十七着急上前,摸了摸他的脉搏,虽微弱但幸亏一息尚存。

  她道:“这怎么回事?”

  慕笛安上前蹲下身掀开大福眼皮看了一番,语气清淡道:“幻妖术已解。”

  “已解?”

  这山中莫非另有其他高人不成?

  慕笛安站起身在四周视察小会,同他们初次见时并无两样,心下也惊诧不已。

  他极其了解幻妖术,身中幻妖术唯有两种法子可解,其一即是施术本尊亲自解开,其二,寻得瞿若鸟取其眼珠配以蓝摇草等其余三种草药熬制成汤,汤三温立即服下,才可得解。

  如今大福显然不行能是喝过汤药的,且不说瞿若鸟欠好寻,就算找获得,其他几种草药也难寻。

  那么只可能是施术者本尊了。

  慕笛安环视四周,对十七道:“带上他,进洞。”

  十七不知他为何要去洞中,但思及自己对幻妖术不了解,大福的幻妖术解的莫名其妙,让她心里着实踏实不了,便二话不说抱起大福跟在慕笛安身后。

  他们前脚刚走,后脚便有一团黑影泛起在原地,黑夜中他目光如炬的看着渐行渐远的两人,邪魅的笑道:“小狐狸呀小狐狸,你倒是继续躲呀,还不是叫我找到了。”

  纷歧会两人又回到了洞中,此时他俩都小心翼翼的生怕吵醒立在中央笼中闭着眼的白衣女子。

  慕笛安来到一个笼中人恰好就在边缘的笼子前,他轻手掰开那人眼睛视察小会,又到了下一小我私家前做着同样的行动。

  半晌,他对十七挥手,示意出洞。

  出去后,十七问道:“你是发现了什么?”

  慕笛安道:“唯有他的幻妖术已解。”

  十七皱着眉问道:“为何?”

  慕笛安摇摇头。

  十七看了看怀中虚弱的大福,缄默沉静片刻道:“不管那么多了,能解除最好。”顿了一瞬,望向洞口道:“洞里的人怎么办?”

  慕笛安道:“未解,太多,带不走。”

  十七道:“先回客栈,等解除了怨魂再想措施。”

  慕笛安点颔首,便先送十七回她自己的客栈,恰巧的是两人住的是同一家。

  回到客栈,郎敖英一直在门口等他们,见十七抱着大福回来,急遽上前询问:“大福怎么了?”

  一旁瞌睡的大贵一听大福回来了,一个激灵窜到十七肩膀,看着昏厥不醒的大福,心疼的上前趴在他身上舔他的脸。

  十七道:“出了点状况,你给他看看。”

  郎敖英将大福从十七手中接过来,便见跟在十七身后走进来的慕笛安。

  一身青衣,清冷无暇,仙气逼人。

  郎敖英眼眸暗了一瞬,问道:“你们一同去的?”

  十七随意的嗯了声,便问道:“有吃的没,饿死我了。”

  “楼上有。”说罢便抱着大福往楼上走去,十七见状跟了上去。

  慕笛何在她身后,瞄了眼两人,遂转过脸朝自己房间去了。

  屋内,郎敖英检查了一番大福的身体后,悬着的一颗心才落下来,他道:“并无大碍,只是虚耗太过,休息些时日补补身子即可。”

  十七长长嘘了口气,道:“那便好。”

  趴在大福身上的大贵也像突然瘪了气,软哒哒的匍匐在大福胸口,心里不住的谢谢老天爷,嘴里无声念叨着阿弥陀佛。

  郎敖英问:“发生什么事了?”

  十七将山上发生的事,以及在县太爷府中的打架一一都说给了郎敖英,言罢她道:“明日小哥同我一起去趟城南柳家。”

  郎敖英悻然允许,能陪她一起自然再好不外。

  两人又说了会话,郎敖英看了看天色,道:“我去大福房中,你照看着他,早些休息。”

  大福乃兔子所变,由十七照顾着最为妥善。

  十七点颔首,将他送出门后,便盘坐在床上为大福输送灵力,顺道自己也修炼一二。

  翌日,一整夜没睡的十七早早便出了门,与同样早起的郎敖英一起逛街找吃食,恰逢慕笛安带手下出门服务,几人便一道出了客栈。

  街上仍没几多人,但卖工具的小商贩倒是不少。

  慕笛安等人早上也没吃工具,便同十七两人一起在街上逛着。

  郎敖英一直走在十七身侧,与慕笛安等人拉开有几步的距离,突然十七闻到一股熟悉的味道,便怂恿几人跟她一块去。

  闻着味带着一群人找到她心心念念已久的小吃前,说道:“这个可好吃了,帝都都没有,没成想竟在这里遇上,你们要不要尝······一尝?”

  回过身,一群人都站在离这家铺子几步远的地方,慕笛安的那些手下们更是个个用手捂着鼻子。

  十七道:“离这么远干嘛?”

  郎敖英咳了声,道:“这个味,着实······”

  十七上前一把将郎敖英拽过来,解释道:“问着臭,吃起来很香的,真的。”

  小商贩也在一旁忙推销自家小吃的特点。

  郎敖英讪笑,捂着鼻子不敢恭维。

  这个味道实在,闻起来太臭了。

  十七哼一声,道:“不吃算了。”转而对小商贩说道:“给我来两份。”

  郎敖英给过钱后,小商贩将小吃用油纸包好递给十七,她拿过一份硬塞到慕笛安手中,并推销道:“真的很好吃,你尝尝?”

  慕笛安本想扔掉,但恐伤及自己在手下心中善良的形象,遂拿起油纸包,屏住呼吸,夹起一块准备放进口中。

  身侧之人提醒他道:“二令郎,这?”

  慕笛安道:“无妨。”说罢便放进了口中。

  起初他还屏着气,嚼了两下后便放开了呼吸,斗胆吃起来。

  味道确实不错。

  手下人见他并未抗拒,都将这家小商贩以及这个味道记在了心里,等着之后讨好他。

  不外,多数众人心中惊奇不已,没想到他们二令郎的口味竟如此奇特。

  那么臭的工具,竟也能吃的面不改色,津津有味。

  这时,走在十七身侧的郎敖英开玩笑对她说道:“狗没有胃而喜吃粪便,因它不知作甚脏臭;蜣螂团粪球而化为蝉,因它想修行高远。你吃这臭工具,算是狗照旧蝉呢?”

  话说到一半,十七便将目光瞟向了慕笛安,见他黑着脸再也吃不下去,捧着肚子大笑起来。

  郎敖英不知她在笑什么,一脸懵懵然地看着她。

  “哈哈哈哈哈,小哥你说的好,狗就是喜欢吃粪便。”

  闻言,慕笛安徐徐转过头,盯着十七,清澈见底的眸中充满了危险的气息。

  郎敖英不解的道:“难道,不是吗?”

  慕笛安的手下此时各个恼怒地瞪着他,有一人斗胆上前,怒斥道:“敢羞辱我家二令郎,找死不成。”

  郎敖英张口无言。

  他就随口开个玩笑,况且照旧同十七开的,重新到尾没提过他家令郎,何来羞辱?

  慕笛安狠狠刮了那人一眼,心头着实为这些蠢家伙感应头疼。

  他这一句羞辱,岂不坐实了人家那句玩笑话吗。

  简直欲盖弥彰。

  十七听了这话,笑的比先前还癫狂。

  遂上前故作夸奖似的对慕笛安道:“哈哈哈哈,你家仆人各个都是妙人啊。”

  慕笛安此时的脸犹如锅底般黑咕隆咚。

  而他身后的手下们却都以为十七在夸他们,站的都比先前更直了。

  慕笛安将手中的油包甩给身侧之人,抬腿便走了。

  十七在他身后哈哈大笑,不嫌事多的补了句:“别生气嘛,我知道你有胃。”

  等人走远后,郎敖英照旧一脸的懵。

  他问道:“那位令郎为何会生气?我并未同他开玩笑。”

  十七笑道:“无事无事,他就心眼小。”

  郎敖英道:“真的?”

  十七颔首,潇洒地甩甩衣袖,道:“走,跟我去城南。”

  说是跟她去,实则一路都是郎敖英在问路带路,十七只卖力跟在他身旁,东瞅瞅西摸摸,活脱的像个野小子。

  路上的行人多是被县城中人请来此处伏鬼的羽士,诈一见街上有个红衣女子跳来蹦去,各个警惕万分的盯着她看,还当是女鬼。

  十七也不妥回事,该蹦跶照旧蹦跶。

  没多久两人就到了城南柳家。

  郎敖英上前礼貌叩门,来开门的是其中年妇人,于人讲明来意后,妇人便差人前去通报。

  纷歧会,便有两名小厮带着两人来到前厅。

  厅中除过柳家主柳信哲外,其余一群人赫然就是慕笛安与其手下。

  慕笛安瞟了眼两人,便端起茶杯淡然喝起来。

  十七乐呵呵的来到他身前,低声取笑,郎敖英见状忙上前故作失礼地将十七拉回,重新拜会柳信哲。

  “二位不必多礼,一同坐下吧。”末了,招了下人给他俩斟茶,随后语气和善地说道:“两位令郎来意我已知晓,有什么帮的上忙的尽管支会。”

  郎敖英礼貌回应:“多谢家主,我等今日皆为府中过世之人而来,叨扰之处,还望宽谅。”

  一直神经紧绷的柳信哲一下子身心舒畅起来。

  同那位青衣令郎说话着实让他不自在,不苟言笑的模样恰似隆冬腊月,开口也不是不开口也不是。

  带着的一群手下看起来也凶巴巴的欠好惹,若不是明白其来意,他还真将人看成土匪了。

  不外刚来的这位白袍令郎倒是温文儒雅知礼数,一看就是念书人。

  遂眼眉也放松开来,他道:“无妨,此事也烦扰我许久,此前请了羽士来府中做法,但终是不知缘由,无法给人家里头一个说法。”

  这时,慕笛安开口直入主题:“这六人死前,府中可有死过一名女子?”

  柳信哲因他清冷的声音再次绷起神经来,他想了会,如实答道:“在此之前,小女自杀于自己院中。”

  自杀?

  若是自杀便不会有怨念留世,除非被迫自杀。

  慕笛安继续问:“因何以?”

  柳信哲道:“说起来都怪我,半年前城西张家来府中求亲,张家在城西生意做的红火,便想着两家联姻陇下半个城的布匹生意,谁知我那四女儿竟差异意,以死相逼,厥后无奈之下便就此作罢,今后她便日日郁结,半年前我外出归来便听闻她自杀了,都怪我啊。”

  他话虽说着怪自己,但脸上的神色却并无半点痛惜及自责。

  十七皱着眉,略不爽的问道:“你几个女儿,死的是谁?”

  柳信哲道:“共五个女儿,自杀的是我四女儿叫柳兰君,性子坚强的很。”

  他一直盼儿子,但夫人小妾各个肚子不争气,到如今生下的全是女儿,大女儿与三女儿蕙心兰质,嘴巴讨巧惹人欢喜,幺女呆呆傻傻令人不厌其烦,而二女儿最得他心,做起生意也不输男儿,唯独四女儿性子坚强倔强不说,生性清高最惹他不喜。

  所以在听说四女儿自杀后,他也仅是让人好生安葬,并未过多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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