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情的黄袍拉着韩林来到一处僻静死角,有意无意的,将韩林堵在死角内。
黄袍笑道:“贤侄,你刚刚说的魔蝠窟是何意?”
“黄叔又为何明知故问?”
韩林后背贴着石壁,镇定道:“我知黄叔是豪爽之人,小侄也就不遮遮掩掩,打开天窗说亮话。小侄我如今有难,如果黄叔肯脱手相帮,我愿将魔蝠窟舆图送上。”
“此话认真?你怎会有魔蝠窟舆图?”黄袍闻听魔蝠窟舆图,面色激动,一把抓住韩林手腕,说完,情知失态,忙放开手。
韩林笑道:“魔蝠窟舆图自然是我师尊教授于我的。”
黄牌闻言,心中基础不信,讥笑道:“如此秘密之事,罗老儿会教授给你?”
“若非如此,你以为小侄为何会来这炎化城?”
韩林早就想好了说辞,继续道:“我师尊自偶然获得那魔蝠窟舆图后,曾探索过两次,虽然都无功而返,但也寻到了许多蛛丝马迹。
这次来炎化城,本是想第三次探索的,没成想,我们还未出城,师尊便突破在即,于是,他老人家便将这舆图传给了我,让我先去循着先前线索,继续查探,尔后静候他老人家出关,再一起取那宝物。”
黄袍笑道:“听起来倒没什么漏洞,但你黄叔我吃的盐比你吃的米都多,知道你这小子肯定在说谎,不外,这都无所谓,只要你能提供魔蝠窟舆图就行。”
韩林道:“小侄儿说的都是真话,若非此次遇到生命威胁,我可不会傻乎乎的前来送宝,这要是等我师尊出关,知道我将魔蝠窟舆图给了你,他会剥了我的皮的。”
“剥了你的皮都是轻的。”
黄袍不置可否,道:“帮不帮你忙,便要看你诚意了,那舆图先给我看。”
韩林道:“小侄儿又不傻,怎会就这么交出舆图?”
黄袍冷笑道:“杀了你,我再取图,那也是一样。”
“原图没了,都在我脑子里呢。”韩林镇定道。
黄袍闻言一窒,良久笑道:“好小子,这狠辣狡猾之上,倒是颇得罗老儿真传。”
“承蒙黄叔夸奖,小侄儿惊骇。”
韩林也不空话,抽出腰间宝剑,在地面岩石之上,划出几道交织纵横的痕迹。
黄袍盯着那寥寥几笔划痕,呼吸逐渐急促。
韩林见黄袍如此反映,嘴角微勾,手中长剑有意放慢了速度。
“快划!”黄袍急不行耐的敦促。
韩林却突地收剑入鞘,道:“此事不急,待黄叔帮小侄解决掉麻烦,再给黄叔画舆图不迟。”
黄袍气得牙痒痒,恨不得一巴掌拍死这小子,但他图谋魔蝠窟十数年了,如今好不容易有了线索,他怎会放过?
因此,他只能强压怒火,没好气道:“说吧,是何麻烦?”
韩林心知成了,笑道:“一小我私家要杀我,修为养气后期,小侄儿我不是对手。”
黄袍皱眉道:“你一个刚开辟丹府的家伙,有几颗胆竟去招惹养气后期之人?”
“小侄怎会如此不智?只是不小心杀了他的小喽啰,那老家伙为老不尊,竟亲自要来杀我。”韩林笑容苦涩。
黄袍道:“那人是何来历。”
韩林脑海中早就从孙汉和刀疤影象中,梳理出了李渔夫的信息,道:“摸鱼帮二十渔夫之一,李渔夫,养气后期,但距离命气境,还差得远,比起黄叔您,远远不如。”
“摸鱼帮?”
黄袍眉头大皱,大有深意看了韩林一眼,道:“你该不会和灵符斋扯上了关系吧?”
韩林大惊,显然没想到黄袍仅凭摸鱼帮三字,便猜到了灵符斋。
“看来还真是,呵呵,我也就是随便一诈,没想到竟是猜对了。”
黄袍看着韩林阴沉的脸,心情舒畅许多,“前些日子,灵符斋和摸鱼帮之事传的沸沸扬扬,厥后就连凶剑莫问都出了面,啧啧,好大的排面。听说灵符斋新找了个符师,挺神秘的,没想到竟是你小子。”
韩林脸色愈发阴沉,一没留神,便被人扒了个底儿朝天,自己和这混了几十年的老狐狸相比,照旧太嫩。
“不外想想也不稀奇,罗老儿精于符道,比那来历正统的符师可要强多了,你是他关门门生,从小带在身边,有这份造诣,也算说得已往。”黄袍自顾自地说着。
韩林既没认可,也没否认,说道:“黄叔,这个忙,你帮不帮?”
黄袍笑道:“帮,虽然要帮,摸鱼帮虽然势力不小,但却管不到我的头上。那李渔夫听说过,半只脚迈入土的老家伙了,不堪一击。不外,事先声明,我只脱手一次。”
韩林默然,知道这黄袍是存了心想探自己的底儿,一咬牙,道:“好,我给黄叔缔造一击必杀的时机!”
黄袍让开身子,笑道:“那我且等着。”
韩林大步向狡狐窟外走去,要想杀人,还需找个便于埋人的地儿。
黄袍不远不近,跟在了韩林身后。
出了狡狐窟,韩林撑起伞,向狡狐山南麓走去,那里山林茂盛,是个杀人埋人的好去处。
他脑海内母鬼相咆哮,驱使熊奎从灵符斋祖宅走出。
果不其然,李渔夫就隐在青槐巷,熊奎刚转出巷口,李渔夫的身影便泛起了。
熊奎顺着大道,直接来到狡狐窟,那李渔夫混在来往人群中,也跟到了狡狐窟。
熊奎来到狡狐窟南麓,顺着羊肠小道,大步爬山,及至一株古松之下,蓦地停下脚步。
他转过身,冲下方喊道:“老匹夫,跟了这么久,腿走断没?”
李渔夫从一株高木后转出,慢悠悠走来,笑道:“和你一起的那个小子呢?”
“老先生是说我么?”
韩林跃上一颗巨石,与熊奎互成犄角之势,他手腕一抖,伞面上的雨珠纷纷滑落。
李渔夫看眼韩林衣衫,以及腰间的酒葫芦和剑,道:“原来是你!”
韩林笑道:“不知老先生是何人,为何要跟踪我师兄弟二人?若有冒犯,小子先给您陪个不是。”
李渔夫腰板徐徐挺直,不再佝偻,如苏醒老蛟,他笑道:“这罪你可赔不起,杀了不应杀的人,拿了不应拿的工具,死路一条。”
“既然如此,那照旧你先死吧。”
韩林啪的一收油纸伞,满脸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