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隽一觉睡到了吃午饭。
吃了午饭,他开始忙碌起来。
他找来奎克英子等高层开了个简短的聚会会议,洛炳和贝丽也被邀请。
“等下,我带兵从海上悄悄出海,从海上绕道去黑鸭山。”王隽道。
“去哪里干什么?”众人问。
“设伏。”
“你是说艾香今晚会退却?”洛炳反映最快。
奎克颔首道:“我们现在占有地利,她们想赢基本上很难了。换成我是艾香,也会考虑退却。”
“想退却,最幸亏夜晚趁我们不注意的时候悄悄撤走,免得被我们觉察,遭到追击。”王隽道。
众人觉得王隽说的话在理。
“去黑鸭山埋伏,我要带五十人去。英子,你留下来守寨子,有没有问题?”王隽问。
英子抬头看了一眼王隽,不无担忧地说道:“万一敌人来攻,我这里险些是空寨,肯定守不住。”
其他人都没有吱声。
很显然,王隽这一招相当冒险。万一长林知道了浅水湾空虚,倾全力攻打,这点人想守住基本上是不行能的。
王隽道:“各人不要怕,依长林的个性,绝不行能在这个时候冒险进攻浅水湾。下午我带人悄悄到外海堤岸出海。去外海的堤岸通道很窄,我们很容易清理斥候。出海以后,我们离海岸远点,发现不了我们。”
“为了迷惑对岸的敌人,”王隽道,“英子下午让那些不能打仗的族人化化妆,拿上武器在河岸露露头,走动走动,给对岸一个这边人没少的假象。如果敌人真的来攻,你们就退到海里去,同时点起烽烟。我们看到烟就会回救……”
王隽不紧不慢地陈述着自己的计划。
这个计划,是他睡觉醒来时突然想到的。
洛炳体现赞同,他觉得王隽的计划可行。
其他人虽然有点担忧,但也觉得王隽的措施未尝不行。
“那就……我留下吧。”英子道。
王隽道:“我把会打仗的都带走了。洛炳、贝丽你们是客人,留下资助英子。”
洛炳善机变,能辅助英子,王隽是这样考虑的。
而且英子是他的情人,肯定会全力相助。
洛炳说没问题。
贝丽则想跟王隽去打仗。
王隽道:“这次埋伏不再有火攻,更多的会是肉搏,贝丽你就别去了。”
贝丽道:“我就是想去看你打仗。”
奎克劝道:“陆上肉搏不是你擅长的,打仗很危险的,照旧留下来资助英子吧。”
贝丽秀眉一挑,嗔道:“我是怕死的人吗?别小瞧人。”
王隽道:“贝丽既然想去,那就去吧,跟在我身旁。”
——
下午,长林站在岸上,远远看着对岸。
王隽的人似乎很放松。岗哨如常守着,监视自己这边的消息。上面一些拿着武器的人,时不时在岸上林子里和寨子之间走动。收罗、打柴的男女做着该做的事情。
她们似乎完全忽视了自己队伍的存在。
这让长林有点气恼,甚至觉得是对自己的羞辱。
但那又怎样?自己这些军力,就算过了河,想攻陷结实的浅水湾也基本上不行能。
屯兵在这里似乎已经毫无意义。
上午他还在盘算下面的仗怎么打,这一刻,便下定了撤兵的决心。
他去找艾香。
艾香反剪着双手,正在营地外眺望着北面偏向。那里有自己的家园。
长林来找她,艾香知道他的来意。
“王隽是个魔鬼,”她说道,“他毁了我的一切——我的妹妹、我的部族。我恨不能亲手杀了他……”
长林站在一旁没有接话。
王隽确实一个魔鬼,一个强大的魔鬼,难于战胜的魔鬼。
“我们……撤吧。”艾香替长林说出了他想说的话。
“是的,首领。我来就是找你商量撤兵的事情。”
“什么时候撤好?”
“今天晚上。”
“晚上?”艾香有点惊讶。
“是,晚上悄悄撤走,免得王隽在后面找麻烦。”
艾香颔首道:“也是啊,白昼容易发现。今晚突然撤兵,等王隽发现,我们已经走远了。”
“那我去准备了。”
——
王隽派人沿内海和外海之间的堤岸全部搜查了一遍,确认没有对岸的哨探后,带着队伍悄悄出发了。
竹筏先行从内海开出,绕道期待在堤岸。
众人上了竹筏,出外海,往北驶去。
到了黑鸭山,已是黄昏,王隽在黑鸭山的北面登了岸,带着队伍穿过森林,赶到了北面的山谷。
奎克立即凭据和王隽商议好的方案分配军力:
两边山崖各分配十五个弓箭手;
山谷出口自己带一个班守住;
山梁由老黑带另一个班堵死;
王隽、美琳、贝丽等人作为弓箭手,在山崖上作战。
分配停当,众人在各自的岗位上休息期待。
是夜,月色依然迷人。
快要午夜的时候,南面的山谷传来了嘈杂的人声。
王隽的人立即精神一振。
这肯定是大屋围的人过来了。
首领真是料事如神啊,众人对王隽佩服不已。
没多久,就看见许多人爬过山梁,进入了北面这个山谷。
——
长林退却的时候特意留了一批人在路上埋伏,准备伏击追敌。
到了黑鸭山后,伏击的人追了上来,陈诉说一路无事。
长林于是汇合了黑鸭山照顾伤员的泰罗族人,一同往北撤去。
走在最前面的是伤病员和搀扶背负他们的人,然后是挑着背着物品的人,到后面才是长林作战的队伍。
因为离开浅水湾已远,而王隽没派追兵,所有的士兵都很放心退却,基础没有注意两边山崖的消息,更没有先行派出斥候探查。
——
王隽藏身在山崖上的灌木丛中,左边是美琳,右边是雁舒、贝丽。
敌人一泛起,身旁的士戎马上拿起了弓箭准备战斗。
而王隽望着一个个敌人从眼前经过,默默注视着下面,没有急着下令攻打。
他在寻找合适的目标。
他要再一次进行“斩首”作战。
下面一百几十号人,松松垮垮的拉得老长。
当长林的战斗队伍经过的时候,王隽和身旁的雁舒、美琳都睁大了眼睛。
在队伍的中间,他们看到了众人蜂拥着的艾香。
艾香手里没有拿任何工具。既没有武器,也没有行囊。
她的存在,在周围形成了一种气场,旁边的人都规行矩步。
虽然月光朦胧,雁舒照旧很容易就认出了艾香。
不止是雁舒,王隽、美琳都猜到了艾香的身份。
雁舒一指认艾香,王隽便喊美琳射击。
美琳迅速张弓搭箭,瞄准了五十米开外的艾香,松手。
一支夺命的箭矢激射而出。
“啊——”艾香一声惨叫,头颅中箭,倒下了。
与此同四,王隽朝空中射出了一支响箭,发出了进攻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