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若近若离
“我是不是喝多了？”我似乎意识到自己做错了事，赶忙拿自己醉酒说事。蒋思雨瞪了我一眼，目光中充斥着满满的怨恨和恼怒。她的声音显得很大，之前我还从来没有听到过。只见她用手指着我说：“喝没喝多我不知道。但是你借机非礼我，我倒是领教了！”“非礼你？”我疑惑地问。“不认账是吧，好，我让你看。”说着，蒋思雨站起身来，走到床边，一把拉住了我的胳膊，想把我拽下床。
“你给我下来！”蒋思雨的力气照旧小了些，对于我来说不痛不痒。不外我看得出，她已经十分生气了，所以我主动爬下了床。我露出很委屈的心情：“不要拉我，我这不下来了吗？”
蒋思雨将衣袖亮给我看：“你看看，这是你撕的。”我定睛一看，她的衣角俨然破了个口洞。“这是怎么回事？”我显得有些紧张了，这确实出乎我的意料。“这是你撕的！”蒋思雨重复了一遍适才的话，这一次几多带着一些哭腔，似乎我对她做了大不敬的事一般。
“我真的喝多了，告诉我适才发生了什么？”我显得很紧张，双手合十作恳求状对她说。“不要装傻！做的事要卖力任！”蒋思雨继续带着哭腔说。“对了，我似乎想起来了，适才张栩在这儿，是吗？我记得我看到了张栩。”我拍着脑袋，似乎想到了什么。“哪里有张栩？你以为我是变魔术的吗？你说你把我看成了张栩，天知道你是不是耍酒疯借机占我的自制？”
我叹了口气：“真喝多了，把你当成张栩了。”我既像自言自语，又像在给她解释。“我不管，横竖这是既成事实。”“什么既成事实？”我有些惊呆了。
看她把事情定性地这么严重，我有点紧张了，我真不知道厥后另有没有更严重的事情发生。我忏悔啊，真是喝酒误事，以后决不能再这么喝了。不外我现在更需要把眼前的事情解决，将这位姑奶奶哄好了。
换上是张栩或者孟雪萱，我可能会轻轻地扶着他们的肩膀，然后温情的慰藉。但显然这一招对于蒋思雨是不行的，她对于这些肢体语言格外地抵触。因此我只能单纯地在语言上与她相同：“对不起，我给你买一身新衣服。”我低声说道。
“你买？你买得起吗？”蒋思雨冷笑着，指着自己已经破了的衣服说：“这件值四千。不外你运气不错，上万的我没有穿来。”说着，她气愤地坐回到沙发上，拿起遥控器胡乱地换台。
“我还干了什么？”我怯生生地问。“还干了什么？你还想干什么？”蒋思雨没有看我，对着电视机继续发飙。我没敢说话，呆呆地站在那里，过了一会儿，她的气似乎消了一些，瞅了我一眼：“你还搂我了。”蒋思雨声音低得很，我差点没有听到。“只是搂了吗？”不知道是好奇心使然，照旧真有邪念在作祟，我居然说出了这么一句脑残的话。
如果有现在微信的“撤回”功效，我一定会把适才那句话撤回的，因为我确实忏悔有如此的好奇心了。“啪！”蒋思雨把控制器往我身上一扔，弹落到了地上，站起身趴到床上，扭过头，再也不看我了。
“唉，这次我真是冒犯了。”我心里想着，本想已往劝劝她，又怕这个时候她的怨气难平，反而会有坏的效果。我从地上捡起遥控器，放在沙发旁的茶几上，然后站在原地，低声地说：“欠美意思，都是我的错。但是——我确实是喝多了，否则，否则我没有那么大的胆子。”我的话虽然吞吞吐吐，但字里行间却透露出了几分真诚。
蒋思雨像一条灵巧的美人鱼，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我知道她没有睡着，只是不愿意理我而已。我无奈地叹了口气，准备转身离开。突然，她轻轻地晃动了一下身体，继续用责问的语调说：“怎么办吧？你得赔偿，还没有男生这么非礼我。”我不知道说什么，不自觉地小声地来了句：“其实，其实谁叫你让我喝这么多的。”她听到了，忽地坐了起来。“你另有理了？”她质问着我。
我低着头，像个犯了错误的小学生，呆呆地站在那里不再吭声。“你说说，是不是这样把张栩和孟雪萱搞定的？”我抬头一看，蒋思雨已经站了起来，轻轻地走到我的面前。“不许胡乱臆测，我可从来没有喝过这么多的酒。”我的话显得义正言辞，尽力证明我的清白。
“鬼才信。”蒋思雨微微地一笑。我心里的石头瞬间落了地，我知道，她已经不再生我的气了。果真，她重新回到沙发上，坐了下来，指着旁边的座位：“赐座。”我心里暗骂：“真把自己当公主了。”我没有说话，而是看了一眼表，已经是后半夜一点多了。
“欠美意思，我该回去了，太晚了。”我对蒋思雨说。她瞟了我一眼说：“这就回去？你还没有诚挚的致歉呢！”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几多显得有些不耐烦：“你说吧，我该怎么致歉？”“过来，陪我看会儿电视，我现在已经睡不着了。”蒋思雨说完话，使劲咳了很久，我想起之前的通话，她也经常会咳。
“你到底是怎么了？照旧那次闹嗓子吗？”我关切地问。“死不了。”她强忍住了咳嗽，平淡地说。“好好去医院看看？我明天带你去？”我试探地问。“不用了，谢谢。”蒋思雨微笑地看着我，这是她今天晚上对我最好的心情。
“你早点休息吧，要否则身体都熬坏了。”我真心想让她好好休息，因为她的柔弱让我顿生恻隐。她没有再说话，打开电视，拿着遥控器继续漫无目的地换着频道。我见她不回覆，没有措施，坐在她旁边的沙发上。
“这么晚，不要再看电视了。”我盯着她俊俏的侧脸说。她没有理我，继续翻看着种种频道。“还生我气吗？”我低声问。“没有，我生不着。”蒋思雨扭过头瞥了我一眼。
我感受有些自讨没趣，笑了笑转过头，陪着她一起无聊地盯着电视。就在这百无聊赖的一刻，突然，眼前一片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