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么人?”老头虽然眯起了眼,眼里带了一丝不再小看的审视,但是也是没有丝毫张皇。
看样子是见过不少波涛,也证明多大来头的货他都是不怕的。
秦沐一下子安了心,看来她是没有进错药铺,也没有看错人。
“我不是什么重要的人,您只记着我是能给您供应这个的人即可”,秦沐微微一笑,往老头那里推了推墨团。
“你有几多墨团?”老头抬头询问,一只手已搭在了墨团上,不着痕迹地摸摸成色。
原来这工具叫墨团,乌漆麻黑一坨黑,名字果真贴近。
“你想要几多,我便能给你几多,但是不是一次性,而是连续供应,这生意您做是不做?”
秦沐绝不畏惧地迎上老头的眼神,大有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架势。
“他们都叫我阿东”,老头没有直接回覆,而是用拿起柜面上的墨团这一行动回覆了秦沐。
“好,东叔”,秦沐笑了,足够地真诚,像个普通的单纯的少女。
东叔有一瞬间感受这个面容可怖貌寝的少女在熠熠生辉。
“你不畏惧我抢了货不给你钱?你也不怕我杀人截货?”
原来换做平常,东叔决计不会这样多嘴,但是今天来的这个农村丑女的气势与心思太能引起他的注意。
“东叔若是这样的人,就不会现在还在这里开店了”,秦沐轻描淡写地回话,一边把背篓里的墨团毫无保留地倒在柜面上。
“你这丫头倒是挺有趣,没几个女娃子想跟我搭话,你还敢跟我做买卖。”
东叔脸上第一次泛起舒展的心情,倒是将满意绝不掩饰,说着把一张面额一百的银票放到柜面上。
“生活而已,多谢东叔”,秦沐把银票推回去,重新背上背篓,“五十两银票与五两碎银即可。”
东叔并没有把一百两银票收回去,而是从柜底甩出几两碎银,足足有上七八两。
“拿走!”便一句话也没有再说,也不愿再说,又转过身去,重新在里面的椅子坐下,背对着秦沐。
各人都是智慧人,秦沐以五十五两银要换个名面帐与之后销路的继续方便,而东叔则认为既然允许了相助,举手之劳不算人情。
不外只是几两碎银,他还不放在眼里,况且这个丫头,足够智慧,他相信她以后会带来的裨益不仅止于此。
“多谢东叔!”短短时间内秦沐这是说的第二遍多谢。
落难之时,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一小我私家能感动的点,是别人不行预料的,也是自己无法忘怀的。
所以当厥后某人拥有无尽的财富时,这几两碎银也是永存于心中的。
“火曜木曜两日,店里收货”,东叔听着她的脚步声快到了门口,幽幽地作声。
“好”,秦沐背着空空的背篓,心里感受轻了一些,无论怎么样,她都市让娘过上好日子,挣脱秦家那个大窟窿。
这一趟的收获很大,看来那两亩地即是现阶段她和娘亲的泼天的富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