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不要我找人教训一下?我爸公司有几个保镖可以借过来,谁也不会怀疑到咱们头上——”
“不用。他没把我怎么样。”文笑笑顿了一会儿,“王蚂蚱另有给您说什么吗?”
“额,没此外了。”秦胖挠了挠头。
“看紧他,多注意他的动向。”
“您是说,他跟文爷爷的事有关系?”
“我还没有证据,只是怀疑。”文笑笑一直觉得王蚂蚱是奇怪的,王蚂蚱这段时间对她的兴趣也是很让她别扭的。特别是那晚他与莫非墨之间的交流,怎么看怎么差池劲。
一开始同意他进入圈子,单纯是他有写作业的价值。如果真的和爷爷的事有关……倒是她当初疏忽大意引狼入室了。
“今晚把各人叫来聚一聚。所有人。”
“好,照旧老地方?”
这天晚上,始皇帮聚会会议的时候他们才发现王蚂蚱不见了的。
“我今天早上还见过他,”肖晶晶小声对一边的肖明嘀咕着,“虽然整小我私家看起来像被车子碾过一样。那个惨啊。”肖晶晶一手拨着她的刘海儿,露出一个讥笑妩媚的心情。
“嗯,王蚂蚱这样的,是不应加进来。”肖明皱起鼻头,闻到什么难闻的气味儿的样子。
“要我说,今天他终于想通自己不配呆在这儿,咱们得好好庆祝庆祝呢。”肖晶晶伸出胳膊肘推了推肖明,看他没反映,便挑了挑眉,使气般端起肖明手边的玻璃杯喝了口里边的红酒。“一无是处的害虫,也就年老会可怜可怜他。”
“哼,我觉得王蟲画画就挺好,”李木桃把菜单翻来翻去,眼皮抬也没抬,就那么低低地说道,他坐在肖晶晶和肖明劈面,大大的圆桌两边各留着两个空位置,“比起某些米虫,人家是有真本事。”
“画画有什么了不起,最后还不是要给大导演打杂?”肖晶晶看了看肖明的偏向,挑战李木桃反驳。
李木桃“啪”一声把菜单扔桌上,“呵呵,肖明如果某一天成了大导演,恐怕你也惦念不上他了。”
“李木桃你——”
“咳、咳。”肖明不适时宜地被呛到。
肖晶晶赶忙掏出纸巾给他擦嘴,也忘了自己正要生气,就弱弱地拍着肖明的背,“肖哥哥,肖哥哥你没事吧?”
肖明正咳到面红耳赤的时候,包间门被推开,文笑笑穿着厚厚的羽绒服进来了,后边随着的是低声说话的秦胖,另有一个安平静静一脸狠相的男生。
“年老,胖哥,老四,你们回来了。”李木桃眉眼轻抬,适才的笑容尚未散尽。“怎么样,找到人了吗?”
“王蚂蚱的室友说他中午就没回去,”秦胖熟练地结果文笑笑脱下的羽绒服,对门外的侍应生付托了一句上碗姜汤,继续道,“但是有人见他昨天半夜收拾行李来着。”
“哎呀我就说嘛,真是自己走了。”肖晶晶娇滴滴的声音在包间落了一地鸡皮疙瘩。
“嗯,看样子是他主动离开的。”文笑笑语气不太兴奋,脸上写满疲惫。
她闷闷地坐到李木桃左边的位置,老四坐到李木桃右边,秦胖挨着文笑笑坐下。文笑笑看着老四和肖明之间的空位置发着呆。
“老三点菜了吗?”她问李木桃。
“已经点了,都是老样子,您看要加点儿什么?”李木桃说着便熟络地报了一遍菜名,然后将菜单递给文笑笑。
文笑笑虽然是“年老”,每次的聚餐却都是李木桃买单,她不太美意思挑剔的。李木桃这个贵少爷,也是从不点自制的工具。不外这工具贵,纷歧定就顶饱,也纷歧定就好吃。
“李三,你点的那些啊,中看不中吃,年老奔走了一下午呢早饿坏了。”秦胖倒是了解她,叫了侍应生进来加了一份大盘鸡和烤面。
“对不起先生,我们这没有这些。”系着玄色领结的侍应生客客气气地说道。
“那就去有的地方买。”李木桃说着掏出一张华美丽的黑卡,递给他。侍应生连忙应了一声退下了。
“今天聚餐,年老是有任务分配给我们。”包间里就剩他们6小我私家了,菜还没上,秦胖拿起勺子在玻璃杯上敲了敲,获得所有人的注意。
“其实,不是任务了,”文笑笑笑了笑,“想请各人帮我个忙。”
“年老您尽管说。”
“我不得不认可,当初对王蚂蚱,我是有私心的,”文笑笑语气淡淡的,她喝了一口手边的红酒。“我不知道他的任何配景就把他带进始皇帮,”文笑笑顿了顿,“把各人陷入危险之中。秦胖老三老四老五小晶,我自罚三杯。”
“年老——“
“王蚂蚱有可能就是我要找的人。“文笑笑自嘲地勾了勾唇。
“您是怀疑王蟲和邪门有关系?”李木桃反映是最快的,“他,看起来不像。”
“我也希望不是他,这也是为什么我找你们过来。”
“嗯,我会找人视察一下王蟲。”
李木桃刚结业便接管了李氏团体,现在正是他做李氏CEO的第二年,李木桃很有天赋,生意做得像模像样,业内也小有名气,年纪不大便有了庞大的人际关系网。
“再有就是各人最近都小心点,如果有人以我的名义让你们做什么,先找我求证。”文笑笑揉了揉眉心,“我有预感,竹城要开始乱了。这是春节前最后一次聚餐了,各人都保重。”
“年老,别一小我私家扛着,有事,咱们几个,秦元兮,我,泰安,肖明肖晶晶,都是生死患惆怅的,您让我们做什么都可以。”
文笑笑扫视一圈,肖明肖晶晶如出一辙露出赞同的神情,泰安郑重所在了颔首,旁边的秦胖对她眨了眨眼,端起酒杯举了举,然后一饮而尽。
文笑笑心脏传来难以解读的情绪,她一时间有点失神,半响后哑着声说了句谢谢。对于文笑笑来说,其实身边的这些人,才是她最亲近的,最应该掩护的家人吧。
竹城火车站,王蚂蚱裹着一件破旧的军大衣缩在候车室靠角落的座位上,脏兮兮的书包丢在脚边。天已经晚了,候车室人并不多,除了露宿街头的几个流浪汉进来避风,剩下零零星星十来小我私家都是在等今天凌晨那班去海城的火车。
王蚂蚱今晚必须离开竹城,否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