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沈靖宇一觉睡到了晌午,等他悠悠转醒的时候,名王府便递了帖子过来,是给谢言的,严明等他回到汴京,便去有间茶室的包间一聚。
俞琬琰望着请帖,有些惊讶,慕子琪找谢言,能有什么事?总不能是来申饬“她”,不要妄想和慕世子抢女人?
俞琬琰瞬间被自己冒出来的这个想法雷的外焦里嫩,给自己的未婚夫活生生造出来一个假想敌,这种感受不要太好。
“给名世子回话,后天上午,有间茶室菊园包间见。”俞琬琰思考片刻,决定照旧去赴宴,她直觉慕子琪不是那么无聊的人,想必是有其他的事情相商。
“是”
秦隐出门的那一瞬间,碰上了恰好进门的沈靖宇,目光惊讶的停在了他华美的锦服上,有些愕然。
沈靖宇抬了抬下巴,“怎么样,本令郎是不是玉树临风?”
秦隐默然,“你抽的什么风?”
以前天天穿着乞丐装,怎么说也不会换的人,竟然在某一天早上穿上了绸缎,想想都有些惊悚。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本令郎今天出去服务,自然得穿的体面一点,哎等等,似乎缺点什么工具?”
沈靖宇望着身上的行头,皱眉思索,片刻名顿开。
“秦隐,给我准备把扇子,那种有山水画的!”
秦隐嘴角抽了抽,这才点颔首,“你等会,我办完事给你送已往。”
“快点啊,本令郎等着出门呢!”
秦隐抬头瞅了瞅高高的太阳,再次腹诽,起床这么晚,还美意思催别人,有没有点羞耻心!
奈何羞耻心这种工具,对于江湖郎中来说太过珍贵,半个时辰之后,沈靖宇摇着扇子,身穿锦服大摇大摆的走出了太师府。
那架势,颇有些纨绔令郎的样子。
“他出门了,穿着华美?”俞琬琰跟秦隐确定。
“是,还手持一把扇子。”
俞琬琰招招手,“不用理他,他心中有数。”
确实心中有数,等晚饭十分,沈靖宇带着一脸兴奋之色的回来了,望向俞琬琰的目光,带着满满的八卦意味。
“你可以啊,就加入了个赏花宴,成了东慕国横空出世的第一才女,画的什么画,我看看成不?”
“出去了半天,就获得了一条消息回来?”
“真无趣,好吧,你想听什么?”沈靖宇悻悻的摸了摸鼻子,收起了满心思的八卦。
“去了茶室,跟那些医生聊了天?”
“智慧,据那些医生所说,这位慕世子的病甚是诡异,预计只有他部署的那小我私家才气治好喽。”
俞琬琰目光一顿,看向劈面喝酒的沈靖宇,“你的意思是,他简直在装病?”
“也不能这么说,就他们描述的脉象来看,没有想象的那么严重而已,具体的还得等切脉再说。”
俞琬琰摇摇头,“倘若真向你所说,你也没有切脉的时机了。”
沈靖宇虽然是个江湖郎中,但他这个江湖郎中却跟别人纷歧样,早已经名声在外,被世人冠上了“神医”的称谓,号称敢从阎王手里抢人,天下就没有他治不了的病。
倘若慕渊得知他的身份,便不会允许让他治病了,可能连慕王府的大门都进不去。
沈靖宇双手一摊,体现他也没措施。
“你还听到了什么事情?”
“另外一件嘛,关于江南前知州邵怀仁的事情,那位凤将军前几日去江南服务,将邵府的一位老管家带了回来,据他所说,邵怀仁身上有一份当年督造堤坝时,收受行贿官员的名单。”
俞琬琰惊讶,第一时间想到了住在郊园的邵夫人母子。
“名单?有没有说在哪里?”
“这也是众人疑惑的地方,现在各局势力都在寻找这份名单,就看最后落入谁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