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凉刚坐上公交车,乔阳便打了电话过来问她什么时候回去。一听她说在坐公交,语气里便有些无奈:“你不是晕车吗?怎么不让李叔送?”
薄凉撇了撇嘴,回道:“坐李叔的车也晕啊。”
乔阳听完不自觉地皱着眉头,有些疑惑:“可我记得那地方没有公交车啊,你是自己走到了公交站吗?”
薄凉缄默沉静了几秒,最后有些泄气:“好吧,是池鸢送我到公交车站的,她说顺路。”
乔阳听完后先是一愣,显然他也不知道今天池鸢会在……
也不知道池鸢这个说话不动脑子的,有没有又跟薄凉乱说什么。
“唔!那你回去路上注意宁静,我今天可能能回的去哦。”乔阳打起精神来,说着撒娇的话。
“知道啦。”薄凉被他逗笑了,清脆的答了一句。
她坐在窗边吹着风,做过了一站又一站……
乔阳最后是在薄凉说的那路公交车的最后一站的站牌下找到她的。
薄凉正蹲在地上打着蚊子,身上背个小背包,弱小又无助。
乔阳下车走到她的面前抱起她来,薄凉觉得有些丢脸,难得主动的把脑袋蹭进他的怀里。
然后嗫嚅声变大,逐渐失控。
乔阳虽是心疼,却也哑然失笑。
他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直到有蚊子连他都咬了,才无奈的跺了跺脚,把她抱起来放到副驾驶位置上,给她系上宁静带,拍拍她的头。
“喏,糖。”
乔阳递了棒棒糖给薄凉,倒真是像在哄小孩子了。
薄凉跟自己堵着气,扭过头去看向窗外。
乔阳想笑却只能克制着:“不会做公交车也没事的,以后自己开车就好了,想去哪就去哪。”
他说的话一点宽慰作用也没起,反倒让薄凉把头扭的更偏了。
乔阳一直分辨不出薄凉的脑回路来,你要是说她路痴吧,她又能找到自己的家。可你要说不是,她这么些年倒是干了不少类似的蠢事。
薄凉不认路这件事,乔阳照旧在初三第一次约她出去玩的时候知道的。
那次,两小我私家约好去看影戏的。
其时是薄凉好不容易考好了一次,名字跟乔阳紧挨着。
乔阳说要奖励她,软磨硬泡的要带她去看影戏。薄凉最后被他搞得心烦意乱,只能允许下来。
其实,那段时间乔阳的单相思,‘出了事’——
班级里突然流行用名字笔画算命,乔阳算了一下自己的名字是十二画,傅凉名字是二十二画。笔画差凭据“爱恨情缘仇”排下去,恰好是仇字!
他虽然不相信这些,可是却照旧受了攻击。
厥后,他其时的同桌胖子说:“如果你跟那小我私家真的有缘分的话,一定会找到有关联的事的。”
乔阳觉得他说的有原理,可除了他们名字里一个“凉”一个“暖”,另有性别上的差异,他就找不出什么了。
厥后,他开始刻意模仿薄凉的字迹。总算是学的七七八八,想要去跟薄凉炫耀的时候,恰好老师找他去贴一下结果表。
乔阳看见结果表上自己跟薄凉紧挨着名字,不自觉的笑得像个傻子……
其时的那些喜欢啊,总是偷偷地在心底肆意生长着,那是一小我私家空欢喜的岁月,却是谁也无法打破。
看影戏那天,乔阳还问她要不要去接她,薄凉斩钉截铁的说不用。
对自己职位不清晰的结果就是找不到路在哪……
薄凉打着电话问乔阳往左照旧往右,乔阳反问她对着的是南照旧北,薄凉听不懂。
到最后,影戏没看成,两小我私家回了初中的学校游荡了一天。乔阳其时就想,幸好人没丢,以后可不能让她自己做公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