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楼里如何?”傅矜不意外他的死板,问道。
“张家的三令郎昨天来了一趟,宁静常很纷歧样,竟然和卫家的二令郎吵了起来。”
“唔。”傅矜应了一声,又听楼唁说了几句,尔后颔首,“行。二令郎呢?”
楼唁显然早就了解了情况,闻言立刻回道:“在天字一号,同傅家的几位旁支令郎一同。点的是楼里的招牌‘醉八样’,里头倒是没什么特此外消息,只是听书时候热闹些。”
倒是已经把傅二令郎注意了个底朝天。
傅矜意料之中,这位楼掌柜正是靠着稳妥才安牢固稳地治理着醉霄楼,若是连一个傅今声都掌不住,她倒真得给醉霄楼换个掌事的了。
是,傅矜就是这京城最捞金,也最奇特的酒楼的幕后主事者,当年她十四生辰,傅苍实在是想不出送什么,爽性送了她一堆金子,折算起来或许是十万两。索性其时嫌日子太无聊,恰好还顺手救了个很有商业头脑的楼唁,就自己又填了几万两,让他开了酒楼。
谁知道一不小心,这楼掌柜就开出了这么了不得的一间酒楼呢?
傅女人体现,实在是运气好。
“给他点一出《千旸记》的第二十三讲,在送上一盘竹笋已往。”
楼唁先是一顿,尔后应道:“是。”
目光落在桌上,见傅矜正喝着楼里准备的凉茶。这凉茶是醉霄楼的一大特色,清凉解口,一杯下去,那真是全身清凉,堪称解暑饮品。可这醉霄楼已经做了专门的设置,自己已经够凉快了,小姐还喝了这么多凉茶……
楼唁皱了皱眉,照旧没说什么,平静的退了出去,转身往前走的时候,却付托伙计:“上一壶温茶已往,水温注意好,不许热不许凉,茶叶去柜台的第三个抽屉拿。……而已,我去泡。”
于是又转身细致地泡好一壶茶,让伙计送上顶楼,这才去厨房付托事去了。
傅矜付托的事,岂论巨细,他向来亲自做到。
而天字一号间,几个令郎哥一边喝着酒一边听说书先生,少年人在一起,总冷不丁说起这个聊起那个。
“我前些天在街上偶然见到了右相家的钟小姐,那生的真称得上是”清水出芙蓉“,难得的美人!”
“其实袁家的小姐也不错,脾气是傲了点,但是长得真是没得说。”
“嘿,要说起相貌来,今声的姐姐不才是京城第一美人?”
却有一人撇了撇嘴:“常听人这么说,可傅家小姐向来少少露面,谁知道真假?更况且,傅家小姐不是听说体弱得很……”
“傅文迁。”一个少年喊住了他,声音降低,眼中带着浓浓的警告。他就是傅今声。
傅文迁被喊住,也不再说了,只是撇了撇嘴,和面前的人对了对眼,他们几个相识的谁不知道傅府除了老夫人之外,其他人同傅今声并不亲近?同窗两年,也就傅今声这个死脑筋,还死命护着,连句坏话都不让人讲。
正说着,说书先生已经讲完了卫轩的故事,休息了片刻,这才清了清嗓子:“好,列位客官,接下来咱们来讲讲《千旸记》的第二十三讲。”
“好!”又是一阵喝彩。
几个少年虽然都没听过《千旸记》,但觉得这说书先生讲得好,自然也期待,都不在说话,停下来听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