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事由始末

　　“殿下，小兴子公公求见。”就在刘桃枝惊喜交加之时，门外侍卫禀告道。

　　“让他进来。”不理脸上心情幻化的刘桃枝，赵垚平淡说道。

　　“小兴子参见殿下，殿下交待的事小的已然办妥，前来复命。”小兴子进门，弯腰行礼道。

　　“哦，这么快，据我所知，不算后宫先君遗留的妃嫔，宫中可是有上千之众啊，你确认全部办妥，没有遗漏。”赵垚疑惑问道。

　　“回殿下，宫中之人何人居何位，与何人有牵扯，大巨细小都逃不外小的眼睛，而且小的在宫中另有一批训练多年的暗卫可以调动。再加上之前坤宁宫大战，妖后及中常侍焦点党羽尽皆伏诛，是故才气在获得殿下命令不久便荡平宫中妖魔鬼魅。”小兴子见赵垚怀疑，连忙解释道。

　　“哦，既然你早已知晓这些，为何不早早禀报先君，铲除逆贼，还要拖延至今，险些酿成大祸。”赵垚其实已有推测，但照旧问道，他要知道详细信息，而不是一些自己的凭空推测。

　　“此中颇有曲折，殿下且容小的一一道来。”小兴子看向赵垚，见赵垚颔首应允，接着说道。

　　“殿下，其实这些要说清楚，要从先君和先后说起了。当年，先君英明神武，先后温柔大方，十分相爱。那时，先君并未纳妃嫔，宫中只有先后一人，大臣们为先君频频选妃以绵延子嗣，都被先君严词拒绝，频频之后也就不了了之。直道那妖女泛起，妖女也不知从何而来，只说是中原大族子女，家族被政敌攻讦，家破人亡，流浪到夏国。一次先后出宫到城西禅智寺礼佛，回宫的路途中见到几个泼皮在欺负一女子，便让侍卫救下那女子。女子即是那妖女，那时她装得楚楚可怜的样子，先后见她着实可怜，又是各人族身世，知书明理，便将她带回宫中，留在身边服侍。”

　　“可哪知，这楚楚可怜的女子竟是狼子野心之辈，他下药迷晕先君，并与先君行了云雨。被先后撞见，竟然狂言不惭的说先君移情别恋，喜欢上她。先后自然不信，找先君说理，可那时先君竟被妖女迷惑，痛骂了先后一通，先后被气得大病一场，不久便离世而去。而殿下也深受刺激，忘记了之前的事情，整日浑浑噩噩，厥后被先后的挚友韩正绅接出宫外，说是去拜师学艺。”

　　“先君对此也是不闻不问，草草替先后办了葬礼，没几天便下达诏命，封那妖女为后。大臣们多敬仰先后品行，齐齐上书阻拦，要夏君收回成命，先君震怒，连杀了好几个蹦的最欢的大臣，这才让众臣接受诏命。之后，先君便着迷酒色，整日与那妖妇嬉戏，不理朝政，许多贤良的文臣武将都大失所望，纷纷弃官，有的归隐，有的投向别国。”

　　“哦，你又是如何知道这些的，没记错的话，那时你才四五岁吧。”赵垚听到此处，不仅未能释疑，反而越发疑惑，忍不住出言问道。

　　“殿下，那时小的恰好五岁，而这些都是先君告诉我的。”小兴子解释道。

　　听到小兴子的解释，赵垚越发疑惑，只得示意小兴子继续往下说。

　　“小的幼时为先后所救，并将我抚育长大，先后仁慈，不仅不嫌弃我身体残缺，反而对我照顾有加，让我与殿下同吃同住。小兴子那时虽然才五岁，但如此恩义岂能不知，可惜殿下失忆，否则必能记起先后有何等慈祥仁爱。”

　　听到此处，赵垚不置可否，见小兴子陷入往日回忆，忍不住打断他让他接着说。

　　“先后下葬那天，小兴子有幸追随队伍出城送葬，之后小兴子便藏在了皇陵的一株大树下。送葬队伍又如何会在意我这个小太监，直接便回城了。待众人散去，小的在先后墓前，大哭一场，只觉人生在没有什么值得留恋的了。便想一头撞死在娘娘墓前，好去与她作伴，可半夜时分，先君却偷偷前来为娘娘送行，见我气息还未隔离，便将我救下。”

　　“之后我才从先君口中得知真相，原来那个妖女来自中原魔教大派--阴癸派，这些妖女善于用女色诱人，想要以次控制夏国。那时，先君中了妖女魅术，不能自己，向先后生机也是源于妖女误导所致。先后大病，原来只要好好调养便能恢复，不意妖妇狠毒，竟然暗下辣手，害死先后。先君是爱极了先后，竟在此刺激之下，挣脱妖妇魅术控制，黑暗视察，才知道妖妇身份。可阴癸派势力极大，妙手众多，单一个妖妇就险些将先君酿成傀儡。同时先君担忧妖妇向殿下你下手，因此，先君只能强忍心中恼恨，给殿下服下忘却影象的药物，扮作受不了攻击，变得痴傻。并黑暗联系昔年挚友，也就是殿下的师傅，将你带离皇宫。”

　　“先君深感实力不足以搪塞妖妇，只得隐忍，外貌装得纵情声色，实际黑暗积贮实力。由于要装作被妖妇控制，连为先后送葬都不能灼烁真大的前往，只有夜间偷偷出城祭拜，这才有了先君救下小的的一幕。先君见到我的忠诚，便将我带回城中秘密基地，悉心培养，待我学有所成时，又对我委以重任。所以先君的事我基本知道。”说道此处，小兴子也不禁声音哽咽。

　　“先君这些年来，不理朝政，朝堂大权逐渐落到获得妖妇支持的奸相宋继堂手中。可妖妇不知，先君何等英明神武，岂能让她们得逞，外貌上看，奸相是百官之首，一手遮天，实际上朝廷权利却疏散在各个重臣手中，奸相要是敢有什么非法举动，轻则百官抵制，重则直接被罢官。妖后还想染指军权，却被先君利用一手扶持的上将军张修豹阻止，先君早就看出张修豹的野心，便顺手推舟扶他上位，利用他抵制妖后，不让她染指军权。而最精锐的禁军又完全被先君黑暗掌控，张修豹丝毫插不上手。许城南大营也随时留有一只禁军，只要妖后或张修豹敢有异动，随时都可以镇压。而妖后武功虽高，政治斗争却丝绝不懂，见朝政为宋继堂独霸，先君手中的禁军又全部被张修豹排挤出许城，对先君便放松警惕，一个劲的盯着张修豹，这些年倒是斗得不亦乐乎。”

　　“可惜，最终照旧百密一疏，先君在与殿下师傅通信的信件被妖妇意外截获。虽然妖妇看不懂密文，无法得知书信内容，但也明白，先君挣脱了她的魅术，而且先君多年试探，终于找到破解妖妇魅术的要领。见魅术无效，妖妇便故技重施，黑暗谋害先君性命，先君虽然早有预防，但奈何妖妇武功高强，先君虽然冒充被害瞒过了妖妇，但也是重伤弥留，只得草草交待小的一番，并写下传位诏书和一封给殿下师傅召殿下回京的书信，便离世了。

　　听到此处，赵垚已然大致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