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处罚就要杀掉那些人？”
薛华理直气壮，“我只是从基础解决问题，我不会杀了他，但我要折磨他，让他一辈子生不如死抬不起头，这才过瘾！”薛华目光深远凶狠，“罪恶从哪里开始，就该从哪里结束！”
陆明诚眸色微微沉了几分，“你怎么杀的人？就从姚雪开始说吧。”
“我没杀姚雪，”薛华一瞬不瞬地看着陆明诚，“她是自己死的。”
陆明诚后背陷入椅子里，静静地看着薛华，一言不发。
“姚雪有个红灯另有一两秒就走的习惯，那天恰巧车辆岑岭期，陈建林派她出去送文件，她是意外车祸，跟我没有关系。”
“在姚雪没死之前，你就筹备好了这些事，等姚雪一死，你就陆陆续续让陈建林和那些女人接触，然后杀掉她们。”陆明诚微微眯了下眼睛，坐直了身体，“姚雪的死只是一个开始，更多更糟糕的事情，都因为姚雪这个导火索，接踵而来。”
他当初看姚雪车祸的录像带时也发现了姚雪在红灯只剩一两秒时就走了，姚雪的事也许真的是意外，但后面死的人就不是意外，这也是他一直盯着薛华的原因，薛华是陈建林身边的熟人。
薛华想推推鼻梁上的金丝框眼镜，一动手才发现自己被铐着，他两只手一起抬起来推眼镜，“原来我的作品被陈建林看上，我也乐成接近他以后，我就跟踪他，而且动手杀掉跟他有接触的女人。”
薛华说着说着，由海不扬波变得咬牙恨齿，“厥后我发现陈建林和姚雪是地下恋，而且陈建林一改花花令郎的做派，认真事情，对姚雪也照顾有加，我没时机动手，我发现姚雪有红灯还剩一两秒就走的习惯，我盯上这点，我一直在等，等姚雪自己失事，真正的意外，无法预知的意外，往往会让人越发相信，而且先入为主。我等了三年，她都不死，我就想制造点什么，恰巧，那天陈建林派她出去送文件，她就死了。”
陆明诚拧着眉毛凝眸看人的时候显得格外严厉，“琪琪呢，另有之后的吴晓，王露露。”
薛华不咸不淡道：“琪琪，我买通那家酒吧的管事，我在琪琪的酒里下了大量的乙醇，她酒精中毒导致胃出血。”
“吴晓，”薛华冷笑了一下，“那女人就是个下贱的工具，一来就迫不及待蛊惑陈建林，既然她这么想死，那我就玉成她了。我建议陈建林让公司去旅游三天，就在盘山湖那边。黄昏的时候，我约吴晓一小我私家到湖边，我把她推下去，制造成失足落水。
然后我潜下水去，那女人天真的以为我是去救她，还说什么她会游泳要告我非礼谋杀，那也要有命活下来才气告，我抓住她把她用力死死按在水里，不让她出来，一直把她按在水里，我要淹死她，让她溺水死掉，这是她自找的，怪不得我，我一直在水里死死按住她，淹死她，我要淹死她！”说到最后，薛华已面目狰狞。
“王露露就更简朴了，我介绍他们认识，在他们约会之前，我先找到王露露，然后拿了她的药，”薛华嗤笑一下，“我说，不能让陈建林知道她有病，否则陈建林会变卦不碰她，我替她保管保险，而那女人轻易就信了，饥渴难耐到自己救命的药都可以不要，她不死，天理难容。”
“你拿的药呢？”陆明诚忍着怒气，一瞬不瞬地盯着薛华那张自以为是神圣的脸。
“我放到王露露家里去了，”薛华讥笑道：“你们不是在她的化妆台上找到一瓶硝酸甘油片吗，她因为走得急，忘了带自己救命的药，导致病发时，没有药缓解自己的疼痛，然后心肌绞痛而死。”
“林冰呢？你知道我们在监视你？”
薛华抬头看向刘橄和林有向，轻藐不屑道：“你是说那两个废物吗？”
两人一噎，马上怒不行遏地看着薛华，压着不待见薛华的火气。
“那是我从小住到大的地方，我熟照旧你们熟？只要是我想弄的人，就没有我做不到的，就像那些废物大学生，他们比我多学两三年又能怎样，他们有学到什么吗？最可笑的是，居然还来求我给他们找事情。”
“意外和自杀，对你来说，有那么重要吗？或是，它们有什么差异？”
“我说了，是为了处罚陈建林，意外会让他认为这一切都是天意，是上天在处罚他，”薛华不悦地看向陆明诚，满脸戾气，“自杀，是陈建林没有碰过林冰，但是她也要死，我要让陈建林以为，和他有瓜葛的女人都要死，纵然没碰过也要死，另有就是，你们警察盯上我了，既然你们防着我，我偏要动手杀了林冰，你们是正义的警察啊，可一小我私家你们都掩护不了，失事了只管拿人撒气，装现出你们的正义威严，你们有多尽职敬业，摸着你们的良心扪心自问，你们是警察吗？”
“你们警察总是有事没什么用，失事了一群人拿着群众撒气，查这查那，冒充做做笔录，然后拿着老黎民的钱过自己的日子，我们要你们有何用？”
薛华一席话让场上的警察陷入深深的缄默沉静中，尤其是陆明诚，他做警察是为了什么？如今又是在做什么？他似乎忘了他的初衷了。
他们尽职敬业吗？
这个问题，在场的警察没人敢回覆，他们连林冰都掩护欠好，自己的任务、责任都做不到，如何谈尽职敬业？
让一个无辜的人受到恐吓、威胁，被迫自杀，照旧在他们的掩护之下，由此可见，他们有多无能。
“既然你们没用，我就自己动手！”薛华怒视着在场的所有警察，语气极其厌恶道：“有事的时候，别指望你们，但是交税的时候，你们一定催得比谁都紧，只要不交税，种种执法规则就来了，一群吃闲软饭的工具。”
“行了，”陆明诚打断了薛华，“为了处罚陈建林，你就让这么多条无辜的生命，和你没有任何瓜葛的人死在你手上！”
薛华冷笑，“无辜？警官，她们真的无辜吗？如果她们能循分守己，不水性杨花，不妄图获得不属于她们的工具，不接近陈建林，她们会被牵扯进来死掉吗？那是她们咎由自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