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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相

第25章 有钱吗

曾相 喵人粪 2029 2019-11-29 22:16:39

  他虽然没碰林冰,可是林冰蛊惑过他,没有死于意外,但也逃不外死亡,在家中自杀?

  “不不不,”陈建林瞬间否认了这个想法,“那个女人是忍受不了羞耻,才选择自杀的,和我没关系。”

  林冰脱光了蛊惑陈建林,陈建林都无动于衷,这有多伤女人的自尊心,对于一个女人来说,这也是极大的侮辱,尤其是一个离婚的女人。

  “是谁让她受辱的?”

  陈建林也很无奈,“我碰的女人都死了,我哪还敢碰她?我怎么有心情?”

  其时他看林冰,只看到了他的忏悔和自责,半点兴趣也没有,他甚至畏惧的躲在一边,他看着林冰,似乎看见了林冰酿成一具没有温度的尸体,冷冰冰的躺在那。

  陆明诚没再说什么,他走了。这些事已经在陈建林心里留下阴影了,也许,凶手的目的,就是要让陈建林造成心里阴影,是男人,却又不是一个男人,就这样折磨陈建林,身心都折磨。

  真是个失常。

  陆明诚坐在车里,平静下来了,他却不知道要去哪,他拿脱手机,一个梁艳的消息也没有。

  满满的失落感。

  没有梁艳的消息,那他发消息给梁艳啊。

  “艳艳,你睡了吗?”

  陆明诚这条短信发出去十多分钟了,梁艳那边一点消息也没有,他一直盯着手机,现在才九点多,梁艳应该不会睡这么早,他又为自己找到了一个理由。

  也许是梁艳正在专心画画,没有看手机,不知道他给她发消息,才没有回他。

  “追女人真不是一个简朴的活。”

  陆明诚把手机放一边,开车回家了。

  梁艳背靠着桌子看着手里的手机,手机里显示的正是陆明诚发的那条信息,她把手机放下,看着画架上的画发呆。

  梁艳的房间可用一个废弃的堆栈形容。屋里灯时光暗黑沉,只有角落那一盏小台灯照明,整个屋子里只有那一点点光,窗帘拉的死死的,门也关得紧紧的,外面的光一点也透不进来。

  她的房间里堆放着许多画,画框满地放,好的坏的都有,另有废纸,有揉成团的,被撕碎的,桌上地上摆放着种种颜料,另有一些碎木头片,房间里乱七八糟,不知多久没扫除过了,房间里除了门到画架之间有一条十分狭窄的空道外,房间里都塞满了工具,一点空隙也没有。

  梁艳的手机又亮了,手机的光在这昏暗的房间里显得十分引人注目,梁艳拿过来看,依然是陆明诚的消息,

  “艳艳,明早见,晚安。”

  梁艳揉揉眼睛,她没有戴眼镜,只有在这黑黑的屋子里,她才敢完全袒露自己,不用任何伪装。

  梁艳看着陆明诚发的消息自言自语道:“喜欢了我十年吗?我可是恨了你十年呢,陆明诚。”

  梁艳放下手机,拿起画笔开始画画。

  如果别人看到梁艳的作画情况一定大吃一惊,而且对梁艳的画也理解透了。

  在这昏暗的情况里作画,画出来的工具虽然是一团黑了。什么都看不见,怎么区分条理,难怪一团黑。

  梁艳一坐就坐到了天亮,路上的车辆开始多起来,汽车鸣笛声惊扰梁艳,她放下画笔走到窗边,将窗帘扯开一条缝,窗外的光线瞬间射进房间。

  梁艳透过狭窄的漏洞,看到了那个正在楼下平静等她的男人。

  有那么一瞬间的激动、憎恨和欢喜……

  梁艳捏着窗帘的手微微有些泛白,她紧了紧指头,最后照旧松开了。

  房间里又恢复到了黑黑暗。

  梁艳下来时快八点了,陆明诚在楼下等了快一个小时,但他没有丝毫急躁不满,见梁艳下来,脸上的笑容忍不住扩散。他痞里痞气走到梁艳身边,“早。”

  梁艳看向一旁路边的树,树叶已经开始泛黄,已经秋天了。梁艳静了一会儿,淡淡地说:“以后不要来接我了。”

  陆明诚脸上的笑容逐渐收起,他低头看着梁艳,忽略掉梁艳戴着的金丝框眼镜,她的神情完完整整地泛起在他眼前,她是那么的平静,平静得险些有些冷漠。

  “来不来,是我的自由。”

  梁艳抬起眼皮,仰起头看陆明诚,刚一瞬间,陆明诚似乎看见了梁艳的眼神,庞大中带着严厉。

  梁艳张了张嘴,什么声音也没有发出来,她又低垂眉眼归于平静。

  这气氛压抑得陆明诚想发作。

  “梁艳,你有什么要求你要说出来,我改,你什么都不说,我也不知道我自己哪里做得欠好,怎么酿成你想要的样子?”

  “我想要的样子?”梁艳抬头看向陆明诚,安平静静地看着陆明诚,“你有钱吗?”

  陆明诚怔住。

  风吹过,卷起地上的灰尘,颗颗粒粒。

  梁艳转头,陆明诚刹那间拉住梁艳的手臂,沙哑道:“几多?”

  梁艳挣开陆明诚拉着她的手,头不回淡淡道:“你没有。”

  “你不说个数字,怎么知道我没有?”

  梁艳转头看着陆明诚,她依然平静道:“用你那几千块的人为跟我谈数目?我一幅画就可以抵你一年的人为,有余。”

  陆明诚低着头,手紧紧地攥着拳头。

  梁艳朝着楼梯口的方憧憬回走。

  陆明诚抬起头,看见梁艳的背影,“你不去上班吗?”

  梁艳慢慢地转过身,远远地看着陆明诚,“谁给你说的我必须每天都要去上班?这就是金钱给的自由,我不去上班,他们还要由着我,你能吗?”

  梁艳看起来冰冰凉凉的,没有温度。

  陆明诚觉得自己的胸口像是被压了一块巨石,每一次呼吸都让这石头更沉、更重。

  慢慢地,梁艳越走越远,她走到楼梯口时,陆明诚在她身后大叫道:“梁艳,我有钱了,你会允许嫁给我吗?”

  梁艳的拳头刹那间握紧,她感受到一股深深的无力,眼底一热,什么工具在心底蔓延,抑制不住,可她始终没让自己发作出来,高声吵嚷。

  四周静悄悄的。

  全身力气都被抽走了,梁艳咬着牙握紧拳头,强撑着走进楼梯,她尽量让自己走得看不出任何异样。

  陆明诚脸色苍白,他一直没等到梁艳转头,也没等到梁艳的答案。

  当初那个衰败的早晨,如今追念,却让人想要落泪。

  那个朦朦胧胧的早晨,那个落荒而逃的背影,都深深刻在他的心里,无法自拔。

  梁艳脱离陆明诚的视线后,她就像发狂似的跑进房间里,二话不说就开始砸房间里的工具,看见什么就砸什么,房间里残渣满天飞。

  韦兴梅听到梁艳房间里的巨大消息,她一句话也没有说,也没有阻止梁艳,就静静坐在沙发上听着房间里的消息。

  梁艳一边砸一边哭泣,她被地上的框架绊倒一屁股坐在地上,她索性坐到地上抱头痛哭。

  韦兴梅打开门进来了,她依然一句话也没有说,她坐到梁艳的身边,手轻轻拍打着梁艳的背。

  梁艳哭得全身哆嗦,她倒在韦兴梅的怀里继续痛哭,哭得撕心裂肺。

  韦兴梅至始至终,一句话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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