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二柄也不理会呆愣的三人,自顾自的将素冠荷鼎连同破了的花盆一起用粗布帕子包了起来,嘿呦一声抱在怀里,哼着小曲儿就回了屋。
良辰美景对视一眼,眼中同时闪过坚定。
她们一起发力,先把厨娘从地上拉起来,搀扶着送她回了屋。然后心照不宣的拿了许多几何钟二柄平日里最爱吃的点心小吃,装在两个大食盒里便要给他送去。
“用不用…再添些茶叶果子之类的?”
美景心里有点儿打鼓。
究竟她们是两个十几岁的大女人家,就这么主动的前去给男人送工具也实在是……
美景很犹豫,很纠结。她想去,她又不想去。
良辰其实也纠结,但是她比美景更有主见。
她很理解美景的记挂,但是越发好奇钟二柄的能力。
良辰笑了笑。
“这些就够了。你放心,转头被人看到了,我们就说是替摔倒的厨娘来谢谢他的。”
“如果别人问厨娘怎么不亲自来,就说厨娘崴到脚了,正在屋里歇着。就托付我们俩资助来跑一趟了。”
良辰拍了拍美景的手。
“咱们是两小我私家,总比一小我私家去要强。”
“况且,你不想知道吗?钟小哥是怎样才气做到让已经没救了的素冠荷鼎复生的?”
美景抿紧了嘴唇。
“想!”
于是,两个女人提起食盒,一路避着人,跟做贼似的来到了钟二柄所在的三进院。
三进院如今住着的不光钟二柄一人,曲奇啊,张大钢啊,冥一等人都在三进院住。
只不外这个时间段,除了钟二柄以外,其他的人全部出去服务了。
两人进了三进院,环视四周无人,遂蹑手蹑脚的来到了钟二柄住的屋子外。
良辰做了个敲门的手势,用眼神询问着美景。
美景摇了摇头。先把食盒放在地上,然后把耳朵贴在了门上。
良辰一惊,但是事到如今也没此外措施了。
偷听就偷听吧!
于是她也学着美景的样子,放下食盒小心翼翼的凑到了门边。
刚要把耳朵贴上去的时候,就见美景突然后仰,连带着使劲推了她一把。
良辰猝不及防,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好不容易站稳脚跟,还没来得及质问,就见眼前的屋门打开了。
钟二柄依旧像个二流子一般,打着哈欠往正往外走。
良辰美景傻眼了。
二流子钟二柄也傻眼了。
三小我私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好一会儿没人说话。
照旧钟二柄看到了地上的食盒,这才咧嘴一笑,看着她们的目光中透着了然。
“新来的小女人们胆儿挺大,不错不错。既然来了,那就进来说话吧。”
他转身回了屋,又把窗户全部打开,这样一来,就算有人看到他们男女共处一室,也能落得一个坦荡。
良辰美景愣了一下,然后看了看相互,重重的点了下头。
“如此,便打扰钟小哥了。”
良辰提起食盒,和美景两人走了进去。
“这里头都是些点心,是厨娘为了谢谢钟小哥您特意交接我们给您送来的。”
良辰笑眯眯的对钟二柄说。
钟二柄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呵呵笑了几声。
“是吗?”
他看着良辰。
“原来是厨娘让你们送过来的啊。”
“那我误会了。我还以为是你们俩好奇我是如何能将素冠荷鼎救活所以才找借口过来看看的呢。”
良辰美景的小心思被人一语戳破,登时红了一张脸。
只听钟二柄笑嘻嘻的继续说道。
“原来嘛,咱们都是一家人了,听世子爷说,你们新来的这批人都是再忠诚不外的,而且又被我们家的花女人上了第二层保险。”
“如果你们真的好奇本天才的手段,恳切诚意的请教我,倒也不是不能告诉你们。”
“但是吧,既然你们不是这个意思,那便而已。当我没说好了。”
钟二柄指了指桌子。
“食盒放这儿,门在那儿,替我谢谢厨娘。男女授受不亲,便不留二位了。”
良辰脸色红的快滴出血来,她咬了咬牙,抬起头来,老实的向钟二柄致歉。
“钟小哥果真君子坦荡荡。是我们失礼了,还请钟小哥原谅。”
说着话,她和美景齐齐向钟二柄行礼。
“其实钟小哥说的没错,我们简直好奇您是如何能将已经没救了的素冠荷鼎救活的。”
“实不相瞒,自从上回我二人和天真姐姐一起上街遇险,天真姐姐施展神技救下我们后,我们就对天真姐姐口中个个身怀绝技的你们充满了好奇。”
说着话,她就将那次的事情和天真的原话讲给了钟二柄听。
钟二柄耐心的听完后忍不住哈哈大笑。
“我就说嘛!你们肯定得好奇本大人的独门绝技。”
“想知道以后直接问,让你们亲眼看看也不是什么难事。不外些许小事而已,不值一提,不值一提啊!”
他满脸的自得,言语中似乎带着谦虚,心情方面却是假的不能再假了。
良辰美景有点儿想吐槽。忍了又忍,才被好奇心占据了上风。
“那便多谢您了。”
她们态度恭谨的向他致谢。
钟二柄心里都快乐开了花。抑制不住的喜悦之情似乎要喷涌而出。
终于能跟人显摆了!哇哈哈哈!
他站起身来,挺胸抬头,拂衣仰面,摆足了高人的款儿。然后迈着四方步去内室取来了一个花盆,那里头种着刚刚已经被腰斩了的素冠荷鼎。
这素冠荷鼎本就娇气万分,金贵无比,如今被拦腰折断,早就死的不能再死了。
钟二柄抓来一把剪子,当着良辰美景的面咔嚓一声剪断了已经没救的茎叶,随意碰到了一旁。然后拿起一个杯子,往花盆里面倒了些水。
“准备好了吗?要开始咯!”
他笑嘻嘻的对二人挑了挑眉。
良辰美景看的是又尴尬又好奇。实在不知道接下来他到底怎么做才气将这盆花复生。
就看钟二柄把花盆放在地上,从旁拽出一个蒲团,盘膝坐在了上面,然后瞬间收敛神色,正儿八经的开始了他的演出。
良辰美景听着一连串古里离奇又艰涩难懂,拗口至极的经文快速从他口中诵出,随着钟二柄的目光一起望向了花盆。
她们的直觉告诉她们,有大事将要在眼前发生了,于是大气也不敢出,就这么屏气凝神,专心的等着。
约莫一盏茶的功夫,奇迹果真泛起了。
那株已经没救了的素冠荷鼎从被剪断了的半截枝干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生长起来。
良辰美景瞪大了眼睛,心中无比震惊的看着它长高,分叶,开花。
整个历程不凌驾一柱香,这株名贵无比的素冠荷鼎果真便完美复生了。
甚至比之前损毁的那一盆越发茁壮,枝繁叶茂,五彩缤纷,宛如凤凰涅槃一般。
她们俩像看神仙一般看着钟二柄,浓浓的敬仰之情如有实质般显现出来。
钟二柄的装逼之心获得了极大的满足。但是他时刻谨记,高人,都是要谦虚的。
“这花实在是太过于娇气,根须也太羸弱,着实要费些力气。”
他抹了一把汗,故作风轻云淡的说。
“要换作此外植物,小爷我不出十息就能叫它长成这般模样。”
“不外呢,这等区区小事,照旧难不住我的。”
他望着窗外的蓝天,叹息的说。
“我要前进的路还长,不能骄傲,未来在远方,学无止境啊!”
良辰美景“…………”
果真,这人照旧疯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