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一下!”金美潇奋力推着巨蟒腾蛇,感受自己这小身板都快被这蠢蛇压碎了。
腾蛇听话的松开些,依旧一脸幸福的看着她,时不时还用蛇信子舔一舔她的手,让她骂也不是,不骂也不是。
不外话说回来,带着腾蛇回去倒是真的很不错了。不仅多了一层生命宁静保障,而且腾蛇追随女娲亿万年,对于五色石的感知力更是强过她不知几百几千倍。
金美潇很愿意带腾蛇回去。
但是有件事,她想问问清楚。
“老爹,我有个问题。”
她推着傻乎乎的腾蛇大头,转脸问伏羲古神。
“您和盘古叔叔都能一眼认出我不是女娲娘娘,腾蛇难道没有认出来吗?”
伏羲古神俊脸微暖,露出一丝缅怀的神色。
“认出了啊!”他说。
“腾蛇的感知力分辨力极强,早在你泛起在它面前的一瞬间,它就知道你不是小娲。”
金美潇皱了皱眉头。
“那它还跟我这么亲近?”
难道仅仅是因为她是女娲娘娘的后裔?
伏羲古神轻轻呼出一口气。
“唉,还不是小娲,之前对腾蛇许诺说,以后她要将她的孩子交给腾蛇做主人。”
“小娲补天的时候,白矖为了护主神形俱灭。腾蛇重伤,被我救下留在阿盘这里恢复。”
“小娲拼力凝回了白矖一缕神魂,让我随身带着,享受古神的加持。如今已有万年。”
说着话瞥了一眼金美潇的衣兜。
“就是你拿走的那颗金色小圆珠子,已经被我加持的可以化形了,转头你带回去定要好生供养着。”
金美潇老脸一红。
哎呀!被失主抓包了!
但是!抓包又怎样?横竖说什么也不还给你!
她冒充咳嗽两声,坚决选择了转移话题。
“所以,因为女娲娘娘说了让她的孩子,也就是我,当腾蛇的主人,所以腾蛇才会一见了我就亲热的不行,这是认主了?”
伏羲古神笑。
“是啊!”
“腾蛇,本就是小娲给她的直系血脉准备的掩护神兽,是你能否封神最大的助力。”
金美潇瞪大了眼。
“我?封神?”
她没听错吧?她还能封神?她这莫不是乱入了封神演义剧组了吧?
金美潇很受惊,受惊事后就是兴奋,兴奋导致脑内多巴胺排泄旺盛,立刻脑洞大开,一脸的幸福销魂。嘴巴大张着,时不时发出嘿嘿的傻笑。
伏羲古神扶额。
他已经懒得管了,可能小娲造这孩子的时候,惠顾着塑形,没注意点睛。导致这孩子脑颅内有些异常,要不就是神魂发育不完整。
就这个痴傻的模样,他实在没眼看。
伏羲古神拉过盘古,两位古神一起发力,迸射出一团厚重的能量迅速把金美潇和甩着蛇头在自嗨的腾蛇包裹了起来。
金美潇这时才反映过来,连忙看向两位古神。
“老爹,盘古叔叔!”
她冲二人喊。
“是要送我回去吗?那我先走了哈!等转头我得了空一定常回来看看!”
“记得我们的家里蹲约定!您二位一定要好好保重身体!否则等转头我再回来的时候没法愉快的啃老!”
伏羲古神差点儿破了功,只觉得运着神力的手臂如有千斤重。双肋被她气的生疼。
他咬牙对盘古说,
“阿盘,准备好,要逆向送魂了。”
盘古随意的点着头,眼睛却紧盯着金美潇。
“大侄女,你别忘了你刚刚说的话!”
“一旦你把建木种好了以后,可一定要把盘古叔叔接已往你那边看看啊!”
“盘古叔叔还等你带着我去吃喝玩乐呢!咱们得潇洒走一回!”
金美潇大乐。
“必须的!您放心!到时候不光您,就连我爹我都一并拉已往。”
伏羲古神闻言突然又觉得有点儿暖心。
这孩子也不是那么一无是处嘛!
你看,她无时无刻都在想着他呢!
伏羲古神欣慰了。刚感动了一瞬,然后,又听金美潇继续说。
“横竖在哪儿啃老不是都一样吗?要害是老得在,啃老不分年代,不分地界,不分场所。”
“让我们一起愉快的玩耍吧!”
话还没说完,突然她感受意识开始模糊。
就看伏羲古神猛然挥起手,潇洒的向上一扬。旁边的盘古瞪着眼睛埋怨他怎么突然就发力,他还没聊够呢。
伏羲古神冷着脸回了句什么,但是后面金美潇已经听不到了。
她的眼前一黑,瞬间就陷入了一片死寂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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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沧澜国,京城,西城灵井胡同。
一座三进四合院内,有一个灵秀的少年坐在房顶上发呆。
看着满天的繁星,他只觉得自己实在是渺小。
不光渺小,还很无助。
“我啊…果真就是个废物吧…”
少年颓废的自言自语,心中惆怅。眼角处不知不觉坠下了晶莹的水光。
院子里路过的一个身穿鹅黄色纱衣的少女听到了,驻足静默了一瞬。
随即垂下眼帘轻叹了一声,到底没有去劝,只是悄悄的走开了。
少女身轻如燕,走路无声,很快便进到了第二进的正房门口。
她整了整衣衫,轻轻推开房门,轻移莲步踏了进去。
来到屋内,她给一个坐在床边的青衫长裙的美貌女子倒了杯茶,用手拍了拍女子的肩。
“喝口茶,然后去睡一会儿吧。”她说。
“你这样一宿一宿的不睡觉,几多次都累到晕倒,对身体伤害太大。”
青衫女子头也不抬的摇着头。
“我没事。莫要再劝我了。”
“我不是不想睡,而是一躺下就心里慌得很。生怕……有什么不测。”
“与其在屋里担惊受怕,还不如就守在这里。累极了就歪一会儿,好歹心里是踏实的。”
鹅黄色纱衣的少女叹了口气。
“刚刚,我看到姓钟的那个傻子爬上房顶偷偷的在哭。”
“他说觉得自己是废物,很是惆怅了一把。”
说着又自嘲的笑了笑。
“其实最废物的,应该是我们吧?”
“明明是主子的贴身丫鬟,却总是在要害时刻不在主子身边。等发现主子昏厥不醒的时候,已经已往了两天。”
“我们还推测着主子是不是在睡觉。你说,可不行笑?”
鹅黄色纱衣的少女潸然泪下。
“许是那两天,错过了救治主子的最佳时机,才导致主子一直昏厥不醒至今。”
青衫长裙的女子转过头抱住鹅黄色纱衣的少女。
“若是主子今后再不醒来,你我便一直伺候主子到最后。陪着主子同生共死即是。”
她眼里射出坚贞的光。
“护主不力,只有到了地下再跟主子请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