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身份证和银行卡收好,黎梦雨正准备坐下吃早餐,一旁的男人敲了敲茶几,颇有几分各人长的气势。
“去洗手。”
黎梦雨吐了吐舌头,乖乖进了洗手间。
她这小我私家很奇怪,说是洁癖症吧,她其实并不介意自己有何等邋遢。
可是,但凡任何工具是别人碰过的,她就会觉得恶心,不愿意碰触。
这种奇怪的双标心理,黎梦雨自我挖苦为“非典型洁癖症”。
幸好星痕是将早餐放在托盘上端过来的,否则这顿早餐,黎梦雨可能会吃得食不下咽了。
皇夜阑回了卧室休息,星痕将黎梦雨吃完的餐具收拾之后,便离开了。
偌大的屋子里一下子只剩下黎梦雨一人。
哦,另有一只猫。
见皇夜阑不在客厅了,梨梨才敢从电视柜下面爬出来。
“噗,你怎么这么怕他?”黎梦雨把小奶猫抱起坐上沙发,将其搁在大腿上,“他好歹也是你爸爸吧?”
梨梨奶声奶气地长“嗷”了几声,似乎在说:这样的爸爸,本喵拒绝。
黎梦雨被小家伙给逗乐,正想抱着吸一口,门外传来敲门声。
因为这个小区有着很严密的安保措施,黎梦雨以为敲门的是星痕,并没有视察门外是谁就开了门。
“小雨。”
醇厚降低的嗓音让黎梦雨绷紧了神经。
看着立在门口高峻健硕的身影,黎梦雨一时忘了做出反映。
她已经有二十多世没再见过这小我私家,这个曾把她时刻捧在掌心眷注呵护的男人。
“年老。”
听到女孩的这声召唤,黎谨泽犀利坚贞的鹰眸一瞬间柔和了下来。
他穿着藏蓝色的纯色短袖衬衫,漆黑的西裤,一如黎梦雨影象当中的沉稳内敛。
再一次见到黎谨泽,说不激动是假的,可黎梦雨只能强撑着外貌的平静。
她还记得自己刚回黎家时,年老是如何宠她护她,在她沦为私生女人人喊打时,年老是何如保她救她……
但她不能因为贪恋年老的眷注而置他的生死于掉臂。
黎谨泽伸手想去牵女孩,却被她实时躲开了。
“小雨?”
“黎先生,我想葛女士应该已经告诉你了,我并不是黎家的人。”黎梦雨心情酷寒,眼神像在看一个陌生人,“我进黎家不外是图那点荣华富贵,现在被揭穿,我也被赶出了黎家,您也不用对我演出兄妹情深了。”
“小雨,将你适才的话收回,我可以当做没听见。”黎谨泽剑眉紧锁,额角凸起的青筋昭示着他的隐忍。
他不相信他曾经可爱天真的小妹会是一个骗子。
“如果你不想待在黎家,那就跟年老去申城,你永远都是年老的妹妹。”
黎谨泽早年就脱离了黎家,在申城建设了属于自己的事业。
他的势力遍布整个申城,就是全国各地也有着精密的关系网。
这也是他能在这么短时间里找到黎梦雨所在位置的原因。
黎梦雨正要开口拒绝,一声沙哑磁性却带着几分寒峭的嗓音从屋内飘了出来。
“不请自来地擅闯我家本就失礼至极,竟然还想一声不吭地就带走我的人?这就是黎令郎的礼仪家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