鸢一将自己丢到了床上。
来自床铺的柔软很好的缓解了他的精神紧绷。
鸢一一向是一个自律且喜欢洁净的人,他从来没有像是今天这样狼狈过。
虽然他因为体温偏低的缘故很少出汗,但他照旧会定期清洗被单和枕套,让它们充满洗衣剂和太阳香味。
平时,在上床之前,他都市沐浴,而且换上洁净的睡衣。
在这点上,黑曜那个家伙倒是和他有一样的习惯,只不外黑曜在睡觉的时候,还会带上有小毛球的睡帽。
昨晚,他做了奇怪梦境,汗水满浸了他的枕头,但今天出门时,他一心想着那位少女,就没有顾及枕头的事情了。
而现在,他则是直接穿着外套就瘫倒到了床上。
这都是因为那位少女……另有和那位少女相似的女孩,希璐尔。
这是第一次,有除了黑曜之外,有人能够让他如此忙乱,甚至于让他跳出了自己的舒适圈。
但他会为此诉苦少女和希璐尔吗?
不会的。现在填满他心脏的,是忙乱不适以及那美好的爱恋。
他真的在恋爱。
而恋爱的工具,他却不知道究竟是希璐尔照旧梦中的少女。
是那位少女让他感受了所谓的恋爱,他因为恋爱的感受而彷徨无措同时亦然是享受着无比的甜蜜。
可是,厥后,他见到了希璐尔,而且在希璐尔的身上看到了那名少女的影子。
他将她们搞混了,再然后,他居然对希璐尔也有了恋爱般的感受。
而且那感受,竟比梦境中还要来的真实。
这绝对不应该。
如果他喜欢的是希璐尔,那么他又该如何去看待梦中那位少女呢?
明明、明明他喜欢的是她,是她才对啊。
纵然是在梦境之外的现在,在他知道剥龙卡里果将要蒙受怎么样的疼痛,受到什么样的伤害之后,他仍然愿意为她去剥开龙卡里果。
他如火般炙热的喜爱着那名少女,她是他床前的白月光,是他心口的朱砂痣。
她甚至不需要做什么,只要笑一笑,他就会意甘情愿的为她送上自己的一切。
他不行能会同时喜欢两小我私家,他也不允许自己同时喜欢两小我私家,这真是太不卖力了。
是因为希璐尔和那名少女有所相似,造成了他的错觉吗?
鸢一觉得,这是最有可能的原因了。
可是,纵然他分出去的些许爱意的源头是那名少女,这样做基础就是在亵渎她。
他不允许这样,不允许她被她人轻慢,也不允许自己生出二心。
而且,如果他下意识的对希璐尔好,那么对希璐尔来说这有算的上什么呢?他又把希璐尔当成什么了呢?
是她的替身吗?
显然不是,她和她完全差异,只是他片面认错了她们而已。
他怎么可以因为自己的自私,因为自己无法控制的情绪,就让别人受到伤害?
这不是太卑劣了吗?
他不允许这样,他不允许自己生出二心,不允许希璐尔为此受到伤害,更不允许梦中的少女被他人轻慢。
如果说,因为某些原因,他没有措施,也无法制止会将希璐尔看成她,然后下意识对她好的话。
那么他就避开她,就像今天。
只要他能够一直保持这样的冷漠,淘汰和她的接触,这样,就可以既不伤害到她,又不叛逆梦中的少女了吧?
鸢一长长的喘息,这个决定就像是一块石头压在他心头上似得,让他难以呼吸。
真是难受,不外,只要适应了,就会好了吧?
等过几天,他的情绪稍稍好转,他就去图书馆看看,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有关梦境的书本。
那个梦境太真实,对他的影响太大了,他认可那是梦境,但他并不认为那梦无所依据。
至少,有关少女的那个梦,与希璐尔的血有关不是吗?
而且,希璐尔的血能够使星星草不恢回复样的能力。
这是不是就说明,希璐尔的血液之中存在某种能力,这种能力能够引发什么,在他这里,这种能力,让他见到了他喜欢的少女。
从某种层面来说,这是否能够证明他梦中的少女存在呢?
鸢一思考着,一夜无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