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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地田园:盛世农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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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地田园:盛世农妃 嘟嘟阿白 4579 2019-07-10 00:00:00

  半个时辰后,千帆才到了老夫人的清雅居。

  “祖母,帆儿来迟,还请祖母恕罪。”抬眼便看到医生人面色怒红地坐在旁,夏儿跪在地上,老夫人则斜靠在软榻上闭目养神。

  “帆儿,今日可有看上的胭脂?转头让送到府里来,从祖母私房里出,算是祖母送给你的。”听到千帆进来,老夫人睁开眼睛,坐直身子拉住她的手道。

  “那帆儿就先谢过祖母。”盈盈笑,千帆却是似乎刚看到看到跪在地上的夏儿,疑惑地开口,“祖母,夏儿怎么会在这里?是夏儿犯什么错了吗?”

  “小姐,您救救奴婢,奴婢不想死!”夏儿听到千帆的问话,似乎抓到救命稻草,小声哭泣道,“小姐,您救救奴婢……”

  “闭嘴!你这个贱婢,敢蛊惑老爷,竟然还在这里装可怜!”医生人见夏儿副楚楚可怜的样子,终于压制不住怒火,咆哮道。

  “夫人!您怀着身子,莫要动怒!”张嬷嬷看到老夫人不悦的神色,连忙拉过自家夫人,低声劝慰着。

  不等老夫人说话,千帆却是改刚刚懵懂的模样,目光凌厉地看向医生人,语气中是浓浓的讥笑:“大伯母,夏儿不管怎么说,也是我的婢女。您这么口个贱婢,口个贱婢,我倒是想知道夏儿这个丫头是怎么入了我那位道貌岸然大伯父的眼,竟然掉臂尊卑,连自家侄女的婢女都能染指?”

  “帆儿!这些话岂是你个女人家说的!”老夫人突然抬高了声音喝止住千帆的话,房里马上平静了下来。千帆质疑的,究竟是岳家的家之主,作为老夫人,自然要维护岳崇山在岳府不行动摇的职位。

  “祖母,您何须这般动怒。”千帆却是绝不在意地微微笑,“自小父亲便跟千帆说,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为之既敢当之。如今大伯父自己做的事反倒是祖母随着收拾残局,您想护着大伯父的脸面,千帆为晚辈,不敢言尊长之过,但是此事有违孝道,千帆也是心疼祖母才会如此,还望祖母莫怪。”

  “此事我本计划叫你爹娘回来再商量,但是去兵营找你爹娘的人回过话来,说是夏儿是你的丫头,向来都是由你自己拿主意。”

  老夫人又怎么会不知道岳崇南和冷玉茹的想法,自家年老竟然私下里与侄女的丫头有染,这等没皮没脸之事,他们人自然是厌恶至极,推到千帆身上只不外是觉得千帆年幼,老夫人即便把这个丫头要了去,千帆也不会多想。却没想到,岳家上上下下,看的最清楚的,即是千帆这个丫头。而已,而已……长长地叹口气,老夫人似乎又老了许多,抬起头看着千帆道,“今日祖母就跟你讨了这个丫头,放在祖母身边伺候吧。”

  “婆母!”医生人到底是怀了身孕,又没想到刚解决了高姨娘,又被个小丫头钻了空子,这会预计也是气急,往日的冷静自持似乎都不见了,竟然朝着老夫人嚷嚷道,“您怎么能留着这个丫头,我看就应该把她乱棍打死,竟然敢将脑筋动到主子头上去,您留着她又是何意!”

  “老各人的,你真是愈发没有规则了。”老夫人终于发怒了,就地摔了茶杯。刚刚被千帆明里暗里讥笑了岳崇山,但是究竟是岳崇山有错在先,如今在千帆面前,医生人竟然还如此没遮拦,岂能不让老夫人生气?

  如同盆冷水当头浇下,医生人回过神,却是看到老夫人冷冷的眼眸,马上敛下眉眼,“是媳妇儿逾越了,望婆母见谅。”背上却是出了身冷汗,她刚刚是怎么了?怎么会突然那般失去冷静?

  “祖母既然这么喜煌D儿,千帆自然是应当割爱的。”不等医生人细想,千帆却是已经起身,将手从老夫人手中抽了出来,随后走到夏儿身边道,“夏儿是个知冷知热的丫头,自幼便伴在我身边,祖母若是能寻个好去处自然是好的。这丫头既然给了祖母,以后出去那就是祖母的脸面,想必祖母是不会亏待她的。”

  千帆从发梢摘下自己带的发簪,蹲下身,放到夏儿手中,静静地看着夏儿红肿的眼睛道,“夏儿,自今日起,你即是老夫人房里的人了,你我终归主仆场,这金玉钗今日给了你,算是了了你我的缘分。”千帆倾身抱了抱夏儿,用只有她们两小我私家可以听到的声音在夏儿耳边低喃,“夏儿,这是我最后次帮你了,至于你以后会怎么样,那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小姐……”夏儿这次倒是真心实意的落了泪,她早就知道,只要自己选了这条路,那么她就和小姐彻底分道扬镳,如今只不外刚刚开始而已。

  “祖母,想来这里已经没有千帆的事了,千帆就先告退了。”见老夫人面色疲倦地摆摆手,千帆也没有多说什么,静静地退了出去。

  “顾嬷嬷,带着这个丫头先下去,安置好了即是。”顾嬷嬷得了老夫人的话,引着夏儿走了。

  “既然这丫头已经开了脸,找个好日子抬了姨娘吧。”房里没了其他人,老夫人才再度开口,“老各人的,事情已经出了,你要是真心想拢住山儿的心,还不如去笼络那个丫头。你护了男人的脸面,他自然是谢谢你的。”

  “媳妇知道了。”医生人似乎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柔顺地应声,“老爷那边,媳妇去说吧,婆母累了日,照旧先歇着吧。”

  顾嬷嬷回来后,医生人也已经回去了。

  “都安置好了。”老夫人徐徐地开口问到。

  “是,老夫人,把人安置在雅香居了。”顾嬷嬷回了话,看到老夫人皱着眉,又开口,“老夫人,您也莫要生气。今日这事怪不得女人,老奴前些时候还听女人身边的春儿说,女人托人探询着有没有老实的人家,想把夏儿许已往的。如今竟然出了这事情,自然心里是不痛快的。”

  “你没听着刚刚已经在我面前说自己个儿是千帆了。”老夫人叹口气,摇摇头,这几回的事怕是伤了那个丫头的心,老也是个心眼直的,自觉地自家女人什么都不明白,却是不知道那丫头比这些人看得都清楚。”

  “老夫人,事已至此,就莫要想那么多了。这也是夏儿那个丫头自己的命,怨不得别人。这也就亏了是女人的丫头,若是医生人院里的,早就没声响的打发了,哪里会惹出这么多事。”

   19 这些年也不是没有那些个体有心思的丫头,只不外都被医生人打发了而已,医生人以为老夫人不知道,其实老夫人只是不愿多管而已。可这次究竟是女人身边的丫头,总不能不明不白地就没了。

  “夫人,您刚刚真是太激动了。“待医生人回到自己的院落,张嬷嬷就连忙把伺候的丫头都赶了出去,关上门焦急地开口,”您不是向冷静的吗?今儿是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只是闻着那丫头身上的脂粉香便急躁不已。”医生人摸着自己的肚子,静静地开口,“许是被中午那事儿气的不轻。”

  “夫人,老爷是什么样的人您也清楚,这些年府里就那么两个姨娘也算是不错了。”哪个女人看到自家老爷竟然跟个丫头搅和在起,心里能舒坦?张嬷嬷也没有多想,只能宽慰自家夫人道,“您想着自己个儿肚子里的孩子,转头老奴让那丫头喝了汤水,只要没孩子,您就不必放在心上。老爷预计也就图个新鲜,说不定没几日便忘了。”

  “嗯,我现在就盼着这肚子里的孩子能安牢固稳地出世。”长舒口气,医生人也不想再说那些糟心的事,问道,“珠儿这两日可好利索了?”

  “回夫人的话,巨细姐这两日躲在屋里刺绣,可是乖得很呢。”张嬷嬷笑道,“我想着,许是这场病倒让巨细姐明白体谅夫人的不易了呢。”

  “那就好,太后的寿辰就快到了,你寻了素衣坊让她们给珠儿做几身衣衫。”想起自家女人,医生人心里总算舒坦了些。

  “老奴晓得。”张嬷嬷笑着应了,却突然想起什么道,“今日女人出门似乎去见了清风令郎。”

  “那个丫头来京城不外数月,怎么会认识清风令郎?”医生人眸光闪,“既然这样,你就部署人也给女人做几身衣衫,女人也该寻小我私家家了。”

  “是,夫人。”张嬷嬷心中有数,不再多言。

  而千帆阁里,千帆静静地吃完晚饭,静静地斜靠在贵妃榻上看书,半晌已往了,千帆开了口,“怎么,春儿你今日嘴巴被冬儿缝上了?平日里叽叽喳喳个不停,今日突然平静了,你小姐我倒是不习惯了。”

  “小姐,夏儿的事,您莫要伤心。”秋儿看到千帆终于说了话,总算松了口气,不等其他人开口,便将心中所想说了出来。

  “怎么,你们以为我自回来便不言语是因为夏儿的事在伤心?”千帆放下书,瞅着立在屋里的个俊俏的丫头,笑道,“那是夏儿自己选的路,我为什么要伤心?”

  “你们看,我就说小姐心中有数吧。”春儿似乎得了什么特赦,笑着开口。

  “就你智慧。”千帆笑着看向春儿,“那么夏儿今日到底是怎么回事,谁来跟我说说?”

  以岳崇山的阅历来说,怎么会看上个毫无可取之处的丫头?说起来,她照旧真是好奇夏儿用了什么手段能够乐成地吸引了岳崇山的目光呢……

  “我让冬儿直随着呢,所以这事情冬儿最清楚。”春儿笑着指着冬儿道,“这丫头早上因为夏儿不愿意做事,还跟夏儿嚷嚷了几句呢。结果没想到人家至此就不再回来了,而且还做了大房的姨娘。”

  “我就知道她没安什么美意思。”冬儿却是撅嘴巴,不乐意地开口,“今个儿快到晌午的时候,我瞅着夏儿将头发梳成了麻花辫,穿着身麻布衣衫,赤着脚在池塘边的阴凉处踢水花。那会我还想着这夏儿难不成是脑袋烧糊涂了,才不外初夏,还不到热得需要消暑得时候吧?”

  见冬儿学得像,千帆倒是夸了句,“赶明儿若是我们流落街头,冬儿倒是适合却说书,想来还能贴补家用。”

  “小姐也这么认为吗?”冬儿被千帆夸,更是说得起劲,“说真的,我也挺佩服夏儿这点的,当我看到大老爷从池塘旁边不远处的假山后面走出来的时候,我还纳闷,为什么夏儿这么巧碰到的大老爷。厥后私下里探询才知道,夏儿与那些大丫头关系密切,竟然早就将大老爷的习惯摸清楚了。那个地方清净,大老爷每隔日的晌午,都市在那假山后自己和自己下盘残棋。但是这件事只有寥寥数人知晓。”

  池塘不远处假山中有小我私家工挖出的石洞,洞内分清爽。早朝上,岳崇山的死对头又因为跟他争执了番,让他分恼怒。这会对着棋盘也是毫无心情。他这些年在京城韬光养晦,做到御史医生,其实并不宁愿宁可。但是他直在等,期待可以脱手押宝的时候。若是那些皇子里有堪当大任的,那么他自然不会放过时机。

  就在岳崇山心中郁闷的时候,突然阵歌声轻轻地传来,紧接着即是池水的拍打声,岳崇山漫步走出假山,便看到个身着麻衣的少女坐在池塘边,双白嫩的小脚轻轻踢打着池水。

  “你是谁?”岳崇山心中动,出口问道。

  “奴婢,奴婢见过老爷。”夏儿有意没有称谓岳崇山为大老爷,以至于让岳崇山也先入为主地以为夏儿是大房院子里的丫头。

  看到夏儿赤着脚跪在地上,岳崇山突然有些失神。岁那年,他与他人赛马,遥遥领先之后便有些自得,却没想到那马儿突然受惊,将他摔了下来。他顺着山坡直滚到了小溪边才停住。

  其时迷迷糊糊中的岳崇山便隐约看到个身着麻衣的少女坐在池塘边,双白嫩的小脚轻轻踢打着池水,听到声音,转过头看到昏厥的他,才起身光脚走了过来,温柔地开口,“你还好吗?”

  可是其时他基础没有看清楚少女的面容便昏了已往,等他醒来时,已经回到了岳府。他问了许多人,花了很久去找那个女人,却是始终没有找到。这件事,也就是成了岳崇山险些已经遗忘的影象。

  夏儿身上始终散发着股奇异的香味,但是陶醉在回忆中的岳崇山并没有在意,他只觉得自己身上越来越热,影象中那个救过他的少女与面前的婢女慢慢重叠,似乎成了同小我私家……

  “那大老爷也真是太不知检核,竟然就在那假山后的石洞中跟夏儿颠鸾倒凤,没想到的是医生人那么巧做了糕点去给大老爷送去。闹将起来,医生人要打杀了夏儿,夏儿才是说她是女人的丫头。岳崇山却是护着夏儿,所以才会闹到老妇人那里去。”冬儿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说完夏儿的事,接过春儿递过来的茶,咕咚咕咚地喝了下去。

  “不管如何,那是她自己选的路,预计过两日就会抬了姨娘,以后你们见了规行矩步地即是。”千帆微微笑道。

  岳崇山那段隐秘之事千帆照旧前世无意间从祖母那里当做神仙保佑之类的事听来的,不外自从知道夏儿有了那样的心思,前些日子她在带着夏儿去母亲冷玉茹那里时,故意提起了此事。其时千帆还笑着跟母亲说大伯父有仙女护着,以后定然是有福之人。夏儿简直是个智慧的,竟然利用这事告竣了自己的心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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