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微微吓坏了,以为回家就好了,没想到刚进家门,就被韩澈扔进了茅厕,而且打开沐浴用的喷洒,重新上往下给她淋水。
“你干嘛?”
夏微微被水喷得眼睛都睁不开,莫名其妙,又觉得委屈,忍不住对韩澈大吼了起来。
“脏了”,韩澈神色冷峻,眼神阴郁。
从夜店回来,一路上都是这个心情。
也因为这个,一路上夏微微都没敢作声,虽然她自己因为姜一城惆怅得要死。
“哪里脏了?若是脏了,你还抱我,你有病啊”,夏微微气得痛骂起来。
她很惆怅,喜欢过一小我私家不是说忘了家能忘了的。她以为她忘了,可当看到姜一城泛起在她面前时,所有的理智瞬间崩塌。
去他鬼的事业,去他鬼的明星。她什么都不要,她只想回到已往。
也许,以前另有所忌惮,现在渗出暴怒的中心,夏微微才不管三七二十一呢。
她今天就想打骂,就想要死要活。
有病?韩澈手中行动一顿,眼神沉了沉。作为一个富家令郎,从小生活在一群虚伪的贵族群里,从来没人敢这么骂过他,确切的来说,是从来没人敢和他说过重话。
第一次听到这么粗暴的语言,韩澈心情很微妙,不外有一件事情必须认可,他今天的所作所为确实过界了。
可他控制不住自己。
一直以来对自己的自制力很是骄傲,前世经历种种,他都没有在任何人面前失态过,可今天,他失控了。
当他看到那男人拖着夏微微往里面走时,一下子染红了他的眼睛,脑袋里只剩下三个字——杀了他。
若非另有一些理智在,他只怕早就将那个男人打死了。
这么暴戾的自己,令韩澈自己都畏惧。
这是怎么了?韩澈扪心自问,他为何会这么生气?回来的路上,韩澈反思自己今天的行为,发现他对夏微微,似乎不是普通朋友那么简朴。
他无法忍受夏微微和任何男人亲密接触,也无法忍受夏微微身上沾染任何一个其它男人的气味。
他希望,夏微微的身边只有自己。
就似乎是雄狮,将他身上的气味沾染在她身上,今后以后,这小我私家就是她的私有资产。
这样是差池的,韩澈知道。
总有一天,夏微微会牵着别人的手走进婚姻的殿堂。
一想到夏微微会结婚,韩澈又想杀人。不外他并不觉得这又什么差池,可能是老父亲心态。
“夏微微,你是不是忘了,我们签过合约,除非我的允许,否则不许谈恋爱。”韩澈扯开领带,叉腰低头看着夏微微,真的是不知道拿她怎么办才好。
“我没有谈恋爱”,夏微微气得随手将浴巾砸在韩澈身上,“你不是嫌弃我脏吗?那你赶忙出去啊,你走开。”
“你发什么疯”,韩澈捏住夏微微的手,突然惊奇的问道;“怎么哭了?”
“我才没哭,那是你喷的水”,夏微微摸脸,一双眼睛咕噜咕噜的瞪着韩澈,明明狼狈不堪,却还死不认输。
她这样的倔强,在韩澈看来,说不出的可爱。
原来还挺生气的,现在却莫名的想笑。
他是一个很是克制的人,前世和未婚妻在一起,纵然情感最好的时候,也只是暧昧的牵了未婚妻的手,从来没有像和夏微微一样亲密接触过。
“好好洗澡,我先出去了。”
韩澈转身就要出去,这时夏微微喊道:“我衣服昨天都带到宿舍去了,没有衣服穿。”
这时候出去买衣服,显然是不现实的。韩澈想了想,才说道:“你先穿我的衣服,你的衣服晚上洗了,用烘干机烤一下,明天就能穿。”
“那你给我送过来。”
韩澈点颔首,转身去卧室拿了睡衣。
韩澈是个很刻板的人,衣服一年四季就是西装,最多换换领带的颜色。
睡衣,只有两件套,上衣加睡裤,睡袍是没有的。
他给夏微微拿了一套睡衣睡裤,但内衣,韩澈真的没有。
拉开抽屉,里面一排的内裤,也有没穿的,可没有夏微微的码字。
想了想,就拿了一条没穿过的给夏微微。不管怎么样,先应付一晚上。
韩澈觉得自己想得很周全,等夏微微从卫生间出来,一看就傻眼了。
她就穿了睡衣,下面什么都没穿,而睡衣对于夏微微而言,显得又款又大,套在她身上,就是一条半长的的裙子,照旧一条低领口的裙子。
“你怎么不穿裤子。”
“你那裤子那么大,怎么穿?在说,大夏天的,穿那么多,热死了。”
夏微微无所谓,顺便将长裙拉起来,露出里面的牛仔裤给韩澈看:“你看,我都穿牛仔裤了,那怕啥。”
韩澈仔细一看,虽然穿着睡衣,但里面的都穿得严严实实的。
比起以前,夏微微似乎懂事了许多。
这种懂事,让韩澈放心了不少,同时心里竟然生出微妙的可惜。
可惜什么?韩澈自己也说不清楚,也不敢细想。
“你内衣怎么不换?”
夏微微挑眉,无所谓,“你说胸罩吗?没得换啊。”
“那你这么穿不脏吗?”
“确实很脏啊,但是你不是说了吗,在任何人面前都要穿得整整齐齐吗?要不,我一会儿进房间后,扔出来,你帮我洗一下。”
韩澈从来没给女孩子洗过衣服,更没见过内衣是什么样子。可他真的没措施忍受夏微微穿着脏衣服,纠结了一秒,韩澈终于妥协了,忍着气冲着夏微微道;“那你还不去脱了扔出来。”
“哦”,夏微微不紧不慢,从冰箱里拿出一瓶牛奶,然后大摇大摆的晃悠去房间,故意很是不淑女的用脚丫子打开房门,进门后用脚后跟踢上房门。
“……”
还没等韩澈开骂,房门又打开,一件粉色的内衣扔了出来。
“……”
手好痒啊,好想将夏微微拧出来,将人按在沙发上打屁股。
韩澈在外面生气,最终又不得不捏着夏微微的衣服塞进洗衣机。
他是越想越想不明白,怎么好好的,酿成了这个样子。他大总裁的威严哪里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