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舒服啊,很久没睡的这么舒坦了。陈定伸了个懒腰,迷迷糊糊的下了床,推开窗户看了看外面的天色。
不错,艳阳高照是个晴天。今天都日上三竿了,也没人来打扰哥睡觉,看来受老板器重照旧挺重要的。
来到这个时空正好七天了。最初的两天日子过得实在苦,想家想了两天。第三天第四天过得惊心动魄,差点就下去见阎王了。
没想到这第七天就迎来了人生的春天,这大起大落的人生,还真是随处充满奇迹呀。老天爷可千万别再给我什么考验了,我就想做个平静的美男子,不想再天将降大任了。
不想了,横竖现在日子过得不错。
昨夜睡那么晚,似乎还做了个美梦。梦里居然见到了老爸老妈,照旧那么爱唠叨,照旧那么嫌弃我这亲儿子。
也不知道他们现在有没有发现我不见了,那边的时空应该和这边的时间纷歧样吧。希望古代一年现代一天,这样我另有许多时间……
“管家,老爷今天一早就入宫面圣了,怎么这个点了还没回来?”
声音从窗外飘了进来,陈定一时好奇,忍不住悄悄靠着墙壁偷听起来。
“我也正担忧此事呢。昨天老爷玩过头了,泰半夜才回来。今早起晚了些,不知道会不会有麻烦?”
不是吧,刘昉这家伙也太不靠谱了。第二天要见天子,昨天还敢跑到青楼去消遣,真是欠收拾。
“起晚了些?这误了时辰可是大罪呀。更况且当今这位……可不是那么好说话的。”
听这家伙的语气,迟到了似乎不是小事啊。也对,让天子等臣子,哪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若在往日,以老爷的恩宠,此事也不算不行饶恕的罪过。只是这几日天元天子心情似乎不太好,听说有好几位妃子另有臣子无缘无故的受到天杖的责罚。”
“天杖?那老爷岂不是……”
他们说的天杖……是杖刑的意思吧?刘昉这家伙要挨揍了?
“别瞎猜了,或许老爷能转败为功呢。”
“管家,要不小的出门打探去。”
“去吧。”
随着管家的一声叹息,谈话戛然而止。陈定悄悄的离开窗前,低着头往屋子中间走去。
听他们这语气,情况似乎蛮严重的。
古代上班迟到本就不算小事,又碰到天子心情欠好,这不是推波助澜吗?
俗话说伴君如伴虎,要是惹的龙颜震怒,弄欠好要杀头的。真要是砍了头也就算了,就怕像他们说的受到天杖的责罚。
虽然我来这时间不长,但是刘昉是啥德性,我可是一清二楚。
不管出了什么事,闯了什么祸,这个鸟人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找人背锅顶罪。更况且这次是他受到了处罚,那他一定会找人出气的。
昨天晚上,他是带着我一起去青楼的。那首当其冲遭殃的肯定是我呀。
别说是挨了一顿揍,就算是被臭骂了几句,这个鸟人也一定会找我出气。从来纨绔子弟都不是什么善类,打死几个下人就跟喝凉水一样……
想到这,陈定不由的全身发冷,心里莫名的恐慌,让他一时间坐立难安。
不会真这么背吧。这刚过的好一点,老天就给我来点纷歧样的惊喜?
还以为开局有点惨,连个装备都没给我带。没想到现在这局面还不如当初,高墙大院的……连跑都没的路跑。
可要是不跑,刘昉这家伙要是在世回来,只怕我真的要不得好死了。
不行,我不能坐以待毙。凭什么给刘昉这家伙当完替罪羊,又当出气筒?
对了,替罪羊。上次那件事,还不知道是哪几个哥们给顶了罪。貌似那个被揍成猪头的家伙厥后没见过了,那应该是……
惨了惨了,躲过了月朔,躲不外十万。这三天前刚摆平一波,这会又轮到我头上来了。看来我还真不是命运的宠儿。
想想也是,老天爷开局的时候连个碗都没给我,这后面又怎么会眷顾于我呢?
上次替罪羊的事,是我自己救了自己。那这一次预计还得靠我来想措施。
没错,天助自助者。
我想想看,要想逃出去,那得天时地利人和……另有银子。
对,出去了没钱也是死路一条,先偷点值钱的工具再说。
呃,似乎不太好吧。我好歹也是……算了,不提以前。现在只是刘府的一个小追随,照旧经常被主子卖的那种追随。
哼,你不仁我不义。当老板的没继续,做员工的也没须要忠诚。
你已经卖了我一次,我顺你点银子作为赔偿也不算什么。横竖你这银子留着也是去祸殃人,还不如做点慈善养活我这个美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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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的阳光刺人线人。春天徐徐远去的季节,虽然算不上炎热,却让人有些昏昏欲睡。
围墙旁边最后一批粗使的杂役拍了拍手上的泥土,赶去前院吃午饭去了。角落里悄悄探出一个脑袋,四下张望了一番。
片刻之后,一个贼兮兮的小厮小碎步快速冲到围墙脚下。仰头看了看围墙高度,陈定甩了甩手上拇指粗的草绳,一个铁钩呼啦一声飞过墙头。
铛的一声铁钩钩住了墙的顶端凸起,陈定拉了拉草绳,背着背上的肩负,踩着墙壁一点一点往上爬。
尼玛,这墙也太特么高了,哥这点力气似乎勉勉强强够爬上墙头吧。也不知道是不是肩负里面的工具太重影响发挥。
似乎不是,哥挑的都是一些体积小又轻的工具,应该不会太拖累。虽然不知道这些玩意贵不珍贵,不外几多能卖些钱吧。
说实话,我也想就拿几锭银子跑路,可无奈找不着啊。哥连账房都没怎么摸清呢,上哪找银子去?
啊~~,终于快到顶了,哥吃奶的力气都使出来了。
哎呀妈呀,累死我了。怎么感受比那天被人追着撵还要累?
我这另有力气翻已往吗?
陈定扒着墙喘息了一会,正准备实验着翻过墙去,身后传来一个酷寒沉闷的声音。
“下来!”
啥?下来?哥好不容易才爬到这,你居然叫我下……
不是吧,后面有人?谁呀?
陈定惊恐之下,悄悄往回瞧了一眼。
底下围了一圈护卫,个个手按钢刀。另有几个仆人,手里握着齐人高的长棍。
我的妈呀,什么时候来了这么多人。我怎么一点感受都没有的,我这好不容易就要脱离苦海了……
“再不下来,老子剁了你。”
“别别别,我这就下来,你……你们让开点。”
陈定哭丧着脸,紧握着草绳徐徐往下爬。
怎么这么倒霉呀,都快出去了,又被抓回来了。这一次真的完了,基础没法说清楚了。
要是没个合适的理由,不等刘昉那家伙回来,预计这群人就会把我打个半死。
“磨磨唧唧的,干啥呢?”
话音刚落,两个护卫一左一右架起还在半空中的陈定,狠狠的扔到旁边的草丛里。
“哎呀妈呀,疼死我了。不知道轻点啊。”
“怎么回事?”
管家的声音淡漠又阴沉,陈定躺在地上看着耀眼的太阳,顿觉短暂的人生就快要走到尽头。
“管家,这小子刚刚爬到墙头,准备逃跑。”
听着身旁的脚步声走近,陈放心里突然涌起一股强烈的求生欲。原本四肢摊开躺在地上的人,突然一个机敏坐起来。
“不是不是,我没计划逃。”
“还说不是,这另有肩负呢。你小子是不是做贼了?”
那人说完,抢过陈定肩上的肩负,工具瞬间散落一地。
管家愣愣的看着地上的工具,心里大惑不解。原以为这小犊子一定是偷了什么值钱的工具,所以才要翻墙跃院的逃出去。
这……这到底是什么个情况呢?难不成这小犊子又在弄什么稀奇离奇的玩意?
“说说看,你带着这么些不值钱的玩意,翻墙出去想干什么?”管家蹲到陈定身边饶有兴趣的看着对方的脸庞。
陈定刚开始以为管家蹲下来是要扇自己,紧张了半天才发现对方态度并没想象中那么恶劣。
他说不值钱的工具?这么说,我另有救,另有时机圆谎?现在刘昉那家伙还没回来,不如先骗过这一劫再说。
“那个……是老爷交接的事。”
“老爷交接你什么了?”
交接什么?昨天玩太嗨,什么也没说呀。不管了,横竖是蒙人的,那就索性蒙到底吧。
“老爷没让说,不知道能不能传出去。”
“管家,这小子定是欠揍了。要不将他抓到柴房去严刑拷打?”
“别动手别动手,有话好好说。”
管家看了一眼惊慌失措的陈定,又想了想最近几天的事情,一时难以狠下决定。
“把他关到柴房,等老爷回来了,再行处置。”